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亢龙斜眼瞥她,似笑非笑:“是你跟我说‘兔死狗烹,鸟尽弓藏’,是以我当然要首先保证大师兄和我大师侄的安全。”
银锁被他笑得浑身发毛,勉强反击道:“哦?这么中正平和,秋天还打得起来吗?”
陆亢龙哈哈大笑:“你也说了,胜负都不打紧,随便打打就是了,执着于胜负干什么?我们自己的事情比较重要。”
银锁不置可否,反道:“师父,圣火令拿到了。”
倒是陆亢龙被吓了一跳,随即释然:“啊——我就说好像看见阿曼了,原来是你的小触手。”
银锁拿出那黑色的小木牌,贼笑道:“师父,既然拿回来了,是不是就能放我出去玩了?”
陆亢龙嗤笑道:“胡闹,这一路走下来,还以为你被金铃熏陶得稳重了一点,原来都是假象,成天还是净想着出去玩。你在周边跑跑可以,只是现在只要有事发生,便需你去支援,所以不许你跑远了。”
“是是是,我就在周边跑一跑,师父最好啦,定然舍不得我关在家里闷着对不对?”
陆亢龙简直拿她无法,“你这小混蛋,吃准了我拿你没办法是不是?”
银锁凑过来,笑道:“对呀,师父最疼人家了。”
陆亢龙道:“我顺手救了金铃,以大师兄的性子,多半得要她亲自上门道谢,你可别跑远了,要留下来招呼客人。”
“是是是,我在城里走一走透透气,师父万安,师父告辞,我出去玩啦。”
见她如此雀跃地跑出去,他心中隐隐担忧,怕她又在想什么鬼主意捉弄金铃,若是弄伤了,多半是要被陆亢龙和黛子联合起来揍一顿的。
银锁想着金铃会主动送上门,心里自然有藏不住的高兴,过了一会儿又记起自己该当生气,遂板起脸,忽而心有所感,往门外看去,只见陆亢龙从屋檐上探出个头来看着她,她道:“什么事值得圣教主翻墙来找我?”
陆亢龙嘿嘿一笑,从屋顶上翻下来,坐到了门口,道:“我总觉得你和金铃在路上该处得不错才对……”
银锁笑道:“师父为何有此想法?”
陆亢龙道:“自然是这一路上十分危险,患难见真情……我听说你和她在建业时处得就不错。”
银锁失笑道:“那我也得防着她啊。乌山防我们和防贼一般,我若对她毫不设防,被她在背后捅了刀子又怎么办?哦,师父是不是怕我因为欠了人家人情,打架的时候下不了手吧?”
见陆亢龙不说话,她续道:“师父放心好啦。她救我了几次,我就救了她几次,早算清楚了。”
陆亢龙讶然道:“几次?这一路上到底是多危险?我还没让你细细说来呢。”
银锁道:“在太行山可算一次,若不是大师姐临阵倒戈,我就要把命送在太行山脚了。”
陆亢龙失笑道:“就是你在许昌单独逃脱,将钟巧巧支回来的那次?你差点把命送了,却只是传信回来叫赫连去统万城下接应你?你也太胆大了。想过回不来怎么办吗?”
银锁眼珠转转,道:“我本以为凭我的身手定能逃脱的,可惜算漏了追兵之中有个会望刀气的能人,结果给人在黄河,幸好我吉人天相,引得大师姐临阵倒戈,又许以重利……拉她一道。”
“继续说。”
“嗯,嗯,第二次,我们在太岳山东麓时,想先将那会望刀气的人杀了,因此做了个局,没想到对方战术了得,大师姐差点失手,我将她救走了。”
“嗯,扯平了。然后呢?”
银锁笑笑,道:“吕梁分舵的人把大师姐当坏人给麻倒了,算我欠她一次。次日渡河之时,追兵甚多,大师姐挡住箭雨,算是我又欠她一次。”
“欠了两次了,你怎么还的?”
银锁心道:我夜夜替她暖床,还帮她洗澡,总可抵一次吧?
作者有话要说:想完整地休息一个周末嘤……
从审阅扫到百合开始到今天下午,我已经被锁了六章了,看下面蓝汪汪的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