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巴陵满心疑惑的样子,秦沐歌笑的更欢了。
她从怀中掏出玉牌,扔到了巴陵的怀中。
“从昨晚开始,我就一直守着王爷,哪里有空吩咐别人去办事啊?”
“啊?”
巴陵不敢置信的瞪着秦沐歌,一时间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
“可是,王妃您刚才不是说——”
巴陵的话说到这里,突然夏然而止。
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了一般,恍然大悟的望着秦沐歌。
“王妃,你好狡猾,你居然骗——”
“嘘!”
秦沐歌蹙起眉头,瞪了巴陵一眼。
她微微踮起脚尖,朝着外面看了去,发现众人都没有要回头的迹象。
“这个就叫做兵不厌诈。对付他们那群鬼精鬼精的人,不使些手段,没那么容易办成事。”
巴陵一听这话,脸上登时露出崇拜的表情来。
自从跟了容景之后,他以为容景才是腹黑的代名词。
可如今跟在秦沐歌身边一会儿的时间,他才发现——
说起腹黑,这位小王妃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再说了,使个诈,便能激的方离离放话出来举办什么慈善晚宴,这未尝不是一种收获!”
听着秦沐歌所言,巴陵欣赏之余,眉头也再一次皱了起来。
“可这样,若是叫他们知道了,恐怕是会记仇的!”
秦沐歌冷冷一笑,“记仇?我还就怕他们不记仇呢!若是不记仇,明个儿也弄不出大动静,那么我们的赈灾款又怎么能丰盈起来呢?”
听着秦沐歌这拐弯抹角的话,巴陵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而秦沐歌却是挑眉道,“不过现在呢,还有另外一件事——”
巴陵连忙询问,“什么事?”
秦沐歌目光朝着巴陵的怀里递了递。
“若是
你再不拿着玉牌去方家的药仓,恐怕该记仇的就不是他们,而是我了!”
听着秦沐歌渐渐冷下来的声音,巴陵猛的一拍脑门,惊呼了一声。
“巴陵马上就去办!”
巴陵揣着玉牌,一边急急忙忙地朝外面奔,一边嘀嘀咕咕。
“这些阴谋阳谋,勾心斗角之事,我还是有些做不来啊!”
今日的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
望着巴陵疾步走出的背影,秦沐歌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
从那夜自己撒娇兼撒泼从容景那儿将这个差事接过来之后。
她一有空便钻进了容景的书房,将那上面的卷宗挑拣着看了一遍。
而且,之前容景也有跟她分析过一番。
所以,她才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灾区的情况摸清楚。
说起来,容景烧得迷迷糊糊之中,胡言乱语有时候还念叨的是灾区的一些情况。
这么一说,自己能够如此圆满的解决这个药材分配问题,还得记上容景一功呢!
一想起容景,秦沐歌便拎起裙摆朝着卧室那边走了过去。
自己在这边耽搁了一些时间,不知道他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有连翘在看着,应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吧!
待秦沐歌拐上了长廊之后,远远的,却瞧见卧室的大门正半开着。
秀眉微蹙,秦沐歌快步走了过去。
她分明叮嘱过连翘,容景这会儿正在发烧,不宜吹风。
可当秦沐歌迈进了卧室之后,却瞧见连翘正跌倒在地上,正痛苦的捂着肚子。
秦沐歌心头一惊,飞快的跑了过去,“连翘,你怎么了?”
连翘面色惨白,一边抱着肚子,一边抬手朝着床上一指。
“王、王爷跑了。”
“什么?”
秦沐歌一愣,再抬头朝着床榻上看了过去。
只见床榻上的被褥凌乱不堪,原本应该乖乖躺在上面的容景也是不见了踪影。
搁置在床头的铁盆也是被打翻在了地上,里面的水泼了一地。
“连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秦沐歌费了些力道,将连翘扶了起来。
连翘的腹部,明显还留着一个脚印。
此刻,她在秦沐歌的搀扶之下,重重地跌坐在藤椅之上。
腹部的伤让她面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也是从额头上滑落了下来。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断断续续的道,
“刚才王爷迷迷糊糊好像是要清醒过来,张口说要喝水。我便去给他倒茶,可是我才刚刚转身,他便起身要往外面走……咳咳,我刚靠近,王爷便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脚踹上了我的肚子,自己跑了出去。”
“怎么会这样?”
秦沐歌不敢置信地听连翘说完这话。
“我当时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因为王爷的气息都不对劲了,就跟变了一个人似得,没错,就是变了一个人!”
听着连翘这斩钉截铁的话语,秦沐歌心中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变了一个人?
难道是夙玉又出现了?
突然意识到这一点的秦沐歌只觉得心中陡然一沉。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起身,“他朝哪边去了?”
连翘叫秦沐歌这突变的神色给惊了一跳。
她低咳了两声,连忙抬手,朝着门外的湖边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