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目送她进去,任逍遥喃喃道:“絮凝,那你说我是罚她还是不罚她?”
“别罚了,我要去找小徒孙听故事了,你自己玩~”
她跳下树去,闪进银锁的房间。银锁虽然坏事做尽,但前脚干完坏事后脚就被人找进来,还是吓了一跳,看着絮凝嗫嚅半晌,道:“太师叔?有事找我?”
“唔,是啊,早上才讲到过黄河,你继续讲。讲得好听,我就拿我的故事同你交换。”
银锁便接着讲她和金铃如何强渡黄河,如何被人以弓箭指着攒射,又如何有人骑马冲上来欲同归于尽而被金铃一脚踩下水去的事情。絮凝听得一惊一乍,不时抓住她的袖子,有时更紧张得搓着拳头,全神贯注地等她的下文。
她从小就会讲故事,陆亢龙和金铃都曾是她的听众。自上庸回来之后,陆亢龙更是三番五次想听她讲下山见闻,只可惜银锁守口如瓶一守便是两年,却更加让陆亢龙抓心挠肝。
久不说故事,现下厚积薄发,说起她和金铃的冒险故事,一波三折,神采逼人,却总是三句不离一个大师姐,金铃在她口中简直无所不能,真不知这故事的主角是金铃还是她。絮凝打趣道:“你总是大师姐大师姐的,难道不是你比她厉害些?”
银锁道:“自然是大师姐厉害些,不过我只比她差上那么一点点,叫她小小地压了一头。”
絮凝见她笑得温柔,眼神止不住地往屋外飘去,心中没来由地暖了起来,却随即忧心忡忡:你道你同你师姐的事能瞒住两个老家伙吗?少女的眼神里根本藏不住心事,说起对方来便分外不同,更遑论打起架来这两人总是恨不得舍了命护在另一个前面,你们就这样回去,哪能让人放心呢?
任逍遥被师妹撇下不管,只得摇摇头,进了堂屋之中,见金铃还直挺挺地跪在那,叹了口气,坐在她对面的蒲团上,道:“手伸直。”
金铃不明就里,伸直手臂,任逍遥不知从哪摸出一根针来,替她将袖子上的破口细细密密地缝起来。那线很细,缝出来的针脚细密绵长,最后竟成了一株蓍草花纹,全然看不出缝过的痕迹。
见金铃看着她欲言又止,任逍遥笑道:“碎玉也这样替你缝吗?”
金铃迟疑地点点头。
“嗯,他小时候我也这么给他缝,后来没空啦,就让碎玉去给黛子他们缝……好了,放下吧。”
“无怪师父针工了得。”
任逍遥笑道:“不错,你师父虽然脾气最大,对谁都一脸不服,但却是谷中最听话的弟子。师兄弟们都不爱学做饭,只有他任劳任怨地做,大家都不爱学女红,也只有碎玉肯做裁缝。”
“……确乎像是师父会做的事情。”
“不错,所以他回了谁也不愿意管的乌山,凭着一股子不服气,顶在金刚台……不说这个了,他都教你些什么?”
金铃想了一下,道:“他会的,悉数都教我了。”
任逍遥忽地抚掌笑道:“这么说挑水劈柴洗衣做饭你都会了?”
金铃不明就里,仍旧点点头。
任逍遥拍着她的肩膀道:“甚好,你瞧,只要你答应留在谷中,包了洗衣做饭挑水劈柴的活,我不但只让你跪到明天中午,还准你随便看谷里的藏书藏画,想抄想背都不拦你,凝神静气自然在其中。也随便你们两个留到什么时候。干不干?”
金铃想也不想,一口应下,任逍遥仿佛得了天大的便宜,伸着懒腰走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y是不是很想我呀?
作者为了挣零花钱正在不眠不休地加班,你们看是不是给她留个言?
因为她不眠不休地加班窝才能出来放个风呢(—▽—)y粉丝们好久不见!浪我听见你们的掌声!
大小师叔的故事简直简单粗暴我好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