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清眨动眼帘，将情绪收敛：“你说。”
顾清恒拧了拧俊眉，人生阅历丰富的他，鲜少有矛盾的时候。
念清怀孕与否，对他来说，都是一个矛盾的问题。
顾清恒低眸看着念清，诚然地道：“我已经32岁，很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但在我32岁之前，我还没有过这个念头。”
念清蹙眉，渐渐瞪大眼睛，看着自己上方的男人，不敢置信。
……顾清恒在暗示她，他想要孩子的念头，是因为她？
“在我知道，你有可能怀孕的时候，我心里的想法，很明确，我要留着你肚里的孩子，不管多难。你在手机里，告诉我，你没怀孕时，我确实有松了一口气。”
“我在手机里，很难对你说明，我的一个心情，所以，我先保持沉默，不想你有误会。现在，我看着你，也有些难说明。”
“我琢磨不清，这个心情。你怀了，我开心。你没怀，我也开心。不是出于推卸责任。”
顾清恒说完他一下午琢磨出来的答案时，看着念清茫然的脸儿，叹笑：“我第一次，有这个经历，在此之前，我没有经验。我承认，我有些紧张过度。”
一个孩子，代表一个小生命，如果真的有了，他就是新爸爸，谁都难免会紧张。
没有，心情也会有些难以言喻的，矛盾。
念清恍然挑眉。
这个男人，不是万能，他也有自己的盲点。
“以后，会有很多机会要孩子。”顾清恒俯下头，吻上念清的额头，气息，温暖。
他知道念清，很喜欢小孩子。
“嗯。”念清认同。
但以后，她孩子的爸爸，未必是顾清恒。
这话，她没有说出来，说出来的话，顾清恒总会有无数的话，感动她，使她动摇。
她说不过他的。
“很饿？”顾清恒覆在念清腹部上的大手，能感到，她肚子在响。
念清用力点头，饿了一晚上。
顾清恒莞尔挑眉，扶起念清，手指撩起她的头发，碰了她耳垂一下：“我也没吃晚饭，一起去吃。”
念清抬起手腕，将手表递给顾清恒看。
他送给她的手表，上面显示7点30分，离加班结束，还有30分钟的时间。
顾清恒攥住眼前，细巧的手腕，吻了又吻，攥在自己手中就不放开，爱不释手：“我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你的工作也做完，可以下班。”
“我先下去收拾一下东西。”念清不矫情，接受顾清恒这次的假公济私，她真的很饿。
平日要加班时，她中午，都会多吃一些，或者，多买点吃的放在办公室的冰箱里。
今天中午，她时间太赶。
顾清恒颔首，说道：“收拾好，直接到地下停车场，我在车上等你。”
念清点头，说了声好，离开办公室。
顾清恒将念清的那份检查报告，锁进抽屉里，留好。
……
***
念清回到自己的工作位上，存档，关电脑，将垃圾桶里的干物垃圾，收拾好，扔掉，去洗手间，洗了洗手，才坐电梯下去找顾清恒。
地下停车场。
念清看见顾清恒，倚在黑色的车身前，边抽着烟，边讲电、话。
他吻过她的薄唇，吐纳出烟圈，迷离了他的俊颜，莫名，很性感。
念清慢慢走近，顾清恒眉宇疏朗，早已看到她。
他将手上的烟，捻灭，边给念清打开车门，边对手机那边的端午说道：“他病了，我自然会亲自送果篮过去，探望他。”
“……”
念清看了眼顾清恒，见他还在讲电、话，她先上车等他。
“你确定？”顾清恒挑了挑眉，目光定格在念清的脸儿上，手指，滑过她白希的肌肤，笑得迷人。
“……”
念清，拉下顾清恒的手。
“嗯，先这样，我还有事。”顾清恒挂了端午的电、话，将手机放在车上，倾下身，先给念清系上安全带。
念清垂下眼，看着面前的男人清雅的面庞，身上的气息，很好闻。
“想去哪里吃？”顾清恒坐上驾驶座，边系安全带，边询问念清。
“都可以。”念清很饿，去哪吃，她都很有胃口。
顾清恒颔首，看着念清的侧脸，想起，之前简风找过他一次，问他——是否，将她，放心上很久。
简风，有认出念清。
顾清恒温和道：“去简风的餐厅吃，他做的甜品，你喜欢吃。”
“好啊。”念清没意见，简风给过她一张贵宾卡，让她将他的餐厅当食堂。
她去过两次，就没再去。
一是不好意思。
二是老板简风看她的眼神，每次，都挺古怪。
……
***
餐厅。
老板简风，再次看到顾清恒携带念清过来时，毫不意外，热情笑着给他们开一个房间，吃饭，亲自到后厨，给念清做一道，老式甜品。
这个甜品，说起来，也算是他为念清学的。
前段时间，简风有约顾清恒出来小聚，他也不探口风，直接问顾清恒，当年弄脏他西装的初中女生，是否，就是念清。
顾清恒并不意外简风认出念清，颔首，承认，是。
简风确实很意外，他认识顾清恒很多年，顾清恒一向对女色，几乎绝缘。从没听说过他，喜欢谁，或，和哪个女兴交往。
他们小聚时，也不谈女人，谈了没意思，顾清恒不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