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布长一米八宽一米五。
如今这幅画的所有人把这幅画拿出来的原因,是想要把这幅画拍卖所得的钱全部捐给希望工程。
更为重要的是,这幅画……今天,是第一次面世吨。
话音刚落,蒙在画上的那一层绸缎布霎时落地级。
庄初瞳仁狠狠一颤。
那幅画……是庄言的画!
庄初脚下步子定住。
那画上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庄初!
而且……是裸-体的庄初!
庄初脊背汗毛都竖了起来。
那是庄初十七岁的时候,她在庄言的几番哄劝下终于还是当了庄言的裸-模。
庄言学艺术的,庄初耳濡目染也知道这种画并不猥-琐,是一种很美的艺术,庄初不愿意也只是因为觉得害羞,后来也还是答应了。
画面中,庄初含羞带臊的不敢抬头,把一个女孩子的娇羞展现的淋漓尽致。
曾经……庄言说过,绝对不会把这幅画给别人看,就只是想要尝试画人体……毕竟是自己的姐姐,庄初自然信得过,就答应了庄言。
只是,庄初记得……当时庄言画的时候,只是很小一张画布,怎么会突然这么大了?!
这幅画……就像是按照那幅画的比例同步放大一般。
容谨城一回头,一双深邃的眸子眯起,脚下步子也如同定住一般。
“这是……”宁川垂头看了眼面色难看的庄初。
“因为是慈善项目,所以这幅画的所有者要求的底价是十万。”
“一百万!”容谨城没等主持人说完上前一步站在庄初面前一字一句。
大厅内,静悄悄的。
到现在……庄初才明白,之前两次……并不是容谨城叫的价别人无法超越,或者觉得不值那么多,只是容谨城一开口,没有其他人敢叫价,或者说……没有人敢和容谨城叫板。
一百万,容谨城把那副画收入囊中。
去吃饭的路上,庄初和容谨城的车内,气氛压抑的古怪。
庄初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心慌,她余光瞄到容谨城的侧脸,冷清如铁。
庄初小心翼翼开口:“那幅画……是我姐姐的作品。”
听到庄初这么说,容谨城紧绷的唇角松开了些。
他记得……庄初曾经说过过,她姐姐精神方面好像有问题。
庄初说起庄言,眸子亦是红了。
“你姐姐,上次听你说……精神方面似乎有问题?”容谨城小心翼翼问。
庄初点头:“嗯……”
容谨城心头的那股火气降了一些。
“你姐姐是画家?”容谨城问。
“嗯……”庄初点头,“以前……在姐姐精神还很正常的时候,是被他们教授最看好的一个学生,说是姐姐天赋很高以后一定会成为非常棒的画家。”
“嗯。”容谨城其实根本就没有细细去看那幅画,只是一眼扫过去是庄初,当时就火上头了。
“那幅画……是因为姐姐的裸-模出了事儿来不了了,可是姐姐都准备好了,正好那天我在家,姐姐就求我,说是……这幅画只是她自己想要画人体练习练习绝对不会外传。”庄初眉头紧皱,“可是当时姐姐画的并没有这么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容谨城握住庄初的手:“你不用解释……”
解释?!
庄初抬头看向容谨城,是啊……自己为什么要对容谨城解释?!
容谨城的手很热,滚烫烫,他紧攥着庄初的小手……那热度传来,顺着庄初手心里纤细的脉络传达至心底,又随着血液传遍全身。
庄初紧抿着唇,不吭一声把头转向窗外,手却被容谨城死死攥在手心里。
天空飘着薄薄一层细雨,朦朦胧胧贴在窗户上……外面看起来雾蒙蒙的。
容谨城看着前方,两侧的霓虹灯柔软的光
芒透过霓虹灯照射进来,映的容谨城犹如棱雕一般的面容忽明忽暗。
良久,容谨城似乎想到了什么拿出电话:“喂……”
庄初听到声音抬头看向他。
“我是容谨城。”容谨城自报家门,神情严肃,“今天最后拍的那幅画,我不希望明天在报纸杂志上看到。”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容谨城眉头一紧:“这是你们的事情,明天万一不小心上了报纸,就别说我容谨城没有打过招呼不好意思了……”
说完,容谨城直接挂了电话。
他侧头看着庄初:“放心……那幅画,不会再有人看到了。”
庄初心里一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感激容谨城。
一路上,庄初最担心的就是容谨城生气……然后就莫过于是这件事儿了。
万一让自己的爸爸妈妈看到可如何是好?
其实多多少少庄妈妈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庄言是有些责怪的,责怪她为什么要和那个黑-道大哥来往,害的自己疯了……阳阳现在没有爸爸。
要是再让庄妈妈看到这幅画,庄妈妈又该难过了……
“冷吗?”容谨城脱下自己的外套想要披在庄初身上。
“不冷……”忙拒绝。
可容谨城脱下来的衣服哪会给庄初拒绝的机会?
容谨城不吭声把衣服按在庄初肩头,庄初只有弱弱的说了句:“谢谢……”
后面宁川的车一直跟着,直到宁川说的那一家餐厅到了车停稳。
宁川从车上下来见容谨城和庄初还不下车走过去敲了敲玻璃。
车窗摇下,宁川不解的看着还坐在车上纹丝不动的两个人。
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