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时间过了还不见我们过来,就立刻找个地方安顿下来。
一个月后我们在金陵汇合。”
“不,我和你一起速度会快很多的。”
就在韩悠然他们无奈的走进结界的瞬间,秦沐歌冷不防从后面钻了出来。
不顾容景难看的脸色,与他一起快速的拆起机关来。
第一个半刻钟过去了,容景和秦沐歌的脸色都有些黯然。
第二个半刻钟过去了一大半的时候,密道的门被疯狂的人们砸得个稀烂。
浓郁的血腥味顺着大开的破洞蔓延开来。
“别动!别再往前了——”
秦沐歌雪白的小脸上闪过一丝惊惶之色来,入口处的机关还没来得及关闭……
细小的嗖嗖声无间断的持续着。
从破洞踏入密道的五个人们在瞬间被扎成了筛子。
甚至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毙命了。
更可怖的是,那些牛毛一般的冷光并没有因为闯入者的死亡而停止发射。
洞外的人们只能呆滞的望着那五具千疮百孔的尸体在他们面前变成一堆肉酱。
“啊——”
“毒妇!你们这些恶毒的洛阳贵族!”
“冲过去!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我们就能逃出去了!”
“拼了!”
汹涌的人群顶着密集的机关向他们冲来。
容景抓住秦沐歌的手腕,旋身就跑:
“走,后面的机关已经撤了,他们冲过来就会没事了。”
秦沐歌已经被刚才的血腥惨剧惊呆了。
侧过头望着那些满是憎恨的目光以及破败的残肢,机械化的跟着容景奔跑着……
“花无漾,走!”
紧握住秦沐歌的手,容景在巴陵闪进机关的瞬间也拖着秦沐歌跳了进去。
电光火石之间,突如其来的银色冷光一闪而逝——
“噗”的一声低响——
秦沐歌只觉手腕猛的一松,紧接着腰间一阵剧痛。
一股蛮横强悍的力量将她向后撕扯。
张开双手,她眼睁睁地就这么看着满目惊愕与痛苦的容景消失在机关中。
呆呆的将视线移到地上那只修长白皙的手掌。
一声尖锐凄厉的尖叫从喉头爆射而出,冲出口腔的却只剩下沙哑破碎的声线。
这时候冲过机关的人们都被这突发状况惊呆了。
无论是那只断掌还是被轻易擒获的秦沐歌都令他们大敢意外。
这一些竟然都出自那个天真软弱的粟裕之手?
就在他们感觉到有些无所适从的时候,秦沐歌的表情变了。
从之前绝望死寂变得春暖花开,无神的双眸也在瞬间恢复了神采。
“哼!竟然还有这一手……”
粟裕望着那只被他斩落的苍白手掌掉落在地上,竟然只是有一个袖口。
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大腿部持续的瘙痒让他对容景恨之入骨。
刚才出刀那是用了全力想要废了他,哪里想到他竟然还留有后手。
不过……
望着怀里的秦沐歌,他勾起嘴角。
心情莫名的愉快起来,终于逮住她了。
惊吓之后,秦沐歌压下心里还没完全退却的痛意,挣扎着大骂道:
“粟裕,早知道你不是好人!当初就该杀了你!”
一边用各种恶毒的语言咒骂粟裕,一边挣扎着。
秦沐歌瞟了一眼自己的袖口,在心里倒数着沙漏的时间,一、二……
粟裕被她那些精彩万分缺德无必的咒骂气得光火不已。
惩罚般的加重手上的力道,大有将她的纤腰折成两半的架势:
“你给我老实点……”
威胁的话语还没说完,粟裕就感觉一阵剧痛从胸口传来。
反射性的想一掌将她打飞出去——
却在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狡狯之时猛的将手收了回来。
“想跑?”
他笑得狰狞,将几乎没入胸口的玄铁匕首拔出来丢在地。
那冒着鲜血的伤口在匕首拔出的瞬间就快速愈合了。
在她惊诧的目光中,他钢爪一般的手指扭住她作怪的手轻轻一捏。
仿佛有尖针穿过肩膀。
刺疼之后,纤细的手臂以怪异的角度垂落在一侧。
秦沐歌脸色一白,咬着唇恁是没吭声。
“看你怎么跑……”
粟裕笑得开怀而天真。
那依旧纤细的掌心隔空拂过秦沐歌的周身。
不一会儿,她便如同一个破碎的布娃娃一般瘫软了下去。
此刻的秦沐歌半瞌着双眸,光洁的额头此刻布满了细汗。
尽管痛得几乎晕厥,却还是一声未吭。
粟裕被她的态度激得恼怒非常。
低哼了一声,他看了余下的人们一眼。
带着一抹让人战栗的残忍笑意踏进了机关。
在机关挤压秦沐歌的瞬间,她似乎隐约听到了无数凄厉的惨叫声齐声响起。
那是从地狱传来的声音吗?
感觉到有什么轻轻落在脸庞上,冰凉冰凉的。
她勉力的睁开眼,映入视线的是一望无垠的水帘。
下雪了,也好。
就让那座已经被鲜血淹没的残破之城静静地消失在雨水之中吧。
容景,此刻你也在看着同样的雨吗?
幸好你没事,幸好花孔雀与你在一起……
望着她突然柔和下来的面容,粟裕眯着眼狠狠地将她扔在一边的草垛之上。
“啊……”
被人猛力的砸在草垛上。
无力的四肢在撞击中产生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