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满意吗?」张语绮一只手叉着腰,冷冷一笑,对着手机讽刺挖苦道:「王局长,听你这个意思,是觉得这病房够好,想让深哥在这再多住几天,还是想让深哥再多来几次?!」对面的男人声音一下子就变得慌乱起来,急急地解释道:「啊呀,您说的这是哪里话,我怎么会是这个意思呢。

我知道最近有人在找张小姐和郭先生的麻烦,我们警局这边…不出面也实在是说不过去,您说是不是?」张语绮眯了一下眼睛:「所以呢?」对面的男人听见张语绮这么一说,似乎正好顺了自己的意愿,语气也变得比刚才高昂了几分,仍是堆满了谄媚的笑地回答道:「所以,嘿嘿,我斗胆给您安排了个保镖过去,是我手底下的一个新人,您不用顾及什么,这不是为了掩人耳目吗,过了这几天我就把他撤回来,要是您有什么不满意,嘿嘿,都好说、好说。

」新人?保镖?张语绮目光暗澹了一下,冷冷地说了一声:「知道了。

」就没有再理会对面的男人会说些什么,直接挂掉了电话,然后步履摇曳地往楼上走去。

三天时间很快地过去了。

我的新人休假也用完了,这几天在家好好地休息了一下,感觉精神恢复了不少,早晨起来照镜子的时候,整张脸都变得红润有光泽了很多。

我今天心情不错,洗漱完了之后,还对着镜子刮了刮新长出来的胡茬子,摸着光滑的下巴对着镜子臭美了好一会,又拱进了衣帽间给自己挑了一身很是精神的衣裳放好,转过身走进厨房。

姑妈今天一如既往地提前就去上班了,给我留了她早上起来晨练的时候买回来的早餐。

简单地吃过让人神清气爽的早饭之后,我觉得整个人都更加有活力了,又换了个衣服,抓起钥匙和手机,双手插进羽绒服口袋里就出了门。

刚一出门,远离了温暖的空调热风的我,立即就感受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丝毫不加掩饰的凉风,裹挟了一点点雪花,把我身上剩余的那些倦怠全给吹拂了个干净。

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缩了缩脖子,把领口捏的更紧了些,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公交车站走去。

大概在沙丁鱼罐头一样的车厢里摇晃了二十多分钟,我就在一座高大的建筑物前面下了车。

镜面一样折射着光芒的大楼墙壁在一片银装素裹的天地之间显得十分高档有格调,而这所高耸在帝都中心的地标性建筑物,就是郭深手下最大的一个企业本部。

我往手心哈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来看了一眼,领导给我发过来的消息是这么说的没错,让我到这里找张语绮。

很快,我这么一个穿着羽绒服和马丁靴的、与周围环境很明显格格不入的人就引起了大厅里一个男人的注意,他也一样穿着剪裁得体的精致西装,带着好看的昂贵袖扣,跟那些来来往往的木头人唯一的一点区别是,他的衬衣领口处别了一个小小的银色徽章,应该是个经理一类的人物。

他走过来,脸色硬邦邦地板着,先是上上下下把我打量了一遍,然后露出了一个很不屑的表情,翻了一个白眼,不耐烦地说:「你是什么人?我们公司这个点不点外卖。

」送外卖?我听他这么一说,倒是「噗嗤」一声乐了,不慌不忙地从裤兜里摸出自己的警察证,啪嗒一下子打开来,语气镇定自如:「你好,我是xx警局的警员,是你们公司张小姐委托我过来的。

」这种狗眼看人低的货色,我一向嗤之以鼻,不过眼下我也并不打算过多的去羞辱他。

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是一种处世之道,是一种做人的智慧,经过这么几年的实践,我越来越觉得这句话是真的意蕴无穷。

果然,那人看见我的警察证之后,脸色一下子白了几分,刚才那股子嚣张的气焰也往下降了不少,不过脸上的表情还是硬撑着,扶了扶挂在鼻子上的金丝眼镜,看着我咳了咳嗓子:「哪个张小姐?」我把警察证重新收回口袋里,定定地看着这个矮我一头却心思肮脏至极的男人,不慌不忙地回答道:「张语绮,张小姐。

」张语绮三个字一落地,对面的男人早已经是面如土色,额头上有细细密密的冷汗渗出来,「咕咚」一声咽了一口口水,突然双手伸过来抓住了我的手,脸上瞬间就堆满了谄媚的笑容,比那川剧变脸还要精彩上一分不止,讨好地上下摇了摇我的手:「啊呀,这真是…真是的,我今天也是事情太多给忙忘了,都不记得董事长还交代过您要过来,让我注意接待着,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啊…」我面色依旧很平静,跟刚进门的时候没有什么差别,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撇了一眼这个刚才还颐气指使,现在却低三下四恨不得跪下给我舔鞋的男人,冷冷地说:「不用了,请你通知张小姐一声我已经过来了,接下来去哪?」男人倒也不介意我把手就这么干脆地抽了回去,自己把两只肥腻的手握在一起揉搓着,那动作和神情,像极了一只贪婪、恶心到令人作呕的苍蝇。

听见我这么一说,仍是「嘿嘿」地笑着,弯下腰来:「您这边请,董事长都已经安排好了。

」说着,手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冲着大厅里面的方向。

我只觉得厌恶至极,同时心里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我在警局的那个肥胖油腻的领导,他们两个人,给我的感觉竟然是一模一样的。

我跟着他走进后面的会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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