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画上这个女人的身份也成了谜。
“苏牧,回府!”
容景微凉的声线响起在耳边。
苏牧这边正打算将马车赶起来,却见南珍面色惊惶,一路狂奔而来。
南珍素来都是以稳重著称,能够让她如此惊慌失措,必然是有大事发生。
苏牧蹙眉扬声,“南珍,怎么了?”
南珍飞奔到马车前面,还未站稳便重重的跪到了地上。
苏牧一瞧,发现她眼眶已然是微微泛红。
“爷,如姬小主出事了!”
此话毕,刚刚被阖上的马车大门突然被人从里面震开。
下一瞬,容景那张铁青的脸就出现在了南珍的面前。
“怎么回事?”
南珍呼吸不平,强行压下心中惊惧,“爷一早离开之后,如姬小主刚回寝室便吐血晕厥了。”
想到她今个儿早上还活蹦乱跳的模样,明显的与平日的安静不太一样。
她,早就知道自己今个儿会去太和宫。
容景绝美的脸上顿时阴云密布。
修长白皙的大手一翻,隔空一掌便打在了南珍的胸口。
南珍一声未吭,整个人一颤,便飞了出去,然后重重的摔落在了地上。
殷红的鲜血徐徐的从她嘴角泌了出来,却不及她眼中的绝望来的猛烈。
苏牧站在一旁,俊眉微皱。
容景性情虽然古怪,但是绝对不会轻易对身边的人出手。
若是他真的出手,那就代表那人定然是做了十分错误的事情。
此刻,只见容景那美艳不可方物的脸上阴云密布,周身冷冽的气息亦是铺天盖地而来。
他冷冷的看着南珍,“我警告过你,不要自以为是。你这个蠢货,早晚会害死她!”
说完这话,他也顾不得再骂南珍,转身一跃便进了马车。
“去太和宫!”
此刻的容景周身已然是染上了骇人的冷意。
他答应过如姬的父母,就算是付出性命也会护她周全。
这次,若如姬撑不过去……
他就当是还她一条命吧。
这场债也该清了……
马车绝尘而去,只剩下一脸灰败的南珍。
看到如姬小主吐血的样子,她实在是后悔极了。
她只是想让小主高兴,仅此而已啊。
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吗?
当容景快马加鞭地感到太和宫的时候,里面已然是乱成了一锅粥。
毓秀夫人正紧紧的握住太后的手,想要稳一稳她的情绪。
太后望着来来往往的御医,只觉得心中越发烦闷。琝鉬
直到容景如同一阵风似得走进来之后,太后才快步走上了前去,“景儿,你赶紧去看看。”
“我知道,您别着急。”
容景少有的和颜悦色叫太后的心莫名的安宁了一些。
她点头,“你去吧。”
当容景走进如姬的房间时,一股子浓郁的血腥味儿扑面而来,叫他不虞的蹙起了眉。
躺在病榻上的如姬双目紧闭,脸色惨白,仿佛随时都要断气一般。
“你们都出去!”
容景大手一挥,将正在把脉的御医都赶了出去。
那些御医相互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乖乖的离开了。
如今,只剩下守在一边不停抹眼泪的曲妈妈。
容景缓步上前,犀利的目光扫过如姬枕下。
一个精致的小瓷瓶若隐若现的露出一个角来。
俊眉一蹙,容景探手将那东西拿了出来。
只是,他才刚刚碰到那瓷瓶,还没有盖紧的瓶塞却是滚落在枕边。
还剩下的小半瓶药丸就这么滚落在如姬的病榻之上。
容景冷冷的看着正在抹眼泪的曲妈妈,声线越发冷冽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曲妈妈如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眼睛亦是红肿不堪。
如今更是被容景冰冷的气息唬的一颤,“小主、小主听说王爷今日要来,一时心急,昨夜约莫是服食这药过量了。今日……”
抿了抿春,曲妈妈硬着头皮继续说道,“今日与王爷见了一面,回来之后便伤心欲绝,后来就吐血了——”
曲妈妈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头顶上一声闷响。
原本还被容景握在掌心的瓷瓶“砰”的一声被他用内力震成了粉末。
曲妈妈浑身一颤,当即吓得跪倒在了床头,连大气都不敢出。
他凝神盯着如姬看了好半响,色淡如水的薄唇轻轻一抿,仿佛就连呼气也带着寒意,“苏牧,准备换血。”
一听到容景这话,苏牧脸色陡然一白。
他大惊失色,“爷,不可!”
“到底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容景声线越发冷冽,周身也在下一瞬泛起了骇人的气场。
虽然被容景这气势骇的无法动弹,苏牧还是一咬牙,“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爷,若是换血,您会有生命危险!绝对不行!”
容景嘴角一扯,原本绝美的笑容因为这阴冷的气息而变得如同地狱修罗。
他缓缓倾身,慢慢靠近苏牧,“生命危险?如果你觉得这四个字对我还有威胁的话,大可以再说一次。”
“可是……”
苏牧的话还没有说完,容景就扬手挥开了自己的外袍,“再说就跟南珍一并滚出未央王府。”
“……”苏牧一惊,面色一片灰败。
而就在这个时候,床铺之上却是有了动静。
曲妈妈一抬头,吓得整个人都瘫倒在了地上,“小主,不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