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
跟在秦沐歌身边许多年,也穷了许多年的连翘在听到“金子”两个字的时候--
一双眸子瞪得溜圆,里面更是闪闪发光。
秦沐歌在听到萍儿所说的话之后,面上也是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自己当初就赌了闵亲王会心疼儿子胜过心疼金子,算他守信用。
想到这里,昨夜的惊惧已然被她抛到了脑后。
秦沐歌只觉得神清气爽,转身便朝着拢翠阁走了回去。
不过她才刚迈开两步,便扭头看向站在原地的连翘和四儿,“你们不喜欢金子?”
连翘一听这话,当时就变了脸,“怎么可能,不喜欢金子的人那都是不正常的!”
说着,她又扭头看向憨憨的四儿,“四儿,你说是不是?”
四儿连忙跟着点头,“嗯,四儿也喜欢金子!”
“喜欢金子还不走?”秦沐歌嘴角一扬,便迈开步子朝着前院走了去。
连翘和四儿对视一眼,两个人亦是双眼一亮,脚下生风,飞快的跟着秦沐歌跑了出去。
而当她们主仆三人赶到丞相府前院的时候,三道熟悉的身影已经站在了门口。
正是秦振刚、大夫人和二夫人,他们不敢置信的望着几乎摆满了整个前院的大红枣木箱子。
艳阳高照,将枣木箱子里面的金子映照的更是闪耀夺目,几乎要晃瞎了众人的眼睛。
整整三十箱黄金,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敞开摆放着。
负责将这些黄金送过来的正是闵亲王和他的儿子--容耀。
此刻,不光是他们望着这些黄金,心疼的五脏都要搅在了一起;
就连秦振刚他们也是目瞪口呆,面对这么多金子,说不想要根本就不可能的。
只是,闵亲才说了,这些金子都是给秦沐歌准备的。
这番话却是让秦振刚一张脸都绿了,素云夫人更是心中五味杂陈。
整整一百万两黄金,在平常的小户人家里,十两银子便足够一家三口人一年的口粮。
而且,那还是银子!
酸涩,贪欲,不甘,怨愤甚至还夹杂着一丝丝的嫉妒,素云夫人几乎要被那些黄金给迷花了眼。
她伸手拉了拉身边的秦振刚,低声道,“老爷,沐歌突然得了这么多金子,该不会在外面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
秦振刚眉心一跳:洛阳驿站的一幕幕重新浮现在眼前。
若换做从前,他断然就不会相信这些金子是真的给秦沐歌的;
可经过那天之后,他却是不得不信了。
只是秦沐歌那一番要跟自己划清界限的坚决态度,却叫秦振刚有些犹疑。
那么,这些金子要如何处理,自己还过问的话,会不会显得有些……
似乎看穿了秦振刚的顾虑,素云夫人上前轻声劝道,“沐歌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哪里会处理这么大一笔钱?她心思单纯,头脑简单,若是被一些不上道的男人给欺骗了去,倒时候又要怪我们这些为人父母的没有帮衬了。”
平时跟素云夫人十分不对盘的二夫人,却在这个时候,默契的跟她站在了一条战线上。
她上前走了两步,也是附和着说道,“老爷,姐姐说的没错。沐歌年纪尚轻,这些日子虽然脾气大了些,您也不必太放在心上。我觉得她不过是还在介意您之前对她忽视了,往后你且多关心关心她。说不准她就回心转意,怎么说,您也是她的亲生父亲,总不能让外人笑话去了。”
二夫人一席话说的在情在理,仿佛真真个儿的是在替秦沐歌设身处地的打算。
只是她那一双冒着绿光,死死的黏在那些金子上的贪婪眸子却是泄露了她的打算。
没错,秦沐歌对秦振刚什么态度,跟自己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但如今多了这么些金子,那情况就不同了。
丞相府凭白多了这么多的金子,整整一百万两黄金,那可是大半个丞相府的家当啊!
丞相府的身家翻了一番之后,到时候她还哪里用得着替自家素雅的嫁妆发愁?
素云夫人便是一眼就将二夫人的算计给看穿了。
不过她也不拆穿,只是笑盈盈的说道,“妹妹说的没错。父亲替女儿管理银钱,这个规矩就算放到天乾任何一个国家去,也是说的通的。”
秦振刚虽然八面玲珑,但是在钱财受贿这方面却是十分小心。
所以这些年下来,真个丞相府的家当还不过闵亲王府的一半。
这次闵亲王送来这么多金子,自己的家财便与他相当了。
往后,就算是自己待在官场,这些金子也足够他疏通上下关系,扩大自己的权力了。
眼看着秦振刚的面上出现犹疑,二夫人赶紧补上了一句,“老爷,您可是丞相府的主人,甭说这些银子,就连沐歌那也是您生下来的,这些金子要怎么处置,还不就是您一句话的事情。可莫叫那些外人看轻了您去,还当时您怕了自己的女儿呢!”
素云夫人眉角微微一挑,却没料到这个二夫人说话竟如此刁钻,不过却恰恰好说在了秦振刚的痛脚之上。
只见他面色一冷,沉沉的看向了闵亲王。
只见闵亲王面上情绪复杂,目光投向自己来的时候,却像是带着几分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和嘲讽。
心中猛地一沉:没错,自己才是丞相府的主人,这些金子要如何处置,还轮不到秦沐歌她一个女儿琝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