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韩天遥看着茶盏,“杭都近来不会太平。你既然身子不适,我让人先将你送往绍城休养吧!”
聂听岚一呆,不觉抿紧唇,“我说过,我没事。”
“你不用强撑。”
韩天遥深深看他一眼,手指叩向琴案。
聂听岚低头,才发现方才倒茶倒得极满,画舫在湖上起伏,此时竟泼洒了许多,案上淋漓了一片水渍。
所谓倒茶七分满,做人留一线,这道理,出身大家的聂听岚不会不懂得。
若非身体不适,或心不在焉,她不会犯这样的错。
她垂落眼睫,终于道:“我没有强撑。只要在你身边,什么事我都撑得住。我时时刻刻都在想着相府的人会抓我回去,怨我连累浩初,要取我性命相祭。但我也时时刻刻想着,我在你的身边,没人伤得了我。”
凝望着琴案上缓缓溢开的茶水,韩天遥终究再无法拒绝。
半晌,他道:“你先安心养好身子吧,十一那里,你不用担心。小观之事,以后我会向她请罪。”
聂听岚急道:“这可不行,朝颜郡主那性情……”
“她的性情好或不好,我对她负或不负,都是我跟她两个人的事。”韩天遥沉声打断她,“不需要第三个人插手。”
聂听岚凝视着他,眼睫一霎,已滚落泪珠,“哪怕……她心怀恨意,取你性命,也不需要我插手?”
“不需要。”
依然是毫不迟疑的三个字,斩钉截铁。
十一引他奉仇人为主,负他瞒他,却也救他惜他,终得两心相印,算不得谁亏欠谁。
回马岭之事,他只欲将十一、齐小观等拖在北境,免得卷入京中漩涡,成为仇人助力。若累得齐小观丧命、十一重伤,终是他的过错。
既然是他的过错,他自当一力承担。
无论,那结果会是什么。
*.*.*
十一毒伤未愈,加之所中蛊毒蠢.蠢.欲.动,全仗武艺高强才勉强压下,并不肯叫人察觉。她本欲就在宫中歇下养神,也方便就近陪伴帝后,却得报济王去了琼华园。
为的是姬烟。
凤卫到底与济王府交谊深厚,姬烟之事,十一原想押后处置,不料还是被宋与泓知晓。
十一匆匆赶回琼华园时,宋与泓已经径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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