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娆走了,不知道被北冥雪带哪儿去了。唐晓不过问,那是北冥雪的事。雪娆一走,长春.宫一空,香火也就另有安排了。但是被弘隽用个什么名目将他安排到什么地方也不愿意多问。她相信,以弘隽的心机足可以处理好这些事。
七天一眨眼到了。
唐晓日子过的悠哉,宫里被她搅和的鸡飞狗跳,怨声载道。淑媛院的五个秀女,如今就剩下一个陈石崇的侄女还在坚守,没有被找到借口撵走。
弘隽在内外的谏言中,终于不舍得也不行的一道圣旨,把唐晓撵出宫,让其留下儿子,带着两个臭小子,自生自灭去吧。
唐晓接到这圣旨的之后,举着扫帚大闹乾宁宫,砸了花瓶,揍了弘隽,野蛮粗鲁之极。而且还站在皇宫的至高点,指天扬言:弘隽既然敢撵他走,就不要后悔。若是后悔再去找她来,定要他三媒六聘,亲自去聘请。聘礼要一直摆到护城河。花轿非皇辇不坐,出行非龙帐不可!
唐晓撂下狠话之后就惠胜殿收拾包裹,而那些围观的宫里人和文武百官都说这女人是疯了,是真的没救了。
因为颁布完圣旨,唐晓大闹了一天,所以,唐晓收拾完东西后已经天黑,还可以在宫里留宿一夜。
这一夜,唐晓一手拿着蜜饯,一手捏着瓜子。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晃啊晃啊的。一副心情大好的的样子,完全没有一点明天就要成弃妇的自觉。反而还满面春风,一身清凉的似乎在等着某个人的到来。
果然,还没到三更天,便已经有人等不急的开门而入。来人一身风华,满面桃色。
“哟呵,这么猴急的就来,就不怕那个不开眼的看见了你深更半夜摸进来我房里,所有的计划功亏一篑?”唐晓撩人的吐出一个枣核,妩媚半起身,松垮的衣服肩头半露,高耸的胸口若隐若现,看得极具诱惑人。
来人看着眼前美景,眉眼猝然加深,禁欲多日的他一瞬间就有些血脉喷张。但他毕竟还不是急色之人,所以还是身姿优雅的走到窗边,装作登徒子的伸手挑起唐晓莹润的下巴,挑唇一笑:“若能得美人相许,冒一次险又如何?”
“啧啧,世人都说大梁新皇生性凉薄,清高如雪。我看啊,谣传不可信,你也是一个活脱脱急色的登徒子呢。”唐晓掩嘴偷笑,接着手一晃,一粒黑色药丸赫然滴溜溜滚在在掌心。“还是……皇上是为了解药,才急匆匆的赶来啊?”
“你说呢?”弘隽倾身坐到床侧,眸眼上下一扫,轻笑。
“我不知道。”唐晓拨弄着药丸子,装傻。
“某人早早的把儿子撵走,谁知道又是安的什么心呢?”弘隽宠溺一笑,伸手捋捋手下唐晓细软已经张的很长很长的头发。
“我会情郎我承认,谁知道是你来了,扫兴。”唐晓故意一番白眼,但是娇媚的神态没有那个男人能抵挡。
“或许……我不会让你扫兴……”弘隽说着掌风一扫,满室幽暗。所有的蜡烛都齐齐灭掉。而他自己倾身压下来,温香一下子填了满怀。
“慢着,先把这药吃了。”唐晓被楼进了怀里,还不忘把手里的要塞进弘隽的嘴里。
这个药可没有那粒白药好吃。又苦又涩,但是弘隽还是忍着作呕给咽下去。只因为这是唐晓给的。
“是不是很难吃?”唐晓咯咯笑的好像只狐狸。
“什么东西?的确不好吃。”弘隽老实承认。
“好药苦口吗,最强劲的cuī_qíng_yào……嘿嘿,是不是全身开始发热了?”唐晓故意一眨眼,伸手摸摸弘隽的脸。原本清凉的肌肤几乎是一瞬间就变得炙烫。
弘隽呼吸浓重,却无奈摇摇头,叹气:“你这个小妖精,不用药,我已经被你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