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玲抿了抿嘴,走到紧锁的房屋门前敲了敲,轻声道:“大叔,你这样骗自己不累吗?”
门里依然没有任何反应,马小玲低头沉思了一会,又开口道:“大叔,你这样是害了你自己,不管怎么样,今天我来,就是为了净化你的鬼眼。”
“你想怎样,我怎么过是我的事情,你给我滚”屋里传来了大叔的怒吼声。
马小玲身形一顿,垂下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拥有起码能够自己自理生活,能够看清祖国的大好河山,能够看到蓝天白云,碧水绿植,如果净化了鬼眼,大叔就会彻彻底底的变成一个瞎子。
其实他现在就是一个瞎子,不过比瞎子好,瞎子是什么都看不到,至少是除了人以外什么都能看的到。
“人鬼殊途,你这样会害了你自己的”
“不用你操心,我乐意,你管我怎么过,赶紧给我滚”
“你吸引这么多鬼魂,迟早有一天会被它们占据你的身体,到时候,你连投胎的资格都没有了”马小玲压抑住心里的怒气苦口婆心的规劝着。
“投不投胎是我的事,我说你管这么宽做什么,我是害人了吗?我就想一个人好好的过下去,我招你惹你了,你是不是神经病啊,我都说了我乐意,我乐意,你打哪里来就赶紧回哪里去,你如果想要拿走我的眼睛,那就是要我去死,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的。”
马小玲一愣,脸上浮起一丝苦笑,大叔直接用生命来威胁自己了,难道自己净化一双鬼眼还得搭上一条生命吗?
只是这事被自己碰到了,自己难道不管吗?到底管还是不管呢?罢了罢了,当事人自己都宁愿这样生活下去,自己管了,反倒赔上一条人命。
马小玲掏出几张黄色符纸,偷偷的挂在大叔的房屋周围,至少这样能够抵挡住一旁的阴气,免得大叔被夺了身体。
唉,大家都是命,半点不由人,马小玲摇了摇头,神色有些复杂的看了看这孤零零的小屋,终究还是扭头走开了。
在马小玲的车绝尘而去的那一刹那,原本贴在房屋周围的符纸突然发出一丝微不可见的白光,平地陡然吹起大风,几颗粗壮的大树摇了摇枝条,从树枝里显现出一张黑色的符纸,黑色的符纸现身的那一刻,马小玲贴的那几张黄色符纸顿时自燃起来。
黑色符纸被大风刮落,缓缓的飘落在屋顶,原本木质的房屋剧烈的摇晃起来,一只手突兀的伸出房门,似乎想要从屋里逃离出来,下一刻木质的房屋却经受不住风力的摧残,轰然倒塌。
滴滴血迹从胳膊出蔓延下来,顺着手指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面上,地面上弥漫起丝丝的紫色雾气,将这些鲜血掩去,细细看去,泥土的地面上居然没有丝毫的血迹,似乎那鲜血凭空消失了一般。
远处的一栋房子里,女人长长的青丝散散的披在身后,坐在床沿,任凭几缕青丝滑落在脸颊处,目不转睛的望着床上熟睡的人儿,嘴角微微上扬,伸手正欲轻抚那熟悉的脸颊,却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整个人微微一愣,眼神里闪现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女人眨了眨眼睛,回过神疼惜的抚了抚熟睡人儿的耳垂,神情倏然一变,似高高在上的君主一般,举手投足之间尽是威严之色,让人不敢抬头亵渎。用余光扫了扫窗外,冷笑道:“终究还是心软了,这就是命运,谁都不能阻挡命运前进的脚步。”
不知道是因为接二连三的都是帮这些有一定社会影响力的人做法事的关系,现在马小玲是想要多休息几天都难。
好不容易摸黑回到小旅馆,爬上床没几个小时,又被电话吵醒,马小玲有些烦躁,睡眼惺忪的接起电话,看了看来电显示,整个人突然就清醒过来,李家瑞,怎么会是他?
“你好,李生找我有事吗?”
“啊哈哈,小玲啊,好久没见到你啦,你们最近好吗?”
“说重点,我昨晚去抓鬼了,刚刚才睡着”马小玲有些不耐烦。
“哦,那个z市的一个楼盘出了点问题,你看能不能抽空过来一趟?做地产的你也知道财大气粗,出场费肯定不是问题”李家瑞笑的很是谄媚。
“少来,上次你的朋友方先生介绍给我的出场费就很成问题,他有没有给你讲?”马小玲抬手看了看自己修剪的整整齐齐的指甲。
“呃……哈哈,这个……这个是意外嘛,再说了老爷子都为了留住你准备成立一个部门了,说到底你还是不亏嘛”。
“我可以过去看看,不过你知道我的规矩,先收一半的钱作为定金,不管成不成功,这钱都不退,至于具体多少钱,我得看看才能给你报价!”
“行,没问题,我帮你们订票”李家瑞爽快的应承下来。
马小玲满意的点点头,挂上电话正准备继续睡个回笼觉,手机传来振动,马小玲瞟了瞟手机屏幕,不由得一阵火冒三丈,这李家瑞订票的速度到真是挺快的,就留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是准备给自己洗漱和收拾吗?
难道自己就不用休息了吗?难道抓鬼的人就不能够睡个不被打扰的早床吗?马小玲满脸愠色,不甘心的拖着疲惫的身体洗漱起来。
一路靠着王贵人的肩膀睡的昏天暗地,直到王贵人摇醒自己,才发现已经到了z市,好在z市离hk很近,晚一点可以回家看一看,顺便给姑婆上柱香。
李家瑞开着车进了飞机场,马小玲刚下飞机就直接被招呼进了车里,同行的还有一个肥头大耳的老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