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得真快?你在害怕?那个女人是被人勒死的,啧啧,死的好可怜。难道……是被你勒死的?”
“你胡说,不要血口喷人!”雪娆退后一步,“我就问你,你看没看清楚女人的长相!”
“别着急么。真是不经逗。实话告诉你吧,我……”
唐晓故意卖个关子:“我吧,没看见那女人的长相。七月的天气,酷暑难当,蚊虫遍野。一个尸体在烈日下暴晒几天不腐败?雪娆,其实,你真的是多心了。”
唐晓哈哈大笑,看着雪娆一瞬间白白青青的脸,更是肯定,香火就是这女人害的。现在,不为弘隽着想,他已经不配。仅仅是为香火而已,为了香火,也要狠狠整治一下这个臭女人再离开!
唐晓离开,丝毫不知道身后雪娆的眼神已经恐惧到何种地步。
晚饭后,弘隽在房间呼吸吐纳,修炼三周天之后,闻听门外有脚步声。便睁眼,很随意的坐在床边。
雪娆开门进来,端着一个小小的炖盅。
“师兄,雪梨燕窝,雪娆特意炖的给你送来。”
弘隽指指床边,示意雪娆坐那儿。
雪娆垂头,红了脸颊。
“雪娆身子不适,这样的事以后让下人做就是。”弘隽拿起炖盅,吃了一口,甜腻的过了头,随后放到桌子上。
“下人做的,哪儿能比上雪娆的心。”雪娆娇滴滴的一双美目能掐出水来。
“你以前不是就爱绣个花儿,绣个鸟的么?这些时日,怎么不见你卖弄那些小玩意儿了。”弘隽挑起雪娆的头发,状似无意的问了句。
可是一缕头发从雪娆头上脱落下来,弘隽眸子一紧。
此时眸子一紧的还有雪娆。她暗恨,这男人果然怀疑了,都是唐晓那个死女人害的。“师兄,我听这院子了仆妇说,怀孩子的女人是不能做针线活的,否则以后会眼睛不好。当然,师兄若是喜欢雪娆绣什么。雪娆明天就让人买了丝线来,给师兄绣一个香囊好不好。”
“对眼睛不好的事,就不要做。师兄只是好奇问问而已。”弘隽把雪娆掉的一缕头发背到身后,不动声色的说着。
“不早了,回去睡吧。”
“是,师兄也早点睡。”雪娆温柔款款的起身,慢慢离开。
弘隽把那缕墨黑的头发拿到眼前,又看了看。十分不解,雪娆好好的头发,怎么就一摸就掉了呢?
是夜,一个小鸟从北院飞出。
雪娆看着小鸟飞出宅子,飞出夜空,美眸里的阴狠让人胆颤。
唐晓肯定已经知道什么,不能留着,他就是个定时炸弹。连带着,弘隽现在也开始怀疑她。她不能再等,她要让北冥烟把唐晓彻底除掉。
这天下午,天有些阴冷,唐晓又加了件衣服坐在门口晒太阳。却见喜宝一边走进门来,一边偷笑。
“干什么跟捡到男人似的,笑的那么猥琐。”唐晓调侃一句。
“姐姐,你不知道,我刚才在外面听到一个多么好笑的事情。”喜宝过来,还忍不住“咯咯”的笑个不停。
“什么事情?”唐晓也好奇起来。
喜宝附耳过来悄悄的说:“后院的那个女人啊两天没出门了,有两个送饭的丫头说,那女人好好的带个什么帽子。可是肩膀上却有落下的头发。下人们都说,那女人得了脱发症,所以不敢出来见人了。”
“果然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唐晓很开心的笑了一笑。原来秋水仙真的有让人脱发的功用。之前还苦思冥想呢,若不是桂婆的手札,她还想不到这一点。
弘隽你不是有恋头发癖好呢?那我就给你一个大秃子,看你还怎么喜欢她。哈哈……
“走,我们去慰问一下美丽的雪娆去。”唐晓心情大好的起身。
喜宝一听要去‘慰问’坏蛋,自然是满心欢喜。
今日后院的石榴树下,只有弘隽一人披着披风在树下看什么出神。唐晓走过去,发现他手里拿着的正是那一日管自己要走的丝帕。她冷笑一声,径自往雪娆的房间走去。
“雪娆姑娘,我姐姐来看你来了。”喜宝在门外把架子端得很足。
“雪娆今天身子微恙,不见客。”房间里,传来雪娆干涩的声音。
唐晓喜宝相对一眼,忍不住想笑。
“雪娆,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身子微恙怎么不看大夫呢,在房间里憋着,病又怎么能好。再说,你忘了么?我本来就是医官,最拿手的就是给人看病。”
唐晓说着伸手就去推门。
“我不见客,我谁也不见!你们出去,都给我滚出去!”雪娆见唐晓突然进来,再也忍不住歇斯底里起来。
弘隽在树下起身,听着雪娆的喊叫,心头猛缩。这个声音……
“雪娆姑娘,不要那么大脾气么。我姐姐好心好意的来看你,你怎么还是这幅态度。真是没有教养。”喜宝上前,挡住雪娆欲扑上来的身子。
唐晓看了雪娆一眼,才两天不见,这女人明显憔悴许多。皮肤暗淡,眼底青色。一双眼睛里布满的红血丝。身上穿着纱裙,头上却不伦不类的带着一顶大帽子。
唐晓心思一动,脚下迅速移动。好几日没用轻功,居然还能运用的如此娴熟。伸手把雪娆的帽子摘掉,瞳孔里顿时映进一个惨不忍睹的脑袋。
“啊……啊!我要杀了你!”
雪娆根本就没留意唐晓能在一个眨眼之间就把自己的帽子摘下,惊恐之余,摸着头上所剩无几的头发,顿时鬼叫的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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