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不是他怕死,而是不甘心就此败北,没有搬回的机会。

对于战场上的男儿,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在重围之中,死神面前,没有勇气去争夺活下去的希望和权力,懦弱者才会选择被别人杀死,强者会选择杀死敌人

钟离昧越斗越觉得费劲,几次硬拼手臂隐隐颤抖脱力,战甲挂满血渍,也不知是周围士卒鲜血溅上,还是自己某处受了皮肉伤,不过没有余暇去分析,手中长殳月戟疯狂反击。

樊哙久攻不下,喝道“你这厮,还有两手,樊爷爷敬你汉子一条,生擒了你回去交给主公处置”

钟离昧忙于防守,激将道“你们以三欺一,算什么好汉,有本事与本将军单打独斗,若光明正大赢了本将那才算本事”

樊哙怒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此刻不是逞能的时候,等擒了你,回去军营交了差,我再与你重新较量”

夏侯婴在旁长剑抖动,剑光寒气逼人,犹如一泓秋水,劈向钟离昧的右肩。

钟离昧急忙拨戟来挡,磕开长剑,另一旁长矛又朝着腹部要害刺来,心中一惊,又气又恼,用戟身向下一按,铮的一响,硬生架住了矛锋。

夏侯婴趁着此时机,在胸前挽起一朵似有实质的剑朵,光幕耀眼,只听嗤的一声,划破了敌将肩膀战甲,一道血迸射溅出,钟离昧哎哟痛叫一声,额头渗出冷汗,兵器一松险些脱手,立即反手一戟,逼开了夏侯婴。

虞子期刺死了乌云,催马追上迎头就是一枪,疾如闪电,罩向了钟离昧了的胸口心窝。

钟离昧此刻已感受到了死神的到来,似乎这一场已经成为他有生以来最后一场激战,也豁出去了,横竖马革裹尸也不皱眉,怒吼一声,挥着长殳以一斗三,完全忘记了生死疼痛。

瞬间血染战袍,盔甲被划破千疮百孔。

这时城门早已开启,从城内杀出一彪人马,蒲节举起长钺,高喊道“钟离将军莫惊,蒲节助你来也”

夏侯婴拨马挥剑,喊住周围千余人挡向蒲节带领的援军。

虞子期与樊哙以二斗一,数合之间,已将钟离昧逼上绝境。

另一边灌婴带领的一万精骑从正面冲入,势如破竹,对付马下步兵本身就占了大便宜,只见楚军阵中士卒不是被乱戈划死,就是被铁蹄践踏身亡,有潮水一般凶猛盖了过去,留下的死尸遍地,血流成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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