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芙蓉楼里,发生过一桩江湖火并命案,我小舅子就被叛党逆贼亲手诛杀……”说这句话时,胡捕头并指如刀,一双喷火的眼睛恨不得直接烧死他身旁一脸无辜的马权。
“放肆!”张靖初大人再度重重一拍惊堂木,差点将桌子都拍烂了,这次他勃然大怒,再不复只讲证据、耐心倾听的好官风范,反而乾坤独断道:“大胆胡有才,身为县衙捕快,办事不利不算,竟如此滥用职权、诬陷良民,你这等庸吏蠢人,本官留你何用?!”
说罢,张大人还特意看了一眼左右县丞、县尉,两人大人首次在大堂上开口,纷纷附和道:“大人所言极是,此人狂悖歹恶,残害百姓,理应上报州府,我等愿联名上书请求大人将其逐出县衙!”
这下,胡有才就是再蠢也看出来了,芙蓉楼里的命案,不是县里不知道,而是人家太清楚了!最后见自己的一身皂衣还要被扒下,他当下没了之前的硬气,哭天大叫道:“县,县尉大人,我平时没少孝敬您啊,没了我,您……”
“还不住口!”县尉大人悚然一惊,简直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还敢胡乱攀咬诬陷,来人,给我掌嘴,掌嘴!”
张靖初冷冷看了那县尉一眼,直至县尉大人意识到自己越权,连连抹汗告罪后,张靖初才轻轻哼了一声道:“不错,给我掌嘴,狠狠地打!”说这句话的时候,张大人那锋利的眼神儿,可是一直盯着那县尉的……
“好啊,你们这等贪官狗贼,竟然如此残害于我,小心我告之锦衣……啊!”这最后一声,不是那站班班手快,而是马权见胡捕头这货竟然连‘锦衣卫’这三个字都要吐出来,赶紧上前一步一拳敲晕了这货。
昨天的时候,他可从糜贞儿口中得知了不少百年前锦衣卫的凶名。虽然糜贞儿说的含糊,他自己也一头雾水。但马权却知道,这等牵扯到朝廷脸面的大事儿,可不能让胡有才在此叫嚷出来,以免吓坏了堂上那几位威风凛凛的大老爷。
“传我的话,即刻放了那些受冤的良民,快班衙役暂由朱班头带领,退堂!”张大人也不知最后听没听到胡有才的话,反正最后离座的时候,他又一次意味深长地看了马权一眼:“如今县里已有两位经制吏的空额,真不知,我海西县究竟有无能吏替本官分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