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郡主为民女做主!”
不过,那个女人没能靠近雪花,就被烟霞上前挡住了。
那个女人直接跪在地上,对着雪花“砰砰!”磕头。
和女人一起来的几名壮汉,见状也跑到女人身边跪下,对着雪花磕头。
“求郡主为我妹妹和外甥做主!”几名壮汉边磕头,边说道。
雪花一皱眉,这是要让她当场审案的节奏吗?
按说,青河有县令赵穆卿,大小案子应该报由县衙审理。
不过,青河是她的封地,她既然遇上了,也理该过问一声。
想到这儿,雪花冷声说道:“你们有什么冤屈,从实说来!”
雪花话一说完,没等那个女人说话,李秀兰就跑了过来,神色有些慌乱的道:“雪花,你别听他们胡说,他们……”
“住口!郡主的名讳,是你能随便叫的吗?!”李秀兰话没有说完,就被烟霞一声怒喝打断了。
烟霞跟了雪花这么多年,对于李秀兰当年的所作所为,知之甚祥。
当年在金花的亲事上,李秀兰为了自己的利益,一再的挑唆金花嫁到钱家。
烟霞对李秀兰,可是没有一点的好感。
李秀兰当众被雪花身边的一个丫头怒斥,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
立刻忘了她的身份,对着烟霞怒声道:“你不过是一贱婢,我叫我侄女的名字,哪里轮得到你一个丫头插言?”
烟霞听了李秀兰的话,虽然满脸怒气,还是看向雪花,没敢再出声。
李秀兰立刻神气了起来。
雪花勾唇一笑,淡淡的道:“即便是我身边的丫头,那也是金尊玉贵的,不是闲杂人等就能随意呵斥的。”
雪花话里的意思很明白,烟霞虽然是她的丫头,那也是她的人,而李秀兰,不过是闲杂人等。
说完,雪花看向烟霞,语气严厉的道:“记住,你是本郡主的人,代表的是本郡主的脸面,不是谁都能随意呵斥你的!”
烟霞听了雪花的话,立刻脆声答道:“郡主放心,奴婢记下了!”
听了雪花的话,李秀兰神色一变,就连一旁的李贵,也变了脸色。
雪花这话,是等于在大庭广众之下,撇清了和他们的关系呀。
那样,他们想法设法的让雪花来给连氏上香,还有什么作用?
李贵眼珠一转,碰了李秀兰一下,对着雪花讨好的说道:“郡主说的是,现在是谈正事的时候,怎么能攀扯亲戚关系?没得被人说郡主护短。”
李秀兰也反应了过来,脸色讪讪的,对着雪花直点头。
雪花目光冰冷的看了李贵一眼。
她这个二叔,反应倒是很快。
李贵在雪花那洞彻人心的冰冷目光下,竟然不由的一哆嗦。
一种被看透的感觉,袭了上来。
同时,随着雪花身上散发出的那种,仿佛与生俱来的尊贵之气的压迫下,李贵竟然不敢开口说话了。
这时候,跪在地上的那个女人说话了。
“禀郡主,民女叫张水妹,是张家庄人,几年前入了高家为妾……”
随着张水妹的诉说,雪花也想起来了。
她的大姑父高小六,有一个妾室,名叫张水妹。
这个张水妹原本是个寡妇,不知道怎么跟高小六好上了。
高小六原本是要休了李秀兰娶张水妹的,可是偏赶上事情有变,雪花家背后有了席莫寒和定国侯府这两座靠山。
于是,高小六就把李秀兰又接了回去,把已经有了身孕的张水妹,纳为了妾室。
后来,雪花听说,张水妹进入高家没几个月,就给高小六生了个儿子。
“……呜呜……民女没有想到,李秀兰竟然丧尽天良,把我儿子……呜呜……把我儿子猛地摔到石头碾子上……”
张水妹说到这儿,放声大哭。
张水妹的一个哥哥接着说道:“可怜我那外甥,脑浆迸裂,当时就……死了。”
张水妹的哥哥,说到最后,也呜咽出声。
院子里的人,这时候都是哗然一惊。
他们从来没有想到过,世间还有如此血腥的事儿。
他们都是一些庄户人家,哪里听说过把妾室生的孩子,活活摔死的这种事儿?
因为即便是妾室生的儿子,那也是子孙血脉呀。
这么血腥的事儿,让人听了,简直是胆战心惊。
李秀兰一见众人看向她的眼神,都含着惊惧和厌恶,不由的大急,高声道:“你们胡说!是那个小崽子在我胳膊上胡乱动,我没有抱好,他自己掉到石碾子上,摔死的。”
“我们胡说?!”张水妹立刻瞪向李秀兰,尖声道:“我儿子都三、四岁了,你从来没有抱过一次,可是那天你竟然说要抱我儿子,你分明就是居心叵测。”
“我真是好心遭雷劈,我这个做嫡母的,抱你儿子,也是给他面子,想不到你竟然这样血口喷人!”李秀兰反驳道。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你心里最清楚!”张水妹指着李秀兰,状若癫狂的道:“我儿子都那么大了,就算掉到石碾子上,也不过是磕下碰下罢了,还能头破血流,当场毙命?”
“就是,我外甥一向皮实,这分明是你故意给摔死的。”张水妹的哥哥张大虎,也大声说道。
张水妹的其他几个哥哥,纷纷点头附和。
“不仅如此,你还伙同你侄子,把我妹妹卖到了窑子里,然后竟然对我们说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