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醋坛子!”夏雪平开心地看着我笑了笑,“我当时跟她说的也是这三个字。”我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然后对夏雪平追问道:“那后来呢?”“后来还能怎样?那女副队反倒是对我一桶臭骂,说完我不识抬举、装纯洁装清高——就像骂那天跟我一起离开的其他四个女孩一样,她是把她们都骂哭了,后来有两个实在是受不了她的精神攻击,结果服从了她,还有一个直接辞了职;但我却觉得她的那些话不痛不痒,实际上她心里害怕,怕我把她的这些事情举报到老风纪处去,她也是有儿子有丈夫的。再后来,我在交通队里就成了个被闲置的人,有的时候我连执勤都排不上班,偶尔做事也都是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每季度和年终的评优评先肯定没有我,但是大错小错我肯定是会被头一个点名的。”“她以为外公不在了,夏家就没人撑着了。”“对。她几次明里暗里到市局和交通指挥中心去各种找我的茬,想着让我卷铺盖走人。可是再后来,呵呵,我就被徐远调到重案一组去了,我在徐远手下做事,每天在局里也能遇到你舅舅,而且无论如何,交警是不敢惹刑警的,这个女人就彻底在我生活里消失了。”“那她后来什么情况你知道么?”“我再就没关注过她了……唔,我击毙曹龙那年年初倒是还见过她一次,在休息日逛街的时候,她一个人,假装不认识我走掉了。呵呵,她那时候过得怎样看不出来,只是肯定没她自己说的,过上那种日子,就可以改善生活了。”夏雪平长长舒了口气,接着说道,“有这样的,也有相互勾搭着贪污、赌博、吸毒,甚至是杀人。我也想不明白,但是亘古以来,无论哪一国哪一个地方的,总有人会这样,也总有人会接受,又有什么办法?不过我现在倒是在想另一件事。”“什么?”“我被这个姓林的认出来,也有点太轻易了吧?”夏雪平说完之后叹了口气,“这一趟旅行走下来,也不知道会遇到多少麻烦。”“树大招风呗,”我对夏雪平说道,“而且说不定,这是个个案吧?你想想,我玩苦肉计挨了闫队长他们那一顿打的时候,那帮闹事的明明都是冲着你来的的,但可好,从你公寓楼下到市局门口,那帮人就算看到你了也愣是没认出你来,我就不相信,还真成了‘天下谁人不识君’。”说着,我对着前面那位出租车司机问道,“师傅,您看一眼我俩——您认识我俩么?”一直专心致志地听着广播里笑话节目的、笑得嘴巴都合不拢的司机师傅瞬间傻了:“啊?不——不认识啊,咋了?”“真不认识么?”我又问了一遍。
“……您二位谁啊?”司机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是……电视台录真人秀的吗?”“呵呵,没事,您专心开车吧。”我笑着对司机说道。
夏雪平虽然也跟着笑了笑,但她写在脸上的戒备,依然没有擦掉。
计程车停下,我俩终于来到了q市巴尔扎克大街马蒂尼宾馆的门口。按照徐远丝毫不容商量的要求,在l省十一月初刮着东北风的气温下,我和夏雪平一人买了一根马蒂尼宾馆最著名的奶油冰棍,就站在宾馆门口吃了起来。冷风紧贴着巴尔扎克大街的石板路掠过,顺着冰凉的奶油冰棍同时送进我和夏雪平的喉咙里,这让我和她巧合地同时感受到在自己的喉咙里,像是长了苔藓一般的刺痒,几乎是在同一秒,我和夏雪平同时咳嗽了起来。我一边用手背捂着嘴,一边用拳头轻轻敲着夏雪平的后背,缓了两三分钟,我和她才同时换了过来。
“该死的徐老狐狸!”我擦着嘴角的唾滴,看着手中明明美味却让人受罪的奶油冰棍骂道,“也真不知道他看不看q市的天气预报!”“别埋怨他了,地方来都来了、冰买买也买了,还能怎样呢?”夏雪平说完,又突然看着我笑了笑,把冰棍咬下一块含在嘴里,慢慢等着雪糕块在嘴里自己融化,她便蠕动了两下嘴唇把那奶油缓缓咽下,对着我说道,“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特别想在秋天冬天的时候吃冰棍吃冰淇淋么?”“呵呵,我记得。”我看着夏雪平说道,“尤其是我跟你单独出来逛街的时候,我看着那些手牵手吃着羊角冰淇淋和果汁冰棒的情侣,我就嘴馋;然后我一提出这个来,你就准跟我生气!”“哈哈!”夏雪平看着我,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