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的气氛。当空折枝把酒喝到稍有醉意的时候,就喜欢大声呼喊一句「if
e ifu」。同饮的男性都会随声附和,而女孩们则喜
欢用很轻蔑而又很亲昵的口吻说一句「真是烂掉的生活」
如果这句话用于评价空折枝的生活,似乎有着预言的性质,因为到了深圳,
空折枝真是感到自己是在过烂掉的生活。
一丝惶恐从空折枝心头掠过,他突然感到后背些发凉,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
被酒精麻痹了。他四处环望了一下,看到就在烤肉店的隔壁,就立着一个大招牌
,写着「深港」按摩足浴。和其他的按摩足浴一样,在门口立着一个穿工作服的
姑娘,因为离得太远,看不清楚样子,
不过看身材还是很正点的。
皮尼斯大大的喝了一口啤酒,打一个酒嗝,看上去已经微有醉意。「老板,
你们附近哪里有松骨的」,他大声的向旁边的一个伙计询问,皮尼斯一向是毫
无忌讳的,就象他刚到深圳的第一个周末,就在喝了两瓶啤酒之后跳上一辆的士
,然后对司机说「师傅,你把我拉到一个女孩多的地方」于是的士司机把
他拉到了巴登街。
「旁边不就有一个吗」伙计指着「深港」的牌子说。
「你傻啊,旁边不就有一个,」空折枝感觉自己喝了酒反应变得迟钝,跟着
伙计又重复了一遍,「就这里吧,我也走不动了西边雨,你有意见吗」
「我没意见,就这里吧。」西边雨说完,倒是先起身了。
三人登楼梯来到二楼,最先迎上来的是一个中年男子,热情的招呼着「三
位老板,来啦坐先坐有没有熟的小姐倒水」这个男子说完这个标准
版的欢迎语,突然声音一提,对走在最后面的西边雨说「咦,老板,好久没有
来了吧挑挑,挑挑熟的小姐」
空折枝和皮尼斯惊异的互相望了一眼,又看了看西边雨,西边雨稍微露出一
丝尴尬的神情,连忙对他们说「你们挑吧,这里的小姐还不错。」
空折枝和皮尼斯很快就选好了女孩,如西边雨所说,这里的小姐果然个个都
有几分姿色,这里的格局也有意思,
多数房间被打成三个单间的隔断,上面还没有封顶,空折枝和皮尼斯躺在相
邻的两张床上,中间就隔一个木板,彼此说话听得清清楚楚。
「怎么不见西边雨进来」空折枝躺在床上问皮尼斯。
「他一定不来了,一定是去单间松骨了」给空折枝松骨的女孩吃吃的笑
着说。
「那为什么不让我们去单间」
「你们没有说啊,要不要换」
「不用了,随便松松得了,皮尼斯,咱们就这里吧」
「就这里吧,聊天也方便。」皮尼斯回应。
「就是,聊聊天,唱唱歌,说说笑话,多好啊」给皮尼斯松骨的小姐也
接着说,她嘴里时常哼着歌,看到皮尼斯这样的帅哥,估计这个小姐心情极佳,
都是英俊惹得祸
「西边雨神了,看来是这里的常客,丫也不动声色。」空折枝说。
「是啊,好像还是你先说要来这里松骨的吧,看来他对这里每家都熟,就是
不露。」皮尼斯回应。
「他以前经常来的,最近来得少了。」给空折枝松骨的女孩,一说话就习惯
性的吃吃的笑。
「你好像和他很熟嘛,以前给他松过」
「没有啦」小姐突然降低声音,扒在空折枝的耳边说,「有一次是我的
钟,你的朋友上来就问可不可打炮,我说不行,他就又换了一个。」
「什么打炮」皮尼斯的耳朵格外灵,或是这里的隔音效果太差,「哎,
你们这里可以打炮吗」
「打炮不行,可以打飞机」给皮尼斯松骨的小姐也格外的爽快。
「没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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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松骨」,在北方的说法是「保健按摩」,是一种比较贵的消费,至少空折
枝是这么认为。一个很小门面的发廊,在洗完头之后,小姐总是力荐空折枝去里
面拉着帘的小床去洗面或是做「保健」。
也许是空折枝当时还没有摸到门道,总之洗面就是做个面膜,倒是真能起到
清洁作用,而保健按摩也就是在身上捏来捏去,不仅捏不到关键,碰碰小姐也是
很困难的事。价格却让人心疼,洗面35块,保健一个钟5分钟就要50
块钱。
深圳就不同了,当然有贵的地方消费,但普通的二个钟50块钱的松骨房随
处可见。这个价格,空折枝、皮尼斯等一班朋友还是可以接受的。
在空折枝的眼里,深圳是一个很矛盾的城市,凭借国家给予的优厚政策,和
毗邻香港的有利条件,20年间经济有了飞速发展,各地雄心勃勃的精英,富于
冒险的青年,汇聚于此,而很多南方农村城镇的学历不高的青年男女也纷纷来这
个年轻的城市讨生活。
说深圳的矛盾的城市,最明显的是这里认识的人,空折枝在北方城市工作的
时候,周围的同学、同事、朋友,差不多都是大专以上学历。而他来深圳的这段
日子里,不要说本科、研究生,就是连一个正规的大专生遇到得都很少,当然,
这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