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于其他魔鬼君王来说,拜尔的历史与经验太短了,短到不仅没有办法完全掌控阿弗纳斯,而且这位依靠实力和技巧强硬造反成功的君王甚至没能意识到真正的统治与统领的区别,在它看来只要对方表示服从、示弱就行了,对于青铜堡垒之外的统治它并不热衷,哪怕那些零星的城堡很可能住着一些对它阳奉阴违甚至反抗它的存在,换句话说,它对于统治的理解还停留在武夫的认识上,因此对于其他君王来说,它的关系并不好。这与其他几位君王本身并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强大力量,但是它们内在的智慧、诡诈、狡计、学识都使得它们在同类中表现的卓尔不凡显得尤为不同——当然阿斯摩蒂尔斯例外,这位存在可是实力与智慧都遥不可测啊。
比起地狱里的内部事务来,拜尔更加关心的是血战结果,毕竟它就是靠血战起家的,作为血战的幸运儿,它从中获得了巨大的实力——足以短期迅速突破领主卫队,偷袭并禁锢前任君王扎瑞尔的实力,这在地狱君王中显得尤为特殊。正是由于拜尔是靠着它的实力、技巧以及对恶魔的胜利爬上了这个位置,所以这位君王才并不在乎其他君王的统治方式,它认为只要握有强大的军队就是一切了,甚至于在它看来有了牢不可破的青铜堡垒就等于有了阿弗纳斯,虽然它在地狱君王中享有极高的声誉,但是这个声誉主要是针对它在血战以及组织血战的成功,却不知在其他君王眼中,它仅仅是个可悲的先锋官而已。
因此当诸神联军联手包围它的青铜堡垒时,无论内外,都没有什么援军来救援它,不过貌似高傲它也不会轻易的去乞求救援。因此,战争就进入了一个相持阶段,对于诸神一方来说,阿弗纳斯是个鸡肋,首先它是地狱进行血战的前哨,这里的魔鬼战士多的超乎想象,而且大都是勇于参与血战的魔鬼,其次这里直面地狱与深渊的唯一交通要道,血战的中心——血之裂隙,诸神可不是傻瓜,愿意轻易的进攻这里,来为地狱承担血战——虽然诸神都或多或少的间接插手血战。
在这种程度的战争里,几乎没有所谓的偷袭、防御漏洞之类的说法,至少在一开始不会有,这种高度的战争里,打的完全是彻彻底底的消耗,所谓谋略所谓战术作用并不大,毕竟双方是难以共存的死敌,毕竟双方都是实力巨大,都有胜利的希望,绝对不会有什么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的鬼谋,也不会有因为一点突破,全盘崩溃的结果,神不仅与深渊是死敌,与地狱同样是,魔鬼们彼此之间的战斗或许还能投降、倒戈,但是在与神祗之间的战斗里先不说是否信得过彼此,来自地狱本身的意志和惩罚也足以让魔鬼难以抗拒。
真正战争永远没有什么美丽的场景,没有那可歌可泣的英雄传说,在这样的战斗里神祗的化身也不足以改变一切,毕竟神祗在如何强大离开不了能量,摆脱不了存在的事实,只要是存在总有毁灭的办法,区别只在于得不得法,量足不足罢了,事实上在地狱的历史中连神祗都陨落过,毁灭几个神祗的化身更是多了去了。
作为指挥者与统帅,神祗们自是十分爱惜羽毛的,哪怕是战神坦帕斯,在没有一定安全系数的程度上也是不愿意亲临前线的,神祗们更愿意用种种神术加持来支援战斗,当然这种所谓不上第一线也是相对的,毕竟这种能量层次的战斗中,神祗与魔鬼贵族们相互之间还是直接进行领域冲突的,某种意义上讲也是第一线。
魔鬼的领域里,对天界生命影响最大,攻击力量也最强的自然要数邪恶领域,尤其是魔鬼贵族们,它们几乎天然掌握有邪恶圣言——一种宇宙本身产生的,代表着极端邪恶诱惑的语言。光与暗,正与邪是如此相辅相成,正式这种极端的邪恶语言被那些陨落的邪神发现并展示其威力之后,深渊与地狱才相继出现,很难说二者没有必然关系。信仰塑造神祗,那么邪恶会塑造什么呢?魏曦认为恰好就是这种邪恶吸引并壮大着深渊与地狱,这是本质的质变,因此神祗们才难以解决。太极阴阳相生相克,正邪与光暗何尝不是其表象之一,深渊与地狱或许正是因为神祗的产生才产生的也说不定,魏曦不禁为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但是冥冥之中的感应却告诉他这很可能是事实,在炎黄神话中,斩却三尸产生的不仅是至纯至善,同样还有至邪至恶啊!
无数天使与神人不断的向着城墙飞去,天空中不断漂浮着五颜六色的光芒,那是诸神的领域光彩,同时还有那至深至邪的黑暗之光,带着能够冷却灵魂的彻骨寒意,神与魔鬼贵族的领域冲突削弱着交战双方士兵的战斗力,却也延长着彼此的持久力,毕竟它们不仅攻击对方也庇护着己方,血液四飞,但是无论对于天族还是魔鬼来说都无人注意,毕竟到了他们这种层次自然明白灵魂才是最后的希望,活着的希望。或许说对于魔鬼来说,死亡更不容易接受,尤其是高级魔鬼,毕竟天族死亡之后只要灵魂依旧,自有神祗将其复活,虽然实力下降也无非花点时间慢慢恢复而已;而魔鬼死亡一次就不仅仅意味着实力急剧下降,对于丝毫没有安全感的魔鬼世界来说这无疑是件大事,事关生死的大事,事关灵魂存灭的大事,因此魔鬼的战场永远是炮灰处于第一线的,毕竟守序的它们可不是混乱的恶魔,全靠运气说话,魔鬼永远是聪明的,自少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