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看看玉烟不怎么好的脸色,道:“姑娘是在担心婉夫人和楠少爷吗?也许他们只是串亲戚去了呢!”
玉烟幽幽的叹了口气,道:“就当他们是去串亲戚去了吧!忍冬,哪天你要是在我身边呆够了,想要离开,记得走的时候跟我说一声。”
忍冬眼中噙泪,道:“奴婢不离开姑娘!奴婢服侍姑娘一辈子!”
“傻丫头!”玉烟捏捏她的腮,“你不嫁人了?若那样,申海岂不恨死了我?”
忍冬撅了嘴巴,道:“他才不敢呢!他对姑娘佩服的不得了。”
“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啊!”玉烟笑,“倘使有一天我要离去,但愿有时间事先跟你们告别。”
“姑娘要去哪里?”忍冬急急的问,“是我们伺候的不好吗?”
玉烟道:“姑娘我这条小命是借来的,既然是借,就不是自己的,恐怕是随时要还的吧!”
忍冬瞪大了眼睛,道:“奴婢听不懂!”
玉烟懒懒的打了个哈欠,道:“以后慢慢告诉你!我眯一会儿!”眼皮还没来得及合上,车子却猛的一震,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忍冬问。
“姑姑娘,有有个人------”高飞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激动。
“何人?”玉烟淡淡的问。能让高飞激动成结巴的人,应该很有魔力吧!
申海倒是平静,答话道:“一名老者,头发胡子全白了,就坐在路中央的雪地上。”
高飞终于控制住了自己的舌头,道:“他就是拒绝给姑娘算命的那个!属下这就下去看看!”
“扶我下车!”玉烟道。忍冬连忙为她裹好斗篷,推开车门。高飞和申海已经跳下车候着。
老者一身白衣,白发白须,完全与这银装素裹的雪融在了一起,隔着远了,还真是难以分辨。难怪刚才紧急停车,马头已经到了老者的近前。
玉烟踏着积雪走近,问:“先生要搭顺风车吗?”
老者抬起脸,古铜色的脸上全无皱纹,视线射来,如同有穿透力般让玉烟禁不住瑟缩了一下。“姑娘肯把车让给老夫吗?”
玉烟笑,道:“不肯!我帮人从来都是有条件的,那就是决不能损己。倘使把车让给魏先生,那我冻死在这荒山野岭怎么办?”老者哈哈大笑,想要起身,无奈腿脚有些不听使唤。玉烟吩咐道:“高飞,申海,过去给魏先生揉捏一下腿。”
老者蹙眉道:“你怎知我姓魏?”
玉烟道:“似先生这种对人物面孔有着深入研究的人,对我这张脸应该有记忆才对。正如先生在此拦车,应该也不是无缘无故的吧?”
老者道:“单凭我上次简短的话,姑娘就能断定我的身份?”
玉烟道:“我听闻道破天机之人,是会遭惩罚折寿的。先生的鹤发童颜怎么看都觉得不自然,若是有了神算的身份,倒是可以理解了。”
“有这份机警,看来我找对人了!你俩扶我到马车上去!”老者直接对高飞申海下达命令。两人不动,只是看着玉烟。老者白色的眉毛抖动,“怎么?我说话不好使吗?你俩臭小子会不会尊敬老人啊?”
玉烟笑,“扶魏先生上马车!”
高飞和申海二话没说,几乎是提着老者上了马车。老者气得吹胡子,道:“丫头,你这算什么手下啊?一点儿礼貌都不懂!”
“我的人只听我的!”玉烟也上了马车,好在这谢府的马车够宽敞,多了一个人倒也不显得拥挤。
“够霸道!老夫魏玄机!”老者话一出口,忍冬就忍不住惊叫了一声。车厢外也传来了唏嘘声,当然是申海发出的,到此刻,他才终于明白高飞的结巴为哪般。
玉烟的脸上倒是无波无澜,淡淡的道:“先生上次说不算我的命,这次却又拦我的车,莫非是反悔了不成?”
魏玄机哈哈大笑,道:“烟丫头原来还是个记仇的主儿!”
玉烟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先生这几天应该早已经打听清楚了吧?”
“咳咳!”魏玄机清清嗓子,“俗语说百闻不如一见,所以,还是亲自会会的好。”
玉烟道:“先生找我应该不是出于好奇吧?”
“那我们就言归正题。”魏玄机立马正襟危坐,“我是为你的师傅而来。”
“我师傅?”玉烟蹙眉,“先生知道我是谁?”
魏玄机白眉一挑,“传说中你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可有此事?”
玉烟道:“我的确失忆!”
魏玄机道:“那你的名字中为何会有柳有烟?”
玉烟道:“我虽忘了这一世的记忆,却保留了前一世的记忆。在那一世,我就是姓柳名玉烟。如果先生觉得我的身份就是柳烟,那所谓的师傅可是指神医花果?”
魏玄机道:“你就是柳烟!眉里藏痣如此的恰到好处,迄今为止我也就只见了你一个。”
玉烟摸摸自己的眉毛,道:“先生恐怕还没有听闻吧,有一个柳烟已经在京城现身了。”
“此话当真?”魏玄机圆整了眼睛。
玉烟道:“谦德王世子亲口所说,八成不会是假。所以,先生若找花果的徒弟,还是去京城吧!”
魏玄机撸着胡须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十五年前,我为花果算出了他命中的徒弟,自此被世人耻笑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