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一直有晏九的药调养,倒也没有那么严重了,但这总归不是能根治的。

“谢承颢都让你一天干什么,年纪轻轻的身子毛病一堆。”燕北羽抬眼问道。

既是北齐公主,不是该过着金尊玉贵的生活,她倒是好,天天在军中跟群大老爷们混迹在一起,尽是干些玩命的事儿。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毛病。”她浅然而笑,看着半蹲在那里给自己捏着脚的人,语气温软了几分。

“现在都这样,以后老了有得罪受。”燕北羽数落道。

谢诩凰默然,她只要活到大仇得到就够了,至于以后她从来没有想过。

灯火融融,一屋子的药味弥漫,燕北羽蹲在床边挽着袖子给她按着泡在药汤里的脚,一向凌厉的眉眼在灯火下显得格外深邃而温柔,恍然已经是一对生活多年夫妻一般。

“你到底好了没?”谢诩凰心没来由的有些慌乱,于是没好气地催促道。

“要半个时辰,哪那么快?”燕北羽道。

“明天让晏西来就行,你堂堂的镇北王给我洗脚,传出去不怎么好听。”她只是不习惯接受别人的照顾,这种感觉让她不安。

“照顾自己的王妃,怎么就不好听了?”燕北羽笑道。

“哪个大男人会给个女人洗脚,让别人知道了,你多没面子。”谢诩凰笑着劝道。

燕北羽低垂着眉眼按着她脚底的穴位,道,“虽然你我成亲夹杂了太多利益,我也算不得一个好人,甚至也不是你所喜欢的样子,但我是真的希望我们能走得长远,能像一对真正的夫妻,并不是因为利益的原因,只是因为我喜欢你,你心上也有我。”

“燕北羽,你被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吗?”谢诩凰微微倾身,瞪着眼睛一副见鬼的表情。

燕北羽咬牙抬头,“好好听我说句话就那么难?”

每次他认认真真跟她说,她就给他扯些有的别的,真不知道自己到底中了什么邪,看上她什么了。

“那你好歹给我说人话啊?”谢诩凰道。

燕北羽气得牙痒,手上猛一使劲,疼得她嗷嗷直这才解了气。

“谁会喜欢你这么小气的男人啊。”谢诩凰缓过劲儿来,嘴上还是不饶人。

燕北羽给她擦了脚,端着盆出去,换了一盆干净的热水回来,给她把脚上的药洗干净擦了脚,道,“好了。”

谢诩凰瞅着他沉着的一张脸,道,“谢谢。”

燕北羽没有理她,端着盆出去倒水了。

她拥着被子躺下,望着帐顶叹了叹气,他要的是很简单,可对她而言却是天大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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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燕北羽回来宽衣就寝,一钻进被子手臂便勾了过来。

“喂,说话要算话。”谢诩凰拿开他的手提醒道。

“刚才的谢礼。”他手臂缠上她的腰际,低头落下一吻。

她正要恼火,他又松了她的唇,“睡吧。”

可是,缠在她腰际的手,却还是没有松开,索性他也没有再提寸近尺,她便也懒得再计较了。

她在府里休养了五六日,燕北羽也跟宫里告了假在府里一直陪着,直到一纸上阳郡主的请她入宫的帖子送到了府上。

燕北羽不放心,陪着她进宫了一趟,因着她还在休养期间,进宫见了上阳郡主和皇后,向皇帝请了个安便就告退回府了。

一路回府,谢诩凰瞅着有些心不在焉的人,笑问,“怎么,旧情人要嫁人了,舍不得?”

他的异常,也是方才从上阳郡主说要后天定下婚事。

从出云关回京之后,他已经派了人在上阳郡主周围暗中保护,此事她也是知道的,只是没有向他说破而已。

“后天,怕是没那么太平,感觉宫里会出事。”燕北羽眉眼沉凝道。

“你要去抢亲?”谢诩凰挑眉。

燕北羽瞪了她一眼,道,“太子岂会眼睁睁看着上阳郡主跟他人成婚,这几日因为此事,与皇上已经争吵数次了。”

“是吗?”谢诩凰笑意微凉。

两日后,皇后和太子妃帮着操办了宫宴,除却入选的那些青年俊杰,京中的高门子女也被请邀请出席了。

谢诩凰染了风寒,燕北羽陪同入宫的路上便劝道,“要不入宫,向皇上和皇后支会一声就回府算了。”

“你还嫌我和上阳郡主的怨积得不够深,不过一两个时辰,反正待在府里也没事。”

这样关键的时候她怎么能够不在,风寒只是她不想他会去干涉其中,想转移一些他的注意力罢了。

“那若是不舒服就说一声,到时候再回府。”燕北羽说着,伸手拢了拢了她身上的披风。

“好。”她笑着点了点头。

夜幕降临,聆月台布置一新,灯火亮如白昼。

长孙晟在湖边的亭子里找到临湖而立的人,“宛莛。”

霍宛莛转身望向来人,面色有些尴尬,举步便准备离开,却被来人拉住了。

“你告诉我,你真要和他们之中的一个订下婚约吗?”长孙晟痛苦地问道。

他在想尽了办法阻止这一切,她却答应了要订婚。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霍宛莛苦涩一笑问道。

“只要你自己不选,没有人会逼你。”长孙晟道。

霍宛莛挣开他的手,转头望向灯火映照的湖面,道,“我说过了,我也想开始新的生活,如果定下,大约也不会再留在燕京了。”

“你不能走,你不能再离开我。”长孙晟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强迫她面对着的自己,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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