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
李达,“……”
韩啸,“……”
未来的翁婿两人进入了沉默是金的时期。
没办法,韩啸本来不善言谈,而李达面对新鲜出炉的三女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况且,他还有许多的疑问。
女儿跟着席大人进京,怎么最终人却要嫁给侯府世子?
对于席莫寒,不可否认,李达心里一直以为席莫寒最终会向雪花求亲的,对此,他心里颇为赞同。
几年来,对于席莫寒的人品,官品,李达是再佩服不过了,席莫寒又一直疼雪花,李达本以为雪花到了议亲年纪,席莫寒就会张口的,可是现在……
唉,李达心下叹了一口气,以雪花的性子,若不是心甘情愿,想必旁人也勉强不了的。
一家人离开靖王府,回秋苑时,少了荷花。
荷花被靖王妃一眼看到,握住小手后,就再也没有松开。那种发自内心的喜爱,看到雪花直眼红,而且,靖王妃还时不时眼圈红红的,雪花心下有些明了,再结合赵子沐这几年对荷花无条件地疼爱,雪花更是肯定了某种想法。
雪花毫不怀疑,若不是靖王妃先认了自己做义女,那么见到荷花后,肯定会收荷花做干女儿的。
如此一来,她或许可以不用拦着赵子沐接近荷花了,不可否认,这个吃货,还真是个不错的妹夫人选。
不过,雪花有些担心,以前只是赵子沐一人拼命喂荷花吃东西,现在又加了一个靖王妃,再一想靖王夫妻的宽大体形,雪花为荷花将来的苗条身材大感忧心。
雪花前几天住在秋苑是客居,对于秋苑的一切事物秉持着不闻、不问、不管的原则,现在得知秋苑是在韩啸名下,是韩啸吩咐人备下的,雪花立刻觉得秋苑是她自己的了。
对于自己的东西,当然要上心了。
“这原本是棵什么树?为什么锯了?死了吗?”雪花指着后院一个硕大的树墩问道。
“回三姑娘,这是棵梧桐树,据说长了好些年了,但是具体多少年没人知道。”一个洒扫的婆子殷勤地答道:“这棵树一直长得很茂盛,树冠高大,遮住了这儿的小半个院子,夏天在树下乘凉是最好不过的了,不过,姑娘住进来前,少爷吩咐人给锯了。”
婆子的语气中有些心疼,从她守着这个院子时,这棵树就在这儿了,可最后竟然无缘无故地给锯了。
“为什么?”雪花不解地问道。
这不是破坏古物吗?一棵树又惹到那位爷哪儿了?
“这个……奴婢也不知道。”婆子懦懦地道。她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失言了,竟似抱怨少爷的做派一样。
雪花想象着高大的梧桐树遮天蔽日的样子,然后,不期然地就想到了青河县衙里的那棵梧桐树。
脑中灵光一闪,雪花心下有了猜测。
不会吧?一棵树都要嫉妒,也太小肚鸡肠了吧?
不过,雪花的怀疑,很快得到了证实。
吃过晚饭,一家人坐在一起话家常。
对于靖王夫妻认雪花为义女之事,众人已经知道了,但是对于席莫寒的身份,却还不清楚,所以一听雪花说席莫寒是当朝一品的庆国公,李达夫妻除了震惊,立刻沉默了,对席莫寒的那点心思彻底湮灭了。
更何况,这位身份显贵的国公爷,还死过一个老婆。
身为过来人的李达和夏氏,对于许多事情看得还是很明白的,若是一个男人心里住着另一个女人,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把女儿嫁过去的,同时,夫妻二人心里也暗自庆幸,庆幸把雪花从水里捞上来的是韩啸。
韩啸这些年在雪花身上下的功夫,李达和夏氏心下明白,其实就连雪花也明白,不过是她不愿意正视罢了。
李达夫妻二人,对于席莫寒的事情,感叹唏嘘一番也就罢了,同时知道雪花的事也成了定局,于是,眼光不由地就看向了银花。
银花若是没定亲,断没有雪花先定亲的道理,否则会对银花的名声有影响。
“爹、娘,等从京城回去,你们随便应下一家,把我许出去就行了。”银花一见爹、娘看向她,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豪爽地挥了挥胳膊说道。
“那可不行,哪能随便应一家?一定要把那人的人品、秉性、才气、相貌、以及祖宗八代都刨出来问讯一番。”雪花张口就否定了银花的话。
笑话,她姐姐的亲事可不能马虎,这是关系到一辈子是否幸福的大事。
“已经刨出来问了好几年了,不都差不多吗?”银花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要不,就张庄那个叫张什么的小子吧,那家伙看着还到顺眼。”
“要不,二旺……”夏氏提起了自己的侄子。
“娘,二表哥不行,舅妈到时会鼓动表哥来咱家挣家产的。”
雪花脆生生地一句话,夏氏立刻住嘴,心里涌上浓浓地苦涩。
雪花一看夏氏的样子,就知道自己无意中又碰到了她娘心里的疙瘩。
不过,既然她娘已经来了京城了,那么是该好好打听一下京城的名医了。
雪花抱着寻访名医的想法回了房间,然后一抬头。
“爷,这就算是你家后院,你也不能如此随便进出吧?”雪花望着大大方方地坐在椅子上的某人,无奈地道。
“咳咳。”韩啸手握成拳,放在唇边,掩饰性地干咳了两声。
这丫头,说话能不能别这么直接?
韩啸不想承认,他其实就是想看看雪花。
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