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很幽默,说道:“这位病人可是严谨的干妈,怎么也算你半个丈母娘的,这还是保守说。另外她还是计生办的办公室主任。”小黄看了眼严谨,自己倒忍不住先笑了。严谨红着脸捶了小黄一拳。两个女孩哈哈笑着滚作一团。
小黄开的是一台现代途胜,严谨和周水都坐在后座上。路很近,十多分钟的样子到了黄宅楼下。严谨和周水下来,小黄去停车,严谨领着周水上了楼。黄家住在二楼,严谨按了门铃,开门的是黄家保姆,她和严谨很熟,也知道严谨和周水的关系,尽管她没见过周水,但这个时间出现在严谨身边男孩子,不用问就知道是什么关系。她非常热情的把严谨和周水让进来。
听到门铃声,黄检从卧室出来,很热情的打招呼:“这么晚了还麻烦小周,不好意思啊。”
这时小黄停好车也上来了,接话说道:“爸,您别这样说,咱这是给他机会,我妈是谁?是他副职的丈母娘!得罪了也够他喝一壶的。”
大家笑起来,气氛便松弛了下来,黄夫人也从里屋出来,一见面就不迭的说:“不错,不错,我干女儿有眼光。”
周水见黄夫人强打精神,忙过去把她扶到沙发上。说:“伯母,您现在少说话,我听小黄介绍一下病情就行。”
小黄看着妈妈,明显的露出心疼的样子,把沙发靠垫垫在妈妈脑后,黄夫人整个人斜倚在沙发上。
周水笑着对黄夫人说:“您放松,您把右手给我,我请个脉。”黄检把老伴的右手拿起来,轻轻的放在沙发扶手上。
周水把三指脉,闭着眼睛。这时屋里的人都静下来,只剩下呼吸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周水的三指或轻或重或抬或按。把周夫人的五脏六腑全查了一遍,没有任何毛病,这时周水心里已经有谱了。
他睁开眼问小黄:“你把伯母发病时的情况说一下。”
小黄说道:“妈妈犯病的时候不光头痛,有时候天旋地转的,厉害的时候还呕吐,前些年吃袋装的头痛粉还能缓解一些,最近吃头痛粉也不管用了。”
周水说道:“头痛粉这种药以后不要再吃了,这药里有**的成份,吃多了会产生依赖性,另外这种药不是治本的,只能起缓解的作用。”
周水考虑了几分钟,和小黄说:“你帮伯母翻下身,让她趴在沙发上。”严谨和小黄两人把黄夫人搀起来,帮她趴到沙发上。周水去洗手间洗了下手,和黄夫人说:“伯母,我先暂时帮您止住痛,然后我再和您谈治疗。”
黄夫人有气无力的说:“好,谢谢。”
周水帮黄夫人按摩经络和穴道,足足有十几分钟。旁人看着周水用了很大的力量,黄夫人偶尔忍不住疼痛,哼出声来。仅仅这十几分钟,周水就出了一身大汗。小黄拿来一条毛巾递给严谨,严谨帮周水把额头的汗擦干。
终于周水站起身来,说道:“伯母,您起来吧,行了。”
黄夫人自己爬起来,使劲晃晃头,说:“不疼了,真不疼了。”
黄检和小黄面露喜色,黄检对黄夫人说:“你看,我没吹牛吧,小周爸爸更神。白老的病,秦阳第一医院的专家都束手无策了。小周父子两巴掌,愣从鬼门关里拍回一个活人来。”
周水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夸大了,哪有您说的那么神,真有这本事,我每天往火葬场门口一站,来一个拍一个,让咱秦阳百姓都活二百岁。”一屋子的人都笑起来。
停了一会儿,周水说道:“伯母的病并没有痊愈,我只是暂时止住了疼痛而已。”黄检和小黄一愣,脸上露出了失望。周水接着说:“伯母的病在西医来说叫神经性头痛,病因一般是祖辈遗传。只能缓解不能治愈。而中医里面并没有遗传一说,也没有不可愈之病。我这样认为,这病是脑供血不足造成的,供血不足直接导置脑部缺氧。而我刚才的按摩,是人为的加大了其他动脉血管的阻力,而逼迫动脉血更多的流向脑部,疼痛自然就消失了。但这种点穴法在十二小时内会自然恢复。也就是说十二小时后疼痛依旧。”
这时小黄打断周水:“你了,干脆说这病你能不能根治?”
周水笑了笑:“我不能根治。”
小黄叹了口气,满脸的失望和无奈。
周水接着说:“但有人能根治。”
小黄一怔问:“谁?”
周水笑着说:“我义父和我老爸。”
峰回路转,小黄激动的眼泪都快出来,她竟一把抱住周水不迭的说:“谢谢,谢谢。”
周水措手不及,忙推开小黄,眼睛的余光扫过严谨,严谨只是浅笑着,没有其他表情。这时小黄也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眼严谨,小黄满脸通红。
黄检忙转移话题:“听说马姐入了你们医馆的股份?”
周水又坐到沙发上,回道:“是啊,马姐在秦阳方方面面都有朋友。否则两个老人家带两个小姑娘,怕是困难重重啊。”
黄检笑了:“你岳父听见这些话怕是要不高兴啊,咱秦阳的社会治安在省里可是出了名的好。”
周水笑了:“您误会了,我说的是官口,比如卫生局,防疫站,工商局,税务局等等,哪处走不到也不行。”
黄检压低声音说:“若合理合法还则罢了,倘若谁敢恶意执法的话,你直接把他踢出去,出了事你黄伯伯兜着。”周水一愣,黄检在他的印象中,是个心宽体胖的老好人,这一席话是周水始料不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