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铃微微一笑,揉了揉她的头发。
摩勒却赖着不走,金铃奇道:“还有事吗?你今天的字写了吗?”
摩勒道:“其实是……有人叫我转交这个给小郡主。”
她从怀中拿出一个信封,信封上什么都没写,口处让火漆封了,上面戳着一个奇怪的徽记。金铃一见徽记,皱眉道:“何人叫你转交的?”
摩勒的眼神一变,道:“许笑寒许前辈。”
金铃抬头道:“你……你不简单啊。”
摩勒只觉得微风拂面,须臾间,金铃左手食指中指便夹住了她喉头甲骨,右手捏住她脉门,轻声道:“交代你的来历。”
不料摩勒却仍有胆子,甜甜笑道:“我对小郡主只有仰慕,没有坏心。我知道许前辈是个好人,才会替他传信,小郡主……你、你、你……”
她低下头去,结巴了半天,又抬头楚楚可怜地盯着金铃,“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她处于金铃的威压之下,整个人都在轻微地抖动,看得出非常害怕。
金铃扣住她的命门,略一探查,便试出她虽然身怀武功,却是个半吊子,放下点心来。
摩勒眼神恳切,浅琉璃色的眸子闪着星点泪光,眼角微微泛红,心里明明害怕得很,却还要硬撑着。
若是龙若……唉,若真是龙若,若她还能这么近地看着我,便是要我去闯刀山火海,我也听她的……
金铃始终抵不过她那神似龙若的眼神,态度软化下来,道:“撕开,念给我听。”
摩勒的手腕在她手中动了动,轻声道:“小郡主,那你放开……”
金铃松了手,让她得以撕开火漆,拿出信笺,摊开读到:
“金铃世侄:碎玉性耿介,非追名逐利之辈,不良于行,而守国之北也。某素幕碎玉风姿,今闻其困,愿赴汤蹈火,尽绵薄之力……”
“行了,我知道了。”她扫了一眼,区区几行字已然落入眼底,末尾许笑寒签字签章,皆为真迹。
许笑寒是向碎玉的生死之交,两人时有书信往来,因此许笑寒的笔迹,金铃是见过的。她一眼扫完许笑寒让摩勒转交的信之后,问道:“你是如何认识许笑寒的?你到底是何来历?”
摩勒道:“我是铁勒来的孤女,本来要被卖到妓寨之中,幸而被许前辈救下……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听说他想见你,又恐你不应,就擅做主张想自己来找你,然后引见给许前辈……小郡主……你……”
“是,这无可厚非,我不能怪你。”
“我那时从我在屯骑校尉处做事的姐姐那里听说,屯骑校尉正在找胡奴,是要送到王府来的。我心想,屯骑校尉乃是南平王之子,而王府新来一郡主,说不定就是……嘻嘻……就是前乌山少主。”
“那若不是呢?”
摩勒狡黠地笑了:“如若不是,我便想办法出去。”
金铃问道:“那么,何以你现在才说?”
摩勒道:“从前,我不能确定小郡主就是前乌山少主,可你也并没有着意瞒我,你讲了许多从前的故事给我听,我心想你就是啦。因此现在时机成熟,自然该告诉你了。许前辈想约小郡主叙旧,小郡主见他吗?”
“所为何事?”
“为了辋川君向碎玉之事。”
金铃忽然抬起头来盯着她,目光灼灼。摩勒勉力和她的目光抗衡,最终不敌,低下头来,道:“小郡主吓唬我有什么用,去是一个字,不去是两个字。”
金铃道:“我焉知不是陷阱?他武功盖世,既然知道我在王府中,又为何不直接来见我?”
“其中有甚隐情,摩勒不知。”她顿了一顿,又以十分恳切的目光望着金铃,“小郡主,我知道小郡主不信任摩勒,只是只是……”
金铃叹了口气,摸摸她的头,道:“师父身陷囹圄,我是来救他的,自然得加倍小心,非是我不信任你……如若由我来定地点,我便放心一些,你可否知会许前辈?”
作者有话要说:是不是有人要吐槽“为什么大师姐要对替身这么好!”?
窝们班有个女生真的超烦人长得也不可爱,但我每次都忍不住对她网开一面
就因为她跟窝旧情人名字里有一个字一样……(这么黑的历史你们看过就忘了吧/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