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几十米长的鳄鱼尾,犹如一幢房子般粗细,但这条尾巴在空中的速度却是一点都不慢,它划破空气时,直发出噼啪声响,真个有万钧雷霆之势。
这条鳄鱼尾上,却又卷动着一层黑色的法则之力,这是兽之法则,攻击强猛暴躁,杀伤力惊人。
所以这并非是普通的一记尾扫,因为只有玄技,才能调动法则之力,这一尾,便是这头铁甲巨鳄的一门先天武技!
这一记巨尾呼啸着打来,白衣男子却是没有丝毫反应,他的面容依旧冷得像一块千年寒面,鳄尾即将打到他的身体时,他的眼睛却依旧直视着前方。
然而,他的眼睛没有动,他的剑却是动了,这柄剑的速度,比铁甲巨鳄的这一尾可要快得多!
只见空气中闪过一道白芒,铁甲巨鳄的半截尾巴,便已脱离了铁甲巨鳄的身体,沿着原来摆尾的方向,继续向前飞行。
白衣男子的剑已收回,继续朝铁甲巨鳄的脑袋飞去。
铁甲巨鳄的双目顿然瞪得浑圆,它强忍着断尾之痛,却是没有喊出声来,因为它一出声,嘴巴就要张开了。
铁甲巨鳄将嘴巴闭得更紧,它竖起了身体,以两只巨大的鳄爪攻向白衣男子。
这两只鳄爪上,却已不再有了法则之力的萦绕,显然铁甲巨鳄并未觉醒与爪有关的先天武技。
但白衣男子的剑上,却是闪亮着刺目的白光,这是剑之法则之力,而且是第二重的剑之法则,其攻击锋利,善破万物,先前一击,第二重剑之法则轻易便已摧毁了铁甲巨鳄的兽之法则,一剑将其半截尾巴斩落,如今铁甲巨鳄这两只简简单单的肉爪,又如何能抵住这柄加持了第二重剑之法则的利剑!
砰!
铁甲巨鳄一爪拍下,这一爪上虽未加持法则之力,但也有上百个山之力,被这一爪拍中,百座山峰都得化为齑粉!
这一爪,也有足足十数米长,粗得更像是一条黑色的马路,其从侧面拍向白衣男子,真个是铺天盖地而来,另人躲无可躲。
然而,白衣男子的身影却是一闪而逝,铁甲巨鳄这一爪只是划过了空气,什么都没打中。但当铁甲巨鳄收回这一爪,便欲再攻时,竟是发现,那白衣男子正站于它的这只巨爪上。
哧!
空中又一道白芒闪过,一整只巨大的鳄鱼爪直直坠向了地面。
铁甲巨鳄紧咬着牙,再忍了这份剧痛,它的另一只前爪迅速击出,再拍向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的身影再次一闪而逝,铁甲巨鳄的这一爪又拍空了,它慌忙地甩动巨爪,想要将白衣男子从爪上甩下去。
然而,当它甩了几下爪子时,却是发现,白衣男子根本就没在它爪上。
此刻,白衣男子已经站到了铁甲巨鳄头顶,他高举手中长剑,剑芒陡然暴发,这柄本就极长的剑,在剑芒的加持下,一瞬间便已延伸到三十多米长。
就在此刻,铁甲巨鳄的背上突然闪过一层黑色的法则之力,它背上的鳞甲片片倒竖起来,铁甲巨鳄的身长接近一百五十米,除去尾部和头部,它的背也有七十多米长,最宽的地方超过二十米,它背上的鳞片,每一片却只有巴掌般大小,密密麻麻地紧密排列在一起,便有成千上万之多。
紧接着,铁甲巨鳄背上的所有鳞片,突然一片片自行飞出,如暴雨梨花般,轰然射向了白衣男子。
这显然是铁甲巨鳄的另一门先天武技。
然而白衣男子却是根本没有在意那漫天四野的鳞片,他的眼睛都未眨动一下,他的整个身体,更也是一动未动。
动的,只有他的剑,他简单地举剑、出剑、然后又收了剑。
砰砰砰砰!
漫天的鳄鱼鳞片一丛丛击打到白衣男子身上,却全数在他体表炸碎,没有将他的体肤伤到一分一毫。
扑哧!
空中陡显一道血瀑,巨量的鲜血自铁甲巨鳄颈部喷洒了出来,直染红了一片天空,更仿佛要将这世间淹没。
铁甲巨鳄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只是这双眼睛,却已完全失去了神彩。
砰!
铁甲巨鳄的身体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它的头这才从身体上脱落,滚到了一边。
身穿铠甲的男子立即上前,从鳄鱼头中一把将满身被鲜血染红的铁元琴揪了出来。
他只轻轻吹了口气,便有一道狂风刮过,铁元琴身上的血污,倾刻间便已被清楚地一干二净,又露出了那张俏丽的、淡褐色皮肤的脸颊。
只是,此刻这张脸上已全然没有了血色。
身穿铠甲的男子细细地瞧了铁元琴一眼,突然发声大笑道:“哈哈,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她正是铁元琴,面貌与诸葛雷给的画像一致,又是刚才那头鳄鱼的血脉,定然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