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这一客气,弄得周水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既然白老原谅了这个儿子,那对这白少于情于理周水都要尊一声哥。尽管周水心里觉得白少这么大跨度的变化似乎有点假,但周水还是认可了他。
周水也适当的客气了一下,说:“按规矩我得叫您一声哥,咱君子不念旧恶,我那一拳您也别放在心上。”
白少夸张的一瞪眼:“那可不行,那一拳这辈子都不能忘。”
周水有些诧异的等着白少下文。
只听白少说:“那一拳把哥打醒了,痛定思痛,这一拳千金难买呀。”
这时宋迁把店门划上,说道:“二位就别叙苦情了,咱们说说正事吧。”
周水吃了一惊,他知道宋迁所说的正事指的是啥。可白少在呀,难道白少和我周水一样,也是那个殃人的雇员?
宋迁说:“咱长话短说,周水你抓紧时间休息,这活儿一上手就全看你了。我们这边也得准备一下,白少爷那头的电**也抓紧时间淘换,三天后起程。”
周水吃了一惊,下意识说道:“爆破呀?那可不行。”
宋迁忙说:“没说要炸主体,那样的话,土老大的爷爷老子还不死无全尸啊。那地方路难走,再加上器械什么的,怕得用炸药开路,这也就是个万不得已。”
周水想了想,也没再说什么。不过这里面出现了白少,倒另周水多了一份担心,第一,白少别看表面客气,现在像个面团,可这小子是个连亲爹都敢往死里整的人,关键时候,怕他是个变数。第二这小子学过西医,化学方面肯定精通,炸药都不在话下,随时还要加这方面的小心。
交待完了,宋迁没有留客的意思,要搁以往,宋迁怎么也得说几句场面话。今天宋迁情绪不高,看来这事宋迁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细想想,宋迁也算是金盆洗手了。之所以洗手,那肯定是厌恶了这一行,可那个殃人重又把他拉下水,他应当是被胁迫的。不过那个殃人舍得花钱,宋迁为财也不是不可能。
从宋迁这儿出来,周水去了小诊所,一干人都在。白老和周老正忙着给病人开方子,还有几个看病的在屋里等着。小梁和杜绢也都有活儿干。望着大家忙忙碌碌的,周水居然也有些技痒。其实,让周水坐在医案后面,把个脉开个方子,这一辈子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去,想想也未尝不是好事。望着周老他们平静的忙碌,再想想自己那令人惊觫的一千万,周水在心里淡淡地叹了口气。又呆了一会儿,周水索性出来,想了想打车又回了白宅。
远远看着严谨的红色现代停在门口,看来严谨也在,周水进了院,果然小左,丁姨,严谨,还有周妈妈,四个人在聊天,聊得热热闹闹的。现在小左已经甩掉轮椅了,两根拐杖架在腋下,可以说是来去自如,人年轻恢复起来就是快。
周水进院和大家坐了一会儿,她们聊的是女人的内容,和周水文不对题。周水便进了自己屋想小睡一会儿,哪知一觉醒来天竟然黑了。大家正要吃饭,见周水醒了,也招呼着周水吃饭。
吃完饭,周水把周老,白老,马姐,严谨叫到客厅里,然后把遇上殃人的事儿,以及宋迁的安排,原原本本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但没提遇上白少,周水心里清楚,这个白少的城府很深,白老左右不了他,与其让老人担心,不如不提。
最先炸了的是白老,老爷子还从没用这么重的口气和周水讲过话。白老满脸通红,颤抖着声音说:“你是疯了,还是傻了?明摆着的坑你还往里跳?我知道你不是贪财的人,不论你有啥理由,这事都得推了。孩子,殃人是啥东西你知道吗?那就是会喘气的鬼呀,杀人放火他们都不在乎。”
马姐接过话茬,说:“兄弟,你要用钱的话,姐那儿不还有一百万么?你先用着。现在小诊所也挣下几万块钱了,明天一总打给你。若缺口还大的话,咱再想办法。听姐一句话,推了吧,算姐求你了,行么?”
严谨啥都没说,她最了解周水,周水不是遇事冲动的人。严谨看着周水,静待下文。
周水看了一眼周老,老爷子也看着周水,爷俩一对眼神,周老叹了口气,说道:“上次天一落水那事儿,大家一定都想问问——既然爷俩都有梅花易数的本领,可为啥就没算出那一劫呢?”
周老看着大家,大家同时点点头。周老微笑着说道:“天一和严谨有六十年恩爱夫妻的命理,这是铁定的。我认准了这一条,那就没错。”
周老停了一会儿,又说:“人这一辈子,就是一条链子,每一环都注定好了。看没看着,都在那儿摆着呢,少了哪一环都不行。天一此去,惊吓是免不了的,可这也是命里的运程,绕也绕不过,躲也躲不开。”
见白老还是若信若疑的样子,周老轻叹口气,说道:“去是必得要去的,惊吓也是少不了的。不过,我是可以打包票的,倒时候还您一个活蹦乱跳的义子。”
白老讪讪着问道:“贤弟,这事儿就没得商量了?”
周老摇摇头,说:“这次天一是去办件大事,着落在他身上也是上天垂青,是注定了的。”
见周老如此说,大家也都释怀了。这时周水的手机响了,是小王打过来的,他问周水:“哥,能过来么?苏老太太想见见你。”
周水一看表,有些为难的说:“这么晚了,又这么远,方便吗?”
小王笑道:“看来你平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