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马,其它侍卫、将士也纷纷上马,策骑翻山越岭,向雁门关一带奔去,由于这里汉军刚刚驻扎不久,兵力只有两千多人把守长城,最近以来匈奴北退天山一带,没有游牧民族来袭击,因此驻守边疆长城的守军也没有多警惕,收到飞鹰传书之后,才开始注重防御。

长城蜿蜒万里,这里也有近千里的城墙,汉军在北方兵力有限,很多地方的防御并不严密,当项云等骑兵抵达雁门一带的一处偏僻小城关口时,那里兵力只有数百人,面对虎狼一样的精兵团,不要命地冲杀,守军抵抗起来效果有限,几乎只有半刻的时间,项云就已经带残余兵马冲杀而出,过了长城屏障。

“终于出了长城,再也没有伏兵了,只要尽快赶到阴山,与三弟汇合,任何人也休想伤害我们了。”项云话音一落,背后一阵弩箭破空的声音尖锐响起,原来追兵的先锋部队,手持弩弓已经开始在两箭之地射击了。

“来的好快沿途我们耽误一些时间,终于被他们追赶上了。”项云大喝道“速度赶路,甩开追兵,谁也阻挡不了我们回家的路”

“回家”每个战士都充满了渴望,对生存的渴望,对家乡的渴望,这一刻爆发出最后一分气力,继续提速赶路,胯下的战马换做一般的中原战马早就撑不住了,大漠的良驹不论耐力和马力都要强出不少,这才是两天一夜的拼命赶路,两千多里的脚程未怎么停息就坚持下来。

他们后面,是一千精锐骑兵手持弩弓在追击,在往后五里多处,是汉军的大部队,两万兵马浩浩荡荡,万马奔腾,如疾奔的飞矢,马蹄踢打着大地,地动山摇,扬起尘土使大军上空卷起漫天的尘烟。

汉军的先锋将是灌婴,汉军的统帅是龙天羽,此外有墨兰、夏侯婴、王陵等大将,追至了关外,眼看就要擒住了项云,除去后患,因此龙天羽等人都不放弃,继续追击,只要再近一步,擒获项云等人,这场战争,毫无疑问,汉室一战定乾坤。

忽然,项北勒住了坐骑缰绳,而跟他停下来的还有百余人,人人手持盾牌和长柄马刀,脸色肃穆,一脸的杀气。

项云意识到了什么,转过头问喝道“项北,赶快走”

项北眼眶热泪淌下,注视着项云的背影,高呼道“二少主,你赶紧带着惊云卫的兄弟们走吧,属下带刀锋营的战士断后,不然,咱们谁也逃不了,快走少主”

“项北快给我回来”项云满眼通红,呲牙咧嘴地吼道。

项南在旁劝道“少主,赶快撤离,否则他们的行为将毫无意义,如果需要,属下也愿意随时割舍性命,为少主断后”

“够了,都给我走”项云很快冷静下来,这个时候已经不是婆婆妈妈妇人之仁的时候了,他当然清楚项北等人这么做的目的和意义,所以他没有再坚持,而是默然,继续赶路,利用这个空隙甩脱汉军追兵。

项北横刀立马,黑脸上闪烁着腾腾杀气“大漠的好儿郎,宁愿站着死,绝不跪着生就让我们的鲜血,为二少主换取生机,我们跟汉军拼了”

他在这一刻,视死如归,气势磅礴,一百多名刀锋将士热泪盈眶,在这强大的汉军追兵面前,无一人有侥幸存活之心。

“杀杀”大漠刀锋营战士、汉军先锋骑兵这一大一小两股洪流,在草地狂涌,片刻之间,两股奔驰的洪流便激烈地碰撞在一起。

“哗”刺耳地刀声响成一片,伴随着战马地嘶鸣、将士地凄嚎,蓬蓬血雾,像是瞬间绽开的花朵,染红了草原。

就是这段的空暇,让项云带着残余三百人,疯狂地朝着阴山的山脉方位逃奔而去,等龙天羽大军赶到之时,楚刀锋营百余战士只剩下三十多人,却仍负隅顽抗,但在大军面前,瞬间就被淹没了,全部战死。

“启禀汉王,项云正逃往阴山方向,距离咱们的兵马,大约仍有六七里,不过他们人和战马都已经筋疲力尽,估计用不了几百里全部都要瘫软了。”

“好,成功与否就在这段路,这里草原不算匈奴腹地,也没有什么游牧兵马,只要赶在贺兰山前擒获项云,都不晚,传令下去,迅速赶路,就差最后关键一步了。”

“遵命”

大军继续赶路,衔尾追击,犹如滚滚的乌云覆盖在草原上,一直尾随在项云等人的身后,就差数里的距离就要吞没了他们,然而这段距离,正是生死的距离,项云这三百人,要紧牙关,快马加鞭,对生机的渴望,因为他们已经感觉到了族人的气息。

“阴山在望了,还差十里地,赶快”项云不断鼓励自己和周围的将士,要不然,真要坚持不住了。

十里的距离,对于这类精锐的战马而言,眨眼之间的路程,但此刻却显得无比的漫长。

“看,少主,我们大漠的军旗”

诸将抬头望去,在阴山主位的峻岭之间,一处山坡上的旗杆上悬挂着血红的战旗、墨绿色地项字帅旗迎风招展,视线越来越近越感到清晰。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

阴山山脉是古老的断块山。它东起桦山,西止于狼山,中段为乌拉山、大青山、灰腾梁山,东段为坝上高原的大马群山东西绵延长达千里,南北宽达百余不等,阴山的最大特点便是南北不对称,南坡山势陡峭,北坡则较为平缓,仿佛一座巨大的天然屏障。

项云等人驰过了草原山岗,终于进入了阴山脚下,山道谷路,四周山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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