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歌与扈酒娘对视了一眼,两个人象征性的朝晋王见了礼,转身便要朝着门外走了去。舒悫鹉琻
不过,就在她脚下的步子正要买过门槛的时候,却瞧见晋王身形一闪,绕到了自己的面前。
扈酒娘心直口快,方才晋王的不信任已经让她对他产生了几分不悦。
如今,瞧他又横在了秦沐歌的面前,小脸更是陡然一黑。
“王爷,您这是做什么?毓秀夫人那边不是已经没事了么?钶”
晋王眉角微微一挑,对扈酒娘这气势汹汹的态度微微一愣。
倒是秦沐歌这会儿轻轻抬手,算是安抚扈酒娘。
她面色轻缓的望着晋王,“王爷,请问还有什么事么?明”
说着这话,她回头复又看了躺在榻子上的毓秀夫人一眼,“方才王爷是说若是毓秀夫人出事,我便要担责任,如今等御医过来,相信夫人不会有大碍的。”
见秦沐歌刚才被欺负了,这会儿还心平气和的跟晋王解释,扈酒娘气的一张小脸都红了。
倒是晋王,原本淡泊的俊脸上划过一丝不可见的尴尬。
他唇畔轻轻一弯,面上带着几分歉意的笑容,“刚才是我的不对。在这里,我跟秦姑娘道歉。”
没有料到晋王会这么坦然的道歉,原本还气势汹汹打算干一架的扈酒娘陡然就焉了。
她抿了抿唇,拉了拉秦沐歌,“沐歌,我先过去,你待会儿再过来。”
秦沐歌轻轻点头,再看相晋王的时候,眼底多了几分深意。
南陵的男人,秦沐歌的印象都是自大妄为,一个个眼高于顶。
像晋王这样,意识到自己错了,立即坦然道歉的——
还真真个儿是第一个。
秦沐歌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她坦然的轻笑,“晋王可是还有事情?”
见秦沐歌的语气放柔和的了一些,晋王心中倒是对她又高看了一眼。
南陵的少女多多少少都是有些小家子气的。
不过看秦沐歌刚才的神情,恐怕并没有将方才自己的无礼放在心上。
今日这一桩事,倒是让他对容景为何对面前这个平凡无奇的少女如此上心,摸到了一些皮毛。
算起来,这个秦沐歌倒是的确有些与众不同的!
不过,只要有如姬存在的一天,她秦沐歌永远都仅仅只能是相府三小姐。
晋王眸光微闪,右手却是在怀中轻轻一揽。
下一瞬,一个小巧精致的翠绿色小瓷瓶出现在他的掌心之中。
他大掌轻轻朝着秦沐歌面前一送,“这个给你。”
秦沐歌面上露出狐疑,不解的看了一眼那瓷瓶,再看看晋王,“这是……”
晋王唇畔轻轻一勾,“你不是受伤了么?”
说着这话,他微扬的目光扫过了秦沐歌左边的肩膀。
方才施针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
秦沐歌右手力道很稳,可是只有空闲下来,左肩就不适的轻轻动着。
秦沐歌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对于晋王突如其来的关心有些奇怪。
倒是晋王面上坦然,他将那瓷瓶递到了秦沐歌的手中,这才转身朝着毓秀夫人榻子边上走了过去。
“这可是番邦进贡的金疮药,即便是你这个大夫,也未必能治出来。这次你帮了我,这个算是我一个小小的回礼。”
秦沐歌看着手中的小瓷瓶,只当是晋王不愿意欠自己一个人情。
她红唇轻扯:自己与毓秀夫人原本就相识,即便是晋王今日不在,她一样也会出手的。
不过心中虽然这么想,但秦沐歌还是将那小瓷瓶揣进了怀中之后,这才迈开了步子走了出去。
倒是坐在软榻边上的晋王看到这一幕之后,薄唇轻轻一扬,勾出了满室的繁花……
“地”字号包间里面,扈酒娘一瞧见秦沐歌走了过来,就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一把握住她的双臂,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番,“沐歌,你没事吧?那个晋王没把你怎么样吧?”
秦沐歌笑着摇头,“晋王怎么也是有脸面的人,怎么会对我一个小女子怎么样?”
“哼,我看他们那些王孙贵胄都是一个样。”
扈酒娘满不在乎的说道,顺势挽住秦沐歌的手便走进了包间。
原本还面色有些微凝的扈流星,在看到秦沐歌进来的时候,面色微微一缓。
扈酒娘亦是面带自豪的说道,“爹,你看看,沐歌是真有那个本事呢!”
扈流星宠溺的摸了摸自己女儿的脑袋,“没错,沐歌小小年纪就有这个本事,的确是不可多得。”
秦沐歌看了扈流星一眼,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之前酒娘跟我提这个事情的时候,我心中的确还是带着几分疑虑的。”
扈流星说着这话,“不过刚才见了那一幕,我倒是真真信了。”
扈酒娘见爹爹这般称赞秦沐歌,面上亦是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爹,你说了这么多,还没说你想到一个什么好主意呢?”
扈流星看了一个小姑娘,若是单独行医,难免会遇上寻衅滋事的。所以我有一个想法,便是让她在‘卧龙商行’里面行医,至少她身后还有商行的招牌撑着。”
听了扈流星的话,秦沐歌眸光亦是一亮。
之前她也的确是动过这个念头。
不过“卧龙商行”既然开了这么久,却从来没有做其他生意,这就代表别的行当不是那么容易融入进去的。
如今,扈流星愿意这样帮自己,她自然是求之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