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水回来。丁姨烧了一盆温水,然后拉上窗帘,帮小左擦洗身子。安置小左睡下后,丁姨轻身出来。这时严谨已经回自己屋子睡下了。家里人还没全睡,周水也不好意思现在就去严谨屋,正踌躇着。正碰见丁姨从屋里出来。丁姨拉着周水坐到石桌旁的石墩上。问周水道:“姨想问你句话,你得照实了说。”
周水见丁姨如此严肃,忙把注意力集中过来,说道:“您问,我肯定不瞒您。”
丁姨问道:“我知道小梁以前是白老爷子雇的保姆,这孩子有福气,遇上了你们这一大家子人。”说到这儿,丁姨没往下继续说。看了一眼周水。
周水笑道:“您别有顾虑,我现在可拿您当义母看待,您也别拿我当外人。”
丁姨笑了,说道:“那就好,我只是想问你一下,你拿小梁当什么人了?”
周水心说:“小梁的身份还真是不尴不尬。我答应过她,把她当亲妹妹,出嫁的那一天,我周水给她置办全套的嫁妆。可这只是我和她的约定,别人并不清楚,那她的身份在这里就体现不出来了。”
周水解释给丁姨听:“义父出事那天,是小梁给我打的电话。如果不是她通知的及时,义父就没了,从这一点说,小梁算是义父的救命恩人。我许诺过她,拿她当亲妹妹,出嫁那天,我给她置办全套的嫁妆,让她风风光光的出去。”
丁姨点点头:“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昨天小梁和我聊了很长时间,说有个叫二贵的小伙子最近在追小梁,她也喜欢这个二贵。”
周水笑道:“二贵这小子人品不错,经济条件也好,嫁给他也算是上等姻缘。”
丁姨满面笑容说道:“有你这句话就全齐了,我也算不辱使命。”
周水想了想,问丁姨说:“光咱们同意也不行啊,小梁家里还有人呢。?”
丁姨说道:“我问过小梁,她说父母早亡,老家还有个哥哥。她和嫂子合不来,两年多没联系了,不用通知。”
周水怔了一下,想了想法律层面的问题,也没想明白。便和丁姨说:“事就算定下了,让小梁和二贵先处着,回头我找个律师打听一下,问问这么做违不违法。”
丁姨点点头,说:“是得问问,别回头她哥哥找上门来,我们反而被动了。”
事情定下来,丁姨回屋了。周水看丁姨进去,便走到严谨的门外,刚要敲门,见门没锁,还开着老大的缝。周水推门进去,严谨没睡,穿着睡衣,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周水,脸上还挂着一点羞涩。
周水把门锁好,脱下衣服钻进严谨的被窝,严谨踢了周水一脚:“去,洗洗再进来,一身臭汗味。”
周水只得又爬起来,想想小池塘的水是干净的山泉,索性拿了块香皂穿着一条四角裤就出来了。周水在池塘下游的小溪中洗漱干净。这时的溪水阴气极重,也冷的很。周水冻了一下,反倒清醒了。
若在以前,周水是绝对不敢这样洗漱的。自打戴上活佛赐给的天珠,周水开始有恃无恐了。前些日子,周水把那串珠子分下五颗,父母每人一颗,白老一颗,严谨一颗,最后一颗给了杜绢。自打杜绢上次那一场邪病以后,就起心动念的想搞一颗天珠。周水也是借着这次拆分,索性就送了一颗给杜绢。曰常佩带一颗足够,周水剩下的这些也没舍得全戴。学着严谨她们,只穿一颗挂在胸前。
周水把院门锁好,轻手轻脚走回来。推开严谨的门。见严谨媚眼迷离看着他,周水钻进被窝,严谨激灵一下打个冷颤,问周水:“身上怎么这么冷,用泉水洗的吧?”
周水抱住严谨,一边淘气,一边在她耳边轻声说:“一会儿就暖和了。”
第二天,周水和严谨早早起床,如果让人把周水堵在严谨屋里,严谨就糗大了,尽管大家已经心照不宣。
周水洗漱完了,信步走到厨房里,这时杜胖子夫妇正做早点。看见周水来,杜胖子放下手头的活计,陪周水说话。这一段时间杜胖子似乎瘦了,周水有些惦记,问道:“咋回事?我看您眉宇不展的,莫不是病了吧?”
杜胖子有些扭捏:“没病,只是觉少,过几天就没事了。”
杜胖子老婆白了杜胖子一眼,说道:“钱闹的,这不,房子也买了,还余下不少。按说应该踏实了吧?他不,晚上睡得正香,忽然就惊炸了,非叫我掐他一把,看是不是从梦里出来了。”
杜胖子更不好意思了,有点恼羞成怒:“本来么,无功不受禄,天上掉馅饼正好砸咱头上,我不是怕塞翁失马吗?”
周水强忍着笑,说道:“诸事没有偶然,全是必然。该到你手里的,推都不成,不该是你的,就是到了你手里,也得败个净光。”
杜胖子没听明白,呆呆望着周水。周水只好换个方式说:“我把一块金子供养我的活佛师父了,他老人家收了,就证明这些该是咱的,如果不如法,咱不该取,我师父是绝对不会收的。”
杜胖子这下明白了。他也听说过活佛的事,既然活佛都默许了,杜胖子的郁闷就彻底瓦解了。他讪讪的说:“从我这儿算起,往上数三代,都是贫农。哪见过这么多钱?钱多命贱,怕担不起呀。”
杜绢妈也感叹道:“古语说的好,奴才不能有权,乞丐不能有钱,否则烧得慌啊。命理不济,还指不定有啥三灾六难的。”
周水笑道:“把心放得踏踏实实,既无灾又无难,你们二位走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