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苏伤愈出院,再回钧势上班后,许廷钧对她几乎是寸步不离的。
起初林白苏认为不必这么紧张,再说在公司里也不方便,但是许廷钧异乎寻常的坚持,最后两人各退了一步,约定每天一起上下班,但是早上尽量早些,晚上稍微晚些,以便赶在钧势其他同事到来之前赶到,走了之后再走。
除此之外,林白苏也渐渐觉察到许廷钧其他的一些变化,比如他不准她单独出现在一切空旷或人少的地方,如果必须要去也必须有他陪着;还有只要她稍微迟一些接他的电话,他就会十分担心地问东问西。
最夸张的是有一次,她洗完澡,身上只裹了一条浴巾出来,回到房间后,发现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翻过来了,正一脸凝重的呆立在房间中央,看起来有些惊慌,有些无措,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你怎么不接我电话?”
林白苏哭笑不得,“我在洗澡啊。”
他仿佛这才留意到她此时的装束与平时有异,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后,他又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得林白苏心里一阵阵发毛,傻子都能看出来他那眼神是什么意思,她讪讪地笑,且退且说道:“我去换件衣服,你自便。”说着就要开门走出去,却终究敌不过他动作敏捷,被他一把捞了回去。
然后?然后她就被某人扒掉了浴巾,抱着滚到了床上。
结果?结果就是她又累成了一滩泥,o,真是一个不堪回首的夜晚……
林白苏觉得许廷钧有点草木皆兵了,而且他每天那么忙,再为她分心,这对他的精力是一种消耗,她不愿意成为在他枝上攀援的凌霄花,而希望是那株与他互相依偎互相致意的木棉。
所以,有天清晨,她窝在许廷钧的怀里,撒娇一般地抱怨道:“以后不要这样了,好吗?我感觉都没有人身自由了。”
许廷钧搂在她腰上的手臂紧了紧,眨眨眼睛,然后指了指落地窗外,随意地说道:“你看。”
林白苏望过去,只见淡蓝色的天空上飘着几朵云,她不解地问道:“看什么?”
“天亮了……”许廷钧慢悠悠地说道,他慵懒地伸手捏她鼻子,继续道:“所以别做梦了!”
气得林白苏直咬他耳朵,可惜她偷鸡不成,反又被许廷钧压上,迫于无奈又进行了一次“晨间运动”,林白苏欲哭无泪。
钧势最近也有些人员变动,由人事部安排,新补了一男一女进入创意部,男的名叫胡熠,被沈青收揽;女的名叫苏摩,被韦欣招至旗下,两人都有一段不算短的广告从业经历,和所有新入职的人一样,都很礼貌,但也都很拘谨,林白苏一时也看不出来什么。
她自从回来后,和秦朗走得更近了,林白苏希望能更多地了解他,也许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虽然许廷钧有话在先,说他会处理,可是她还是希望能助他一臂之力,但是很可惜,秦朗似乎更谨慎了,再未表现出一丝异常,任她如何试探,他的可疑因子都不再探出头来,林白苏有点失望。
但也不是没有好消息,那就是惠宝广告案在客户那边进行宣讲时,获得了一致称赞。
林白苏印象很深刻,那天当她的讲解完毕,灯光亮起时,会议室内爆发了一阵雷鸣般的掌声,现场气氛之热烈,林白苏甚至感到有些晕眩。
高铭甚至连呼:“超出预想,超出预想!”
以他的身份地位,能说出这样的话,其分量可想而知。
林白苏和许廷钧极有默契地相视一笑,像是合力闯过一道难关一样,轻松又欣慰。
惠宝管理层更是趁机邀请他们一起出席于一个星期后举行的惠宝集团成立50周年庆典,以表示对他们努力的答谢,许廷钧欣然应允。
回去的路上,夜色沉沉如水,路上灯光闪烁璀璨,林白苏依偎在许廷钧怀里,与他十指相握,她痴痴地望着他,傻傻地想着,心爱的人近在眼前,无限满足的成就感升腾于心,也许生活中最好的时光就是此刻了。
几天后,在新联大厦发生了一件颇为轰动的事——南城电视台的摄制组进驻了,这件事令林白苏感到十分骄傲。
事情的起因是,由于钧势在明德和正阳广告案上有着持续性的出色表现,且惠宝广告案虽然未出街,但是其优良品质经由惠宝也已经在广告业内广为传扬,所以南城电视台的《经济人物》栏目组约请许廷钧作为南城青年才俊的代表,出任新一期节目的嘉宾。
许廷钧当然不会拒绝,这不仅是对他个人的肯定,更可以借势推广钧势,何乐而不为?
消息一向灵通的雍宝泰则对此颇不以为然,他已经从惠宝广告案的争夺失利中缓过劲儿来,在南城广告业内甫一露面,便迫不及待地“提点”后辈,借着会朋聚友的机会,扬言:“电视台邀请我不知多少次了,我从来不屑于参加这种庸俗的电视节目,现在的年轻人哪,稍微取得点成绩,就沾沾自喜,自以为能做人生偶像了,其实呢,恐怕连做人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
许廷钧也不甘示弱,在一次应酬时,与宾客把酒言欢之余,意有所指地说道:“老前辈们还是很令人佩服的,至少有自知之明,像《经济人物》这种节目一向只邀请青年才俊,上岁数的老人家,只适合坐在家里看夕阳红!”
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广告圈子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两人交集颇多,其中不乏好事者,乐看两虎相斗,对于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