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巧巧立刻道:“是!”
银锁凉凉道:“你去找马可以,可别乱来,你又不是我,她本不必对你手下留情,待会儿我们等不到马,却等到你的尸体,可不大妙。”
钟巧巧一个激灵,道:“我去把马唤回来,少主放心……”
她说完便转身跑了。
见她走远,银锁拖着一条伤腿,一瘸一拐地走进一人高的蒿草之中,把那把还沾着血的悲风捡了回来,淳于征在旁看着,想上前搀扶,被银锁无声地拒绝了。
果然过不多时就将还完好的两匹马带了回来。银锁和淳于征二人都带着伤,都骑上马背,钟巧巧只得在下面走着。三人本是先锋,如今给人杀了锐气,心情都不怎么样,沉默着往前赶路。
金铃顺着官道发足狂奔,手中的伤也来不及处理,如是跑过了并不显眼的岔路,见周围空无一人,终于松了口气,继续往前跑去。
行了不过二十多里,见前方有两匹马,一匹是空的,另一匹上面却坐着两个人。
天空低矮暗沉,天色也开始发黑,但她仍然看清前面那人乃是三师叔喻黛子。看来平时中立的喻师叔,此番也站在了师父这边。金铃挥了挥手,却见后面烟尘飞扬,顿了一顿,加速往师父身边跑去。
对方的骏马速度甚快,等到金铃与向碎玉汇合之时,他们也基本上被一队骑兵围了起来。
为首之人正是陆亢龙。他含笑看着金铃,道:“怎么,没有接回你娘吗?”
金铃摇摇头,向碎玉问道:“可是让银锁得手了?”
金铃没摇头,也没点头,只是道:“弟子无能,反而受了伤。师父,我们回城中吧。”
向碎玉闭上眼睛,重重叹了口气,似是十分疲惫,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睁眼道:“你已经尽力了,走吧。”
金铃跳上马,面色铁青,一夹马腹沿着官道继续往前去。向碎玉回头看了一眼陆亢龙,哼道:“恭喜陆教主立了大功。你不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他和金铃二人语焉不详地说了两句,陆亢龙就已猜到银锁多半是得手了,既然南平王妃是囊中之物,他的态度倒是更加和善,温声道:“师兄不宜骑马,金铃又受了伤,小呆子还是快快将他二人带回去吧。我在这等银锁回来。”
喻黛子神情复杂,看了陆亢龙一眼,愁眉苦脸地走了。
金铃的速度慢慢降了下来,待到喻黛子追上她,城门已经在不远的地方了。两匹马并辔而行,向碎玉忽道:“金铃这一趟,机灵了不少啊。你怎知道你二师叔一定会跟着我?”
金铃脸上殊无喜色,只道:“我定然要叫师父接应,师父也自然知道我在哪。师父知道而旁人不知道,想找到我,只能跟着师父。他仗着自己人数众多,当真动起手来,直接从我们手上抢便是。倘若是我,我也这么打算。”
“嗯,对。”
金铃忽然笑了一下,“而二师叔素来觉得我是个老实人,老实人总不会做太出格的事情。”
向碎玉忍不住也笑了起来,“金铃真是扮猪吃老虎。银锁怎么样了?”
一听银锁的名字,金铃的脸色又沉了下来。
“怎么,生气她伤了你?你的剑呢?被她抢走了?”
金铃心中更加不忍,只想现在回过头去与陆亢龙一道将银锁等回来,看看她到底伤得如何。
“金铃?”
金铃摇摇头,“剑还在,只是借她玩几天。她伤了腿。”
向碎玉点点头,只道金铃所谓“借她玩几天”,说的是刺了银锁一剑,兵器留在了她身上,那银锁伤得必定不轻了。
作者有话要说:后台简直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