了他的打算,果真他如谢承颢都是一样的,什么样的境地都在为自己谋算最大的利益,这一点她永远是望尘莫及的。

再者她也知道,再不了几个月,长孙仪的身体就会开始出问题,到时候郑家必然要开始为太子登位而筹谋,那时候就是他翻身的时候。

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还怕这短短几个月吗?

“既然你都安排好了,我先回去了。”

她说着,起身准备回北苑去。

“诩凰。”他望着走向书房门口的人,唤出了声。

谢诩凰扶着门,停下了脚步。

“我们之间要一直这样下去吗?“他问她道。

他很清楚的记得,他回京那天夜里,她看着他的眼神是那么温柔而缠绵,那不是能够矫揉造作出来的。

可现在,她又冷漠如斯。

他不知道,她的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心结,让她对他这么避之唯恐不及。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谢诩凰道。

说罢,举步出了门,离开书房回西苑去了。

她承认,从那天之后她是有那么一些些的不自在,不过也只是不习惯罢了。

一个人与另一个人相处久了,突然一个人不在了,难免会有些不习惯而已,就像一开始她习惯了一个人,不习惯他总在自己身边一样。

想来,要不了多久,她依旧能习惯自己一个人的生活。

次日一早,曹敬来了府上传了燕北羽入宫,他直到天黑才回府,虽然外面并没有太多人知晓,但她已经在沈园知道了,他被皇帝收回了兵符,掌管在手也只有北疆的兵马而已。

燕北羽很爽快地将兵符交了出去,甚至都没为自己辩解过一句。

再之后,谢诩凰除了西苑,沈园,以及偶尔出府见见北齐的密探打听消息,基本是不怎么与他碰面的。

至于他在南苑,和侧妃郑沅宜过得如何,就更不知晓了。

这样僵持着,直到过完了整个夏天,宫中传出消息,皇帝准备在秋猎御驾出宫狩猎。

晏西坐在树下,拿着随身的短刀削着水果,说道,“秋猎的事,那冒牌货怎么办,是有几招能唬人的,可真要去狩猎她那箭术能干什么,若是再有点什么事儿,咱们还得分心照应她。”

“让晏九想办法,给她小病小伤什么的,不用去秋猎待在宫里就行了。”谢诩凰一边调息着,一边道。

一连休养了好几个月,她的内伤也已经痊愈了,内力恢复了八/九成,秋猎开始她们要做的事情也多了,功力恢复了也不用再事事小心,提心吊胆的了。

“秋猎完了,宫里也该准备太子的大婚了,让她去了秋猎,我还怕被人给宰了呢。”晏西哼道。

谢诩凰调息完,起身道,“我去趟沈园,你到书房看着。”

“又去。”晏西一边啃

着削好的果子,一边道。

“我们可不是去秋猎打猎的,要给皇帝安排点意外,让燕北羽救个驾。”谢诩凰一边走,一边低声说道。

“那还不如直接杀了他算了。”晏西哼道。

费那么大功夫,又不杀人,还要救人,真是麻烦。

“现在郑家大权大握,便是他一时之间死了,立即就是太子即位,咱们还能干什么?”谢诩凰反问道。

那远远不是她要的结果,要对付郑家,还要借皇帝的手呢,怎么能让他就这么简单地死了。

晏西想了想,倒也是这个道理,跟着她一起进了书房,“现在朝中郑家掌大权,这回秋猎的护驾卫队除了皇帝自己的人,就是郑家的人,出了事郑家可就没好果子吃了,这个时候燕北羽救了驾,那可是捡了大便宜了。”

“这么几个月了,不就等着这一天。”谢诩凰说着,打开了去沈园的密道机关。

他们在燕京的时间也就这几个月了,一切都得赶在今年的年前做个了结,现在必须要燕北羽重掌兵权,暗开始为夺取燕京做准备。

若是再晚了,燕北羽易容的药蛊要开始失效了,而长孙仪也屯积够了与北齐开战的粮草,那时候便是她还顶着这北齐和亲公主的身份,他也会杀了她了。

她刚一出密道,便看到燕北羽自己正坐在屋内,与几个天机阁的分堂主商量事情,怔愣了一下上前问道,“秋猎的事情安排怎么样了?”

几个分堂主一见有生人来立即都警惕了起来,习惯性地握上了身旁的兵刃,可一见主子没什么动静,再又看到了她身上的扳指,于是便又放松了下来。

燕北羽瞥了一眼边上的分堂主,道,“说说咱们的安排。”

分堂主愣了愣,向她说了他们刚刚商量的计划。

谢诩凰听到抿唇沉吟了一会儿,道,“那样做太过刻意了,而且让人混进去刺杀,也定有人员伤亡,只是需要一场让皇帝有难的危险罢了,不需要这样安排。”

燕北羽闻言望了望她,目光中隐有赞赏,“你有何主意?”

谢诩凰站在桌边仔细打量了一番围场的地图之后,伸手一指道,“这边野狼谷,一般狩猎之时很少有人会往那里去,只需要在皇帝的马上动手脚,引到这附近来,让狼群围攻就行了,一匹马一群畜生就能解决的事,何需何人拿去冒险。”

“这主意好是好,可是那些狼也不可能那么准确的找咱们要对付的人。”一位分堂主说道。

谢诩凰深深一笑,向野狼谷附近一处山坡,说道,“狼族对领地十分看重,任何闯入它们地盘的动物和人都会是它们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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