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铃正要再逼,银锁却指着桌子笑道:“这也并不是多难的东西,我们明教之中,向来是有巨木旗弟子管帐。他们算盘打的好嘴巴又严。你若是信不过一个人,可以再找人监管他嘛!到时只消找那信得过的人看过帐,给你做个报告,大致明白里面说只让你便可。不若如此,把自己搞得这么累做什么?瞧我喂了那么多羊腿,都不见胖起来多少,定是天天操没用的心。”
金铃听罢扑哧一笑,道:“还不见胖起来多少?我好不容易瘦出来的腹肌,被你这么一顿喂,又不见踪影了。”
银锁眼睛一亮,问道,:“真的?”
说着她扑过去金铃身上,就要解她衣衫。金铃连忙阻止她,“莫扰扰我了!叫我马上看完,我就可以早点陪你睡觉。”
银锁一听之下,又撅起嘴来,道:“谁陪谁睡觉?我不远万里跑到你这鸟不生蛋的地方来,还只能偷偷摸摸地做我的少夫人。你这样还觉得陪我睡觉是个勉为其难地是谁,我现在就走了,你自己忙吧。”
金铃怕她当真走了,一把扯住她,“我说错了,是少夫人来陪我。”
银锁满意地点点头,“谁是少夫人?”
金铃眨了眨眼睛,指指脚下,道:“此间乃是乌山。”
她又指指自己,“我是此间少主,目下还代行主之职。”
“因此……”她专注地盯着银锁,引得银锁睁大了眼睛与她对视,忽而她浅浅一笑,问道:“小师妹,你说谁是少夫人?”
银锁忿而扭头,恨道:“快点看!”
金铃道:“我师父在前线,你知道吗?”
银锁笑道:“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他的东西都是自己带的。”
金铃点头道:“不错……丢了一批盔甲,东西一路过来,得四下打点……算了算了睡吧,明早我要去工坊,你急着走吗?”
这一眼直直插进银锁心里,就算急也说不急。
金铃见她摇头,便笑道,等一下,还有两页就看完了
银锁重又懒回她的身上,藏起脸来,过了一会儿,只感觉到金铃晃晃她,银锁露出半张脸,迷迷糊糊的问道,大师姐,怎么了?
金铃低头在她耳边道,上床睡去。
不要,我等你一起睡
金铃懒得和她废话,一把抄起她抱在手上。两人一晃一晃地往床边走去,银锁这才反应过来金铃已结束了工作,可惜为时已晚,被金铃丢在床上。
她挥手灭了角落里的宫灯,屋中一下变得漆黑一团,只有外间的火光,从窗子外面隐隐的透出。银锁当先钻进被子里,金铃则站在床前宽衣。
金铃脱衣服从来不避讳她,反到是银锁眼睁睁看着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萎顿在地,身体的轮廓随之越来越清晰,忍不住背过身。金铃钻进被子里,抱紧了这团热乎乎的小胡儿,笑问:穿那么多做什么?
银锁恨道,谁怕谁
她在被窝里蠕动一番,便丢出一件衣裳来。
金铃越发地不理解,最后才恍然大悟,你又在不好意思了,哎……我帮你脱。
不顾银锁反抗,她的双手穿过肋下绕到银锁胸前,双手各抓一边衣襟,往外一分,将她剥了出来。银锁扭动着抗议,不料正当了金铃的帮凶,身上衣服被脱得一件都不剩。
少了最后一层遮羞布,银锁反倒胆子大起来,对着精灵,也不用被人盯着瞧,居然出口调戏,大师姐的脱衣服脱得这么急,是要做什么呀,是不是想……?
金铃浅笑,你莫逗我,再要逗我,当心折腾到后半夜去,明天怎么早起?
银锁转过身来,紧紧贴在她身上,却没有再说话。金铃摸着她毛茸茸的脑袋,闭上了眼睛。
此时却听到银锁低低说着,“……大师姐,你平日里,平日里会想起这些……这些来吗?”
“‘这些’到底是哪些?”
银锁扭捏道:“还有什么?就是那些不好意思说出口的事。”
“这有何不好说出口的?”
“我哪像你!”
黑夜之中,只听金铃轻声喘气:“我自幼修习冰心凝神。”
“于是呢?”
金铃的声音里已有丝丝笑意,“你当我是白练的吗?”
银锁嘲笑道:“哼哼,没往西边走一遭,我还尚且能信……是以半点没有吗?”
“没有,干什么这么问?”
银锁轻叹道:“我也甚少想起那些旖旎的场面,可是见了你啊……大师姐,咱们不是好不容易把冰心凝神和焚心诀之间的影响除掉了,为什么我现下仍旧……”
“仍旧什么?”
银锁怔怔道:“想要你。”
金铃笑道:“明日。”
银锁抬脚踩在她臀上,“我没问这个!”
金铃一只手伸到身后,握住她的脚踝,一边说到:“冰心凝神加上焚心诀尚且压不住,我见了你,什么清心寡欲都只好抛在脑后……我虽然不懂其中机巧,但饮食男女,人之大欲,还是明白的。你,你……别再研究了……”
听她欲言又止,银锁问道:“嗯?怎么了?”
金铃闷声道:“怕你如此努力,将那情关参得透透的,于是把我忘了。”
银锁听罢一愣,俄而笑容渐渐绽开,蹭进她怀中,笑道:“不想了,我睡啦……”
金铃道:“你莫乱动,否则当真要折腾到后半夜去。”
得了金铃警告,又怕耽误了她的正经事,银锁一晚上睡得十分老实,窝在金铃怀中睡得深沉,以至于翌日醒来时,天已大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