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玲连忙挥动伏魔棒朝着树根打去,不过那树根却狡猾的紧,一瞬间就溜回了地底,消失不见,马小玲这一下丝毫没有防水,重重的敲在了自己的小腿上,一阵剧痛袭来,马小玲皱着眉头,有些不悦,没想到自己在这斗法上没有受伤,却被自己的伏魔棒给挥了个正着,真是该死!
抬头一看彭灿的情况也差不多,马小玲弯腰捡起黄色的卷轴往树干上抛了过去,几抹白色的身影瞬间从树干上窜出,张牙舞爪的朝着马小玲冲了过去。
手中的伏魔棒高高扬起,趁着打斗的空隙,将一张橙色的符纸朝着欲偷袭自己的鬼丢了过去,听见那鬼传来一声惨叫,马小玲手中的伏魔棒挥舞的更加快了几分。
吴冬雪手里拿着一个琉璃瓶,判官笔点在被马小玲的符纸击中正倒在地上翻滚的小鬼的印堂之上,笔锋朝着瓶口一挥,那小鬼便挣扎着被吸入到琉璃瓶里。
吴冬雪面无表情的用判官笔点了点瓶口,瞧准机会,又将另一只白色的身影吸入瓶口。
不过一会的时间琉璃瓶便装了五只,这些鬼一点进入了琉璃瓶便没有办法挣脱开来,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化作一滴红黑色的液体,随着瓶身摇动。
也许是意识到了三个人的厉害,那原本消失不见的红色光幕再次倾泻而下,马小玲眼疾手快的跳开,那扑面而来的血腥气让自己有些作呕。
几张人脸出现在光幕之中,随着光幕的流动有些扭曲变形。
马小玲细心数了数,十三个,有婴儿有小孩,面孔从稚嫩到天真到阴毒,难道这十三个魂魄就是那十八具尸骨的魂魄吗?一定是这样的,加上吴冬雪手上的五滴,刚好十八个。
“放了他们,不然不死不休”年纪最大的人开口,只是声音依然透露着些许稚嫩。
马小玲沉着脸道:“如果你们投降,我可以送你们去投胎!”
“这树已经和我们融为一体了,我们没有办法投胎了,你若是在咄咄逼人,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不客气法”彭灿捏着符纸,死死的盯着说话的人脸。
红色光幕里的脸有些怨毒的看着彭灿,地面突然开始颤抖起来,柳树的树干陡然拔高了一分,那地底的树根缓缓的抽出,托着树干慢慢的站立起来,原本就约两米高的柳树,突然拔高,离的近的马小玲甚至要昂头才能看到顶端。
盘根措置的根系呈现诡异的鲜红,暴露在空气之中,无数的根系无风自动,看起来诡异之极。
王贵人却是微微一笑,传音给彭灿道:“树根离体了,就是现在!”
彭灿面色一喜,咬破手指噙着笑容举着鲜血直流的手放在左眼的眼角上轻轻一划。
似妖冶的眼影一般,将整个眼皮染成鲜红色,下一刻从彭灿的喉咙里发出一个古怪的音节,这个音节刚刚脱口而出,彭灿整只左眼的瞳孔突然放大,渐渐淹没住了眼白,变成了诡异了黑色,似黑洞一般,将人的神智都一并拉了进去。
黑洞一出,原本躁动的柳树突然安静下来,一动不动的站立在地表上,就连那红色幕光的几张脸孔也痴呆呆的望着彭灿,忘记了一切。
彭灿手指轻轻一抬,从鼻梁处离开又轻轻的落在了右眼皮上,两抹鲜红交相辉映,在彭灿低声吐出的第二个古怪的音符中,右眼突然白光乍起,眼白迅速扩张,瞬间淹没了瞳孔,白茫茫的一片似云彩一般,让人望不见底,却又心悸不已。
白芒朝着柳树直射过去,首先被照射到了是那红色光幕里的几张脸孔,连惨叫都没有发出来就连同那红色光幕一起消失的无影无踪。
白芒毫无阻碍的照向了柳树,柳树浑身颤抖不已,只是表皮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的融化起来。
彭灿双手结了一个外狮子印,下一刻白芒大盛,将整棵柳树包围在其中,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不过眨眼之间,白芒缓缓消失。
彭灿眨了眨眼睛,眼眸恢复如常,朝着柳树看去,只是空旷的地上,哪里还有柳树的身影,早就化作了一滩血水,彭灿有些虚弱将肩膀搭在吴冬雪身上,对这个结局有些惊奇:“天呐,我都不知道阴阳眼威力这么大,为什么先前对付后卿和旱魃的时候,没这么厉害呢?”
王贵人似笑非笑的盯着彭灿:“十颗柳树也不是后卿的对手!”
王贵人话语刚落音,腰间的肉就被人轻轻扯起,一百八十度的旋转连眼泪都差点飚了出来,偷偷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马小玲,咽了咽口水,好疼啊,可是她又不敢叫,她说错了什么?嘤嘤嘤,好痛。
王贵人可怜兮兮的看着马小玲,腰部的指间依然没有松开的想法,好可怜,肯定已经淤青了,伸手扯了扯马小玲的衣角,放低声音道:“小玲”。
酥入骨头的声音让马小玲浑身一震,静静的看了一眼含着泪水,一脸委屈王贵人,终究还是心软了,明明知道她不可能和后卿有什么,但是就是连这个名字都不愿意从王贵人的嘴里说出来。
彭灿蹲在一个大坑处,真伸手拉扯着里面的白骨,见马小玲在这种关头居然还在卿卿我我,不由有些气结,又不敢得罪王贵人,只好大声喊道:“小玲,快点过来帮忙”。
见三个人因为没有工具,笨手笨脚的在坑里挖白骨,王贵人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缓缓伸出右手,紫色的光芒从掌心晕开,缓缓的形成一个小小的龙卷风,坑里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