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兰面色一喜,连忙把东西都揣进了怀里。
换弟看到她娘明知道她在钱家过得不好,还如此这样,心中不禁有些难过,“这些东西,我回去后会说是给了几个表妹了,您别到处显摆。”说完,没再看李秀兰,转身走了出去。
美美的,不,不是美美的,雪花并没睡好,一想到今天就要见到席莫寒,雪花兴奋地辗转反侧了大半夜,天边刚刚泛白就醒了。
她已经好久没见到她的男神了。
雪花醒了也不再睡了,穿了一套舒适的棉布衣服,跑到了她的枣树林子里继续做她的早操。
树上的枣子已经有小拇指肚大小了,一串串地,含着露珠显示朝气,让人翡翠、绿玉的可以随便形容。
雪花也很想发发诗兴,但她还没有随手拈来的造诣,所以,围着树林子跑了一圈就向回走去。
没有如花在旁边陪伴,她发现跑步没意思了。
雪花回到家后,直接扎进了厨房,她要为家人做一顿美美的早餐。
是谁说的,能亲手为家人做早餐是幸福的?
嗯,雪花对此深表赞同。
特别是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着她亲手做的早饭,每个人都面带笑容,吃的香香甜甜的,吃的比往日都多的时候,雪花的那种幸福感简直爆满。
吃过美美地早饭,雪花开始精心地梳妆打扮。
她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去见她的男神大叔。
“姑娘,今天看样子应该会很热,不如穿这套绿色的衣裙吧?”烟霞从箱笼的底下翻出了一套草绿色的衣服,对雪花说道。
雪花抬眼看了看那套皱皱囊囊的衣服,皱起眉说道:“那套是去年做的,已经旧了,而且也不合身了。”
烟霞听后,无奈地把衣服又放进了箱笼里,然后继续在去年做的旧衣服里翻找。
“就拿我新做的那条白色绣花的裙子,那件鹅黄短款绣花小袄吧。”雪花索性自己吩咐。
这个烟霞,在秋水别院时,天天撺掇她穿新衣服出去逛,现在她要出门,却恨不得把她打扮成叫花子。
当然,说“叫花子”有点夸张,可雪花就是有那个感觉。
烟霞听了雪花的吩咐,只得满心不情愿,但又面上不显露的把雪花亲手缝制的那套耀人眼球的新衣拿了出来。
“笼月,你在干什么?!”雪花惊讶地道。
原来,雪花吩咐完烟霞,一抬头,竟然发现铜镜里的自己,头上顶着一个老土的,嗯,雪花叫它姑子髻。就是把头发在头顶随便挽个髻,插上一支木钗,就完事了。
“那个,姑娘,今天天热,这样……凉快。”笼月说的有些磕磕巴巴。
笼月说完,心虚地低下了头。
姑娘天生丽质,虽然被她如此一弄仍是难掩清丽,但,到底是打了折扣。
雪花无语了,这两个丫头,每次她去见席莫寒,两人就象商量好了似的,把她死命地往难看里拾掇。
“就梳那个桃花辫,然后再插上这些珠花。”雪花说着,把首饰匣子里,叮叮新送的那一排纯银托水晶小桃花拿了出来。
笼月见雪花板起了脸,连忙把雪花头顶的那一坨头发放了下来,然后双手灵活地把雪花的头发分成了一绺绺的,又把头顶部分的挽成一朵朵小花……
当雪花穿戴一新,站在铜镜前,望着里面的自己的时候,心里不禁暗暗得意。
本姑娘也有让人惊艳一把的资本了!
烟霞和笼月望着这样靓丽的雪花,竟然有一些失神。
雪花平时并不太注重穿衣打扮,只是随两个丫头拾掇,这还是第一次她自己做主盛装穿戴。
并且,她身上这套衣裙可是她自己亲手设计,亲手缝制的,也是第一次上身。
几千年服装的文明被她借鉴,再加上从封姑姑那学来的封氏针法被她灵活运用,她相信,她身上这套衣服,整个大燕也应该没人见过。
这也难怪会让天天都跟在她身边的两个丫头一时失了神。
当雪花如此打扮地出现在夏氏面前的时候,夏氏终于感到,她的三女儿也长大了。
雪花一路心情愉悦,时不时掀开车帘看向车外,车外是满眼的树,枣树。
烟霞和笼月却是时不时地对望一眼,满脸纠结。
当马车终于停在县衙侧门门前的时候,雪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车门。
然后——
“席大哥!”雪花惊喜地大叫。
原来,席莫寒正一身白衣锦袍地从门里走出来。
席莫寒听到脆如百灵的叫声,一抬眼——
一朵盛开的花,从门前的马车上翩然而下。
雪花脚步轻快,浅笑盈盈地走到席莫寒面前,甜声道:“席大哥,好久不见。”
席莫寒一阵呆愣,站在他面前的少女,身上穿着一件鹅黄色的软绸掐腰小袄,小袄的领口盘了一朵缀满珍珠的珠花,小小的立领若隐若现地遮挡着纤白的颈项,顺着消瘦纤美的肩往下,小袄的袖口变得宽大,袖口绣了层层叠叠的水粉的小花,柔嫩地小手就藏在了层层的花瓣之中。
再往下看,一条纯白的软绸罗裙上,从下向上绣了一朵朵由盛开到含苞地水红色的花,罗裙的外面还罩着一层层薄如蝉翼的绡纱,绡纱上绣了一大朵一大朵地盛开在花枝上的红色的玫瑰花。
红的花,绿的叶,是那样真实地盛开着——
一如眼前的少女。
席莫寒恍惚地抬眼,落入眼帘的是少女如墨的柳眉,笑弯了的双瞳,琼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