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促着手下将战场方圆几百米来回找了好几遍,兰德维尔圣堂大主教似乎并没有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只好悻悻地离开。
几分钟后,威斯恩慢慢地放开自己的精神力,全力感知周围情况,确认方圆八百米内再无任何大型生物。也是,如此规模的战斗稍微有点智慧的生物恐怕都会敬而远之吧!毕竟趋利避害也是生物的天性之一啊!
来到“战场”,威斯恩看着一片狼藉的场面不禁有些心虚。虽然他参加战斗的次数也不算少了,但是基本上大都是和魔兽之间,几次与敌人的战斗又根本不用他去亲临打扫战场,如此血腥的场面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四散的坑坑洼洼的洞里布满了血迹,一旁堆积着大量残缺不全尸体,刺鼻的血腥气几乎能让人窒息过去,加上地上散落的残肢断臂......一幅地狱场景。
远处,魔兽的叫声此起彼伏,显然是被厚重的血腥气息所吸引而来的。“爆裂火球!”来不及仔细分辨又不愿看见同类去喂魔兽的威斯恩只能尽快一次性去解决问题。转瞬之间,熊熊大火就将整个战场点燃了。
虽然瑞尔兰德教会的人将战场打扫了数遍,可以说除了一堆尸体外什么都没有留下来,但是威斯恩并非没有丝毫收获:他的目标是维利射入森林的那一支箭,事实上在维利射出那支箭的时候,威斯恩明显感觉在那支箭上还带有一股隐隐约约的精神波动,显示着它的不平凡。因此,威斯恩一直用精神锁定那只箭,那只远在三百米外的一棵大树上晃悠的箭。
...
“你有罪!你有罪!皈依神,必给你救赎......”
这是森林探险后的第七天,在从蓝雨森林回来后,威斯恩就迫不及待的研究起那支箭来。从表面上看那支箭可以说毫不出奇,漆黑的箭杆仅仅是用黑铁木制的,箭翎也仅是用一般的风翼鸟尾羽制造,这种箭根本就是军队中神射手的制式箭枝,反复的观察几遍,威斯恩丝毫找不到这支箭的出奇之处,唯一特别点的是它会让人越看越爱惜。
但是,威斯恩的精神感知从未出错过,明明在它上面感觉到精神波动的啊?怎么现在感觉不到了呐?这支箭肯定有问题。带着这种想法的威斯恩用自己的精神力向箭探查过去。忽然一股强大的精神力猛地从箭里冲入威斯恩的脑海里。
黑暗,无边的黑暗!威斯恩仿佛置身于万里乌云的夜空里,伸手不见五指,静寂无声。一些让人无助、悲伤、放弃等的想法突然间就冒了出来,汹涌澎湃的袭来,幸好威斯恩曾经有过多次神游物外的经历也经历过类似的感觉,只是这次程度较深而已,若是凡人肯定早就迷失自己、放弃自己了。那黑暗见无法就此让威斯恩屈服,立时加大了力量,更深的黑暗象海浪一样一波一波的袭来,瓦解着他的灵魂,不断唤醒着他的记忆,哪怕是在意识深处深深埋藏的记忆,哪怕是那些自己认为早已遗失怎么也想不起的记忆。
“你有罪,你有罪......”无数的声音在灵魂深处呐喊着。
小时候的故意用火去烧蚂蚁、毛虫;小学时与同学打架害得同学被迫转校;中学把老师气哭,和同学去偷农民的水果,逃课出去上网......前世父母期盼、失望、痛苦的眼神,今世父亲冷淡的目光,敌人那绝望、狠毒、渴求的眼神;每一次悲伤,每一次杀戮,一切一切都一一浮现出来。心灵里最深处那一点后悔、惭愧、迷茫、绝望都被千百倍的扩大,让他几乎不由自主的要屈膝认罪,仿佛自己已经罪无可恕了。
但是在心灵的深处,威斯恩自己一直珍藏的美好记忆也同时浮现出来。辛福的童年,幼稚的学生时代;第一次考上第一名的喜悦,第一次发工资时的幸喜,第一次给父母送礼物时他们的惊喜与眼泪。一时间威斯恩几乎迷失了自己,前世与今生交错浮现,喜悦与悔恨交织进行。是对?是错?
“我无罪,我无罪......”威斯恩的灵魂在高声呐喊着,虽然他自己觉得是无力的呐喊,但是他强大的灵魂却完整的秉承着他的愿望,于是各种欢愉、喜悦、自信、乐观等情绪被逐渐放大,渐渐地仿佛有了一丝亮光,黑暗也在逐渐变淡了。一些莫名奇妙的画面出现在记忆里,在精灵森林里的欢愉宴会,对朋友的背叛杀戮......
七天,整整七天,经过七天的拼斗,威斯恩终于征服了那个意识,那片黑暗,找回了真正的自己。也终于知道了“永恒之歌”的秘密,曾经的艺术之神凯拉斯的秘密......
世人都认为“永恒之歌”是一把炫丽的七弦琴,用其所奏出的音律能让神都陶醉。事实上,艺术之神凯拉斯到确实有一把炫丽的七弦琴,可惜的是它也仅仅是一把七弦琴而已,这把琴是他在未封神前作为吟游诗人时从精灵女王那儿得到的一件馈赠品,一直为他所珍藏,封神后虽然得以他的锤炼但也远称不上神器。世人包括神恐怕都没有在意凯拉斯的另一个神职:诡秘。由于这是一个与诡秘之神维克那相冲突的神职,因此凯拉斯从未将其大肆宣传。这也就是在凯拉斯在陨落过后神器遗落的原因——真正的“永恒之歌”就是一支箭,或许正确的说法是它是一只箭形状的物品。凯拉斯制造它的目的本来就不是为了作为常规武器而是打算用作逃跑用途的。
在封神之初,凯拉斯在安迪里鲁斯大陆(德里思大陆的旧称)上大肆筹划阴谋诡计,意图将整个世界都囊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