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水自是毫无异议,随即准备离开房间,去找薛沉舟,配齐药材,帮助薛老王爷延寿。
可就在这时,忽然一阵哭声传来,惊天动地。
萧遥跟陈金水急忙出门,来到外面,但见白雪纷飞之中,无数的人从各个地方冲出来,痛哭着奔走向老王爷栖居的那座古屋。
等萧遥二人来到跟前的时候,发现这里至少已经跪着几百人。
这些人大多数是薛家的保镖,近卫兄弟。
其余的都是薛家这个大家族所衍生的亲信子弟。
他们一个个跪在雪地上,任凭雪花飞落,痛哭失声。
萧遥跟陈金水此刻心里似乎都意识到了什么,加速冲入屋里,就看到薛冰还有薛沉舟等人正伏在床畔悲声哭泣。
薛沉舟大声恸哭:“父亲呀,你英雄一世,老来却被病魔所侵,老天何其残忍!”
这一声哭喊,悲痛欲绝。
令人闻之心碎痛惜。
却见薛沉舟一抹眼泪,从床畔起身,振声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在东北建造一个最大的东北王祠,专门供奉于你,让世人尽知,你生者为王,死后亦雄!”
小公主只顾摇晃着那干枯的手臂,喊着爷爷,泪水不绝。
而其他人已经悲声高呼:“生者为王,死后亦雄!”
声音传到外面,几百人也大喝起来,顿时间,这一句口号,宛若山呼海涌一般,在薛王府响彻起来。
萧遥跟陈金水都是默然不语,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这时候,薛沉舟已经一手阻止众人大喝,他从古屋中走出来,面对着外面几百人,沉声道:“老爷子归天矣!”
话落音,无数的哭声,彼此起伏。
萧遥看的也大是感染,心想,这薛应天一生,必然是传奇无数,否则这些人,又怎会哭得这般悲痛。
随后,在薛霸的主持下,已经召集薛家几位跟薛沉舟同辈的人物,来此商议薛老王爷的后事。
至于萧遥跟陈金水,则被邀请留下来参加丧礼。
虽说萧遥也想着跟陈金水一起早日回到中州。
但是这老一代东北王要办丧事,他们也无法推辞。
只能逗留在这里,参加出殡之礼。
当夜死讯传开,整个东北,一片哗然,有的松了口气,有的则万分惋惜。
毕竟这东北王薛应天当初统领整个东北的地下势力,为人也是相当硬气的,若非如此,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拥戴他,所以他死了,当即就有十几个地区的地下势力老总,纷纷来到北城薛王府,来参加出殡大礼。
礼数被安排在薛应天死后的第三天。
这一天,薛王府容纳了至少有上千人。
全部清一色的白色丧服。
排成一条长龙,一直绵延到那座古屋跟前。
古屋正堂,摆放着一座水晶之棺,里面正躺着老一代东北王,也就是薛冰的爷爷薛应天。
古屋外面的两株古树上,贴着一副对联:一生所求,东北王者无所敌,一去所终,人间再无应天王。
这副字笔力虬劲,飞扬跋扈,无所拘泥,宛若凤舞!
单看笔意,就可知这书写之人的能耐之大。
这让萧遥不禁又想起了薛沉舟,薛冰的父亲薛沉舟,这可看起来普通,在外面传闻中,也极尽无能的人。
为什么总给自己一种别的感觉呢?
当日到场的,除了一些隶属东北王架下的地下势力分头老总,还有东北各大企业的董事,甚至还包括政府各个机构的首长。
可以说,这已经是近几十年来,东北最为轰动的一个丧礼。
单只流水宴席,已经摆了几百桌。
整个薛王府外,几里的雪地,都搭成长棚,供人吃饭。
萧遥跟陈金水在参加外丧礼后,就提出告辞,并未留下吃饭。
薛沉舟也没有太过挽留,随即吩咐人专车相送
而萧遥则趁这段时间,找到薛冰,跟她告辞。
薛冰似乎还沉浸在悲痛之中,望着萧遥很久,都没有说什么,只等萧遥转身后,说了一句:“保重。”
萧遥身子顿了一顿,最终再无停留,离之而去。
他们没有去机场,而是去了火车站,坐火车离开。
毕竟此刻北城还下着雪,飞机停运。
但是从这里坐火车回到中州,最早也得一天一夜,所以萧遥就跟陈金水花了几个小时,转到没有下雪的城市搭乘飞机,转向中州。
到了飞机上,陈金水终于忍不住问道:“三哥,这一路上,你都这么沉默,是不是离开的时候,小公主对你说了什么?”
萧遥长叹:“没有,她什么都没有说。”
陈金水想问,既然没有,你为什么这样沉默呢?
但他并没有问出来,他年纪比萧遥大的多,虽然未必比萧遥脑袋管用,但是人情世故,也真的经历了很多,什么事儿,萧遥想说,不用他问,也会说,若是他一直问,萧遥还不想说,那就很尴尬了。
不过微微一顿,萧遥就继续道:“其实我在想的是另外一件事儿。”
陈金水问道:“什么事儿?”
萧遥淡淡道:“薛应天被人吸收功力,可是一件很值得怀疑的事情。”
陈金水疑惑道:“为什么这样说?”
萧遥:“你想,既然有人要吸收薛应天的功力,那么这个人就必然是薛家的敌人,对不对?”
陈金水点头。
萧遥接着道:“若是照这么推算的话,那人既然对付了薛应天,无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