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官镰,究竟知道多少,又是怎么确定是她的。
昨天,跟顾清恒离开酒店时,她明明没看到官镰在,还是说,他让别的人,在守着?
顾清恒,没真的支走他?
“我临时有事,提前就离开了,我朋友在别的地方,喝醉酒,我要赶去接她。这事,是我的私事,其实,不必要跟你一一解释的。”说到这时,念清顿了下,见官镰眯起眼,却没推翻她,心里有个想法,成型——“你没有看到我,是因为那时,我早就走了。”
“你在狡辩。昨天,你肯定和顾清恒在一起。”官镰笃定道,不认为自己想法有错。但念清的态度,是在他的预料之外,他以为她会心虚,或,慌乱,说出来的话会乱套。
可她,没有。
“我没有狡辩,你有证据证明是我吗?我是个女的,名节很重要,请你尊重一下我。”念清不承认,打死也不承认。
这种事,承认了就等同于*,她如果*,官少砚不但不会和她解除婚约,还会,加倍折磨她。
她不敢想象后果。
证据?官镰不做声。
他找不到证据,昨天,被顾清恒的人支走后,太过心急,没让人留在酒店里蹲人。
事后,他有赶回酒店,是要找录像,但没有,那一个白天的录像,都被人截了。酒店的员工,也都改口,说顾清恒只在酒店开了个房间,但没有带女性进去,一直,是他一个人。
显然,被收买了。
念清看官镰沉默,暗自松了一口气,更确定——官镰,没有证据。
如果有证据,官镰根本不用质问她,他第一个找的人,更不会是她,而是顾清恒。
官镰想从她这套话,去要挟顾清恒。但她,不会傻得去招供。
“这你又怎么说?”官镰拉开抽屉,甩出一本旧杂志,是之前偷、拍到顾清恒和念清,一同离开酒店的照片。
那时候,官镰人在西臧,回来时,又因官少砚的丑闻缠身,没时间理会念清的这档子事,现在,总算看清苗头。
顾清恒和念清,暗中好上一段时间!
“不是我。”念清瞥了一眼杂志,微笑,满不在乎的:“这新闻,我早就看过,照片上那女的,脸都看不清,说是谁都行。”
官镰冷笑,脸色已变:“你是打算要抵赖到底了?”
“没做过的事,我不想承认。”念清起身想走,觉得,没必要再跟官镰多说,怕会说错话,也不好把他得罪得太过,毕竟,她还是要顾忌一下他们俩父子的。
念清突然想起一个事。
她觉得现在,是个提出来的机会——“如果,你真的那么不满意我,随便找个罪名,就想栽给我,那么,你可以让官少砚和我解除婚约的。以后,我绝不会纠缠他,更不会再出现在你们面前。”
“可以。”官镰皮笑肉不笑的,眯着眼在打量念清,和一年前一样,不屑。“不过,你说话没分量,找你爸过来跟我说!”
念清紧紧攥住手,难受得,说不出一句话。
念海不会轻易让她如愿,官镰不会让她好过,官少砚也不会放过她。
很好,都是一群混蛋!
念清转身,要离开,一刻也不想再呆在这破地方!
身后,是官镰的声音,不让她走,她没管,直接开了门——官少砚就在门外,不知道在这,站了多久,听了多少,面色很难看。
念清一愣。
突然,官少砚将她拉入怀里,她正要挣扎时,官少砚抬起手,挡在她面前,一挥——是杯子落地的破碎声。
“爸,你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官少砚拉着念清,很不满意,手臂,划伤了一点。
“行,你真有出息!”官镰怒到极致,每次看见官少砚维护念清,都是恨铁不成钢:“当初,跪着要和她订婚的人是你,现在,出了这破事的人也是你。我真不懂你在干什么,你就使劲去喜欢她,让她多给你戴几顶绿帽,我不管你!”
官镰,负气离开。
官少砚抓住念清的双肩,低着头,审视她许久,终于,真正问出口:“你和顾清恒尚过*吗?”
……明明已经知道的事,偏非要她亲口回答他。
念清不可能说有:“没有。”
官少砚手上力度,稍重了点:“有和他开过房吗?”
念清抬起眸看他,拒不承认:“没有。”
官少砚怒极反笑,残戾的笑,抓住念清的手,青筋奥凸,猛推开她一把:“你这张嘴,除了陆川,谁撬得开!”
念清跌倒在地,刚刚官少砚给她挡的杯子,全应到她身上,手心,扎入碎片,疼。
念清渐渐红了眼眶。
不是因为疼,她早就习惯官少砚给她一块糖,又给她一鞭子的性格。她只是,在嘲笑自己,落得这么个狼狈,都是她咎由自取。
想陆川,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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