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德放下茶盏,拿手指点着唐晓的脑门:“宫中没有小事,就好像你对着钱秀、高人居他们吼一句,都能进宗人府是一样一样的道理,懂了没?”
“懂了懂了,郝前辈别点了,我真懂了]”唐晓捂着被戳红的脑门忙不迭的点头。
“希望你是真懂了。”郝德打着哈气,伸着懒腰起身:“老人家困了,补个觉去。”
“你老快去快去。”唐晓狗腿的一路给郝德送到房间,抹着额头出来。乖乖,这老头怎么和爷爷一样一样的啊。不说话,显得睿智又沉稳的。可是一张嘴,铁定是让你后悔去招惹他。
送走了老人家睡觉,唐晓突然又觉得屁股有点痒。开始只是一点点,但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痒,慢慢的就又忍不住想伸手去挠了。
想起弘隽说,那生肌膏要一天抹一次。
唐晓掰着手指头算算,也快二十四小时了。
可是去,想到又被脱裤子,觉得很丢人。可是不去?万一屁股真的萎缩了很难看很难看怎么办?
唐晓屋里屋外转了几趟,还是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去。然后就想着,带着银翘去惠胜殿。向弘隽讨了生肌膏,让银翘给自己抹一点,再还给他不就好了。
唐晓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于是蹦跳的就去找银翘。
“银翘,跟我去趟惠胜殿。我去给庆王爷扎针,正好你在旁边学着点。”
“不去。庆王爷身边的侍卫天天黑着一张脸,看见谁都有仇似的。我才不去。”银翘一向是愿意跟着唐晓的。可是这一次,她居然破天荒的不去。
银翘喜欢黑虎?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没发现。
唐晓挠挠头,自动理解,情窦初开的小丫头喜欢说反话。讨厌就是喜欢,讨厌死了,就是喜欢死的]
“去吧,你姐姐喊你去学针灸,又不是喊去你看黑虎。你别扭个什么劲儿?”银白青不知道自家女儿的小心思,反而是催促着她快去。
银翘撅着嘴磨磨蹭蹭的在老爹的衣袍上报复性的擦了手,倏地跑开。
唐晓拉着银翘走出御医院,拐到一人少的路上问的好奇:“你喜欢黑虎?啧啧,小妮子的口味够特别的。那样的黑脸汉子,姐姐都不敢觊觎。”
“姐姐,你瞎说什么?谁喜欢黑虎了!我是说我讨厌他,讨厌死他了。”银翘跺着小脚咬牙切齿的低吼。
“好吧好吧,是讨厌,我说错了行了吧。那我重新问一遍,那么老实善良的黑虎是怎么得罪了我亲爱的妹妹了?”唐晓一副正话反说又笑嘻嘻的问了一遍。
“还不是昨天,我去惠胜殿找姐姐。可是还没进大门,就被黑虎拦下了。我问姐姐是不是在,他点头。我问我是不是可以进去,他摇头。我问他是不是哑巴,他瞪我。我问他你在里面干什么,他直接闭眼装死,对我视而不见。你说这样的男人有多气人?以后别让他求着我,否者我一定十倍还回!”
银翘攥着小拳头,越说越激动,越激动越生气。
唐晓扭头转身,缩着肩膀就走。
感情这对小冤家还是因为自己闹的啊。
这件事情上,黑虎做得对!
如果,他昨天真的放银翘进去了,那自己的一世英名才算是尽毁了呢。以后这一声“姐姐”也会没脸面应了。
哎,无端端抹黑了黑虎,又是自己的罪孽一桩。看来以后一定要找点什么机会,让银翘对黑虎的看法改变才行。
唐晓正想着,迎面看见喜顺穿着红花灿烂的太监服过来。唐晓讨厌这人。长的唇红齿白,眉清目秀,干什么不好,偏偏当太监。当太监就当太监把,还不做一行爱一行,居然又兼职做了主人的小秘还充当送钱贿赂揍她的工具。这么好几条,随便哪一条都足够惹人嫌了。
唐晓本能的侧开一步往旁边的小路上走,要错开喜顺,不和他打照面。
可是喜顺显然是带着目的要和唐晓碰面的。
“唐医官慢走。”
唐晓装听不见,脚步继续匀速前行。
“唐医官慢走,杂家有东西交给你。”喜顺快走几步,到了唐晓前头。
唐晓不得不停下脚步,狐疑的皱眉。这个死太监能有什么东西交给自己?
“什么东西?”
“杂家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是庆王爷身边的侍卫交给杂家的,指名要交给你。”喜顺说着把一个香帕子包着的东西给唐晓。
唐晓捏捏,里面不软不硬,也不知是什么玩意儿。但她却一百个一千个的不相信这东西是黑虎给她的。
她若是愿意,每天都能去惠胜殿,都能碰见他,干什么不直接亲手交给自己,还假人之手。
“黑虎给你的?他为什么会把东西给你?”唐晓挑眉问道。
“黑虎说,这里面的东西是私人东西,不好自己给。他觉得我们皇后娘娘和庆王爷之前是有些情谊的,所以,他相信我能转交也是情理之中。”
喜顺的说辞,的确合情合理。
唐晓半信半疑,更是好奇里面什么东西,黑虎居然不好意思给。
伸手接过来,细细端详着精巧绣工的手帕,连喜顺告辞都是随便摆摆手了事。
比唐晓更好奇的就是银翘。她从喜顺一说到‘庆王爷身边的侍卫’这几个字时,眼睛就恨不得要钻进手帕里了。
“姐姐什么东西看看呗?”
唐晓伸手打开包的仔细的香帕子,里面是一个香囊。香囊绛紫色,很是好看,捏捏里面还有东西。唐晓又打开香囊,除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