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隽来了,百般的忽视,千般的想撵他走。
弘隽不来了,又犯贱的拿出他之前送的东西,睹物思人。
不由的长长叹一口气,门外突然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唐晓一惊,又一喜。急忙把床上东西收拾到荷包里塞到怀中,然后翻身一趟,后背冲外,假寐。
脚步近了,脚步停了。脚步左右在动,举棋不定。脚步往回走,唐晓心提起。脚步又回来,嘴角不由自主的咧开。
“姐姐……睡了么?”
唐晓一个呼吸不顺,差一点被自己噎死。
呜呜……怎么是喜宝……
迷迷糊糊的坐起来,装作瞌睡的揉揉眼睛:“喜宝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么?”
喜宝头低着,好像万分羞怯的样子。双眼紧紧看着手里攥着一个东西。东西是什么看不出来,只能看见有几缕好看的天蓝色流苏从指缝里流出。
“姐姐……我绣了一个香囊,你看着好看么?”喜宝窘了好一会儿,才双手伸出来,把一个天蓝色的香囊递给唐晓看。
唐晓接过香囊,上好的锦缎,上面秀着鸳鸯戏水。香囊下缀着两缕流苏,里面填充着薄荷之类的香料,闻着很清新好闻。
“香囊真好看,是给姐姐的么?”唐晓欢喜的就往身上比划。
“姐……姐姐……这不是给姐姐的。”喜宝见唐晓的动作,有些着急就想伸手:“姐姐,您若是也喜欢,赶明喜宝再给你做个别的样子的。”
唐晓诧异的抬头:“那这个是给谁的?”
喜宝面色通红,扭扭捏捏半天:“宋御医的。”
“啊?!给小情人的!”唐晓把香囊给喜宝,撇撇嘴:“看不出,喜宝还是个多情种子。”
“姐姐就会笑话人家。”喜宝跺着脚不依。
“好好好,姐姐不笑话你了。那你说说吧,你特意把香囊拿给我看,所为何事?”唐晓见喜宝面皮薄,脸红的都要滴出水了,只好不逗她。
喜宝紧攥着香囊,双眼死盯着自己的脚尖,不知道怎么说。
“你不说,我可就睡了。”唐晓伸个懒腰,作势就要唐晓。
“姐姐别睡……”喜宝再不好意思也顾不得了,把香囊又给唐晓。
“我想……想让姐姐把香囊转交给宋御医。我寻思你们以前毕竟同在御医院,肯定是有些交情的。”
“给宋寒肖啊。就直接说呗,男欢女爱,有什么见不得人,还这么藏着掖着的。”唐晓笑了,就知道喜宝今晚是存了什么心思。
“姐姐说,宋御医会喜欢么?”喜宝有些不自信的问道。
“会的,我们喜宝人又乖巧,手又巧。他有什么理由不喜欢?好了,这件事情,姐姐包了。一定会把香囊送到。”唐晓拍着胸脯保证,喜宝才美滋滋的走了。
喜宝走了,唐晓拿着香囊又犯了难。
喜宝是一颗真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看不见。
那一天弘隽一提这件事,宋寒肖就找借口匆匆的走了。就不难知道,宋寒肖对喜宝不感冒。前两天,去带他去看密道出来的时候,唐晓把喜宝夸的天上有地上无时,宋寒肖只是默默听了,默不作声。好像根本就不管喜宝是什么甲乙丙丁似的。
“哎……”唐晓长长的叹口气,宋寒肖看得木木的,长的也不出奇。怎么就臭屁的看不上喜宝呢?
翻来拂去的看着香囊,还不时放在鼻子下面嗅嗅,房门又开。
唐晓以为是喜宝又来,怕她看见自己亵渎她的定情之物,急忙翻身把东西藏起来。然后回头,咧嘴……
可是怎么以为总是错误呢,这次来的人不是喜宝,是消失了两天的弘隽。
唐晓把嘴角慢慢收回来,眯起的眼睛也睁回来。
“庆王爷走错门了吧,香火不在这儿。”
弘隽依旧一身纤尘不染的月白袍服,站在房间就好像误落人间的谪仙)只是他的眸中有一些疲惫,尽管已经尽力在掩饰,可还是不小心泄露一丝倦态。
“别再故意气我了,气我我也不会走。”弘隽说着就往床边走,一边走还一边脱衣服。
“喂喂……你别一副无赖相,这可是……”唐晓双手护着床不让弘隽上床。
弘隽却伸手把唐晓一下子按在怀里禁锢,下一秒,两人双双倒在床上。
唐晓奋起反抗,觉得以自己现在心情,不应该和他这样暧昧不清。
“乖,我累了。你再反抗,我就没有力气抱住你了。”弘隽禁锢着唐晓,说的异常可怜兮兮。
唐晓自然是一开始就看见弘隽神情里的疲惫。此刻又听他这样说,心一软,也不动了。
或许,她早就不想动了。只是为了可怜的自尊、面子,还在做着不想妥协的事。
唐晓不动,弘隽也不动,两个人就这样相对躺着,呼吸相闻。
弘隽的目光灼灼,虽然布着一些血丝,却依然灼热。
唐晓撇眼,歪头。不是都累得快要抱不住自己了么?那还sè_láng一样的看着自己。
哼,你若是敢亲我,我就再继续反抗。
可是,好久都没动静。
唐晓等着想反抗,等的心里猫抓似的痒痒。
偷偷扭头瞥了一个小小的眼角,瞬间晕菜。这家伙居然闭眼睡得那叫一个香。
我靠,美女在怀,还能睡得着!
唐晓一阵哀嚎,又一阵失望,又一阵叹气。最后只能默默的,无语的伸出手拉过被子给只穿着里衣的弘隽盖上。自己费力的挪挪身子,想离开弘隽的怀抱。不想,已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