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国番奴,乃化外蛮夷,山魈鬼猴一般的东西!十年前竟然胆敢在我大雍境内拔刀相向,辱灭我大雍之威。我大雍对此既往不咎便也罢了,你竟然让朕对其摇尾献媚,是可忍,孰不可忍?!”
“陛下,”马权此刻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硬着头皮继续道:“小人也不喜倭国番奴十年前所为,然我大雍朝却因此海事稠溏,海祸蔓延,若行此不釜底抽薪之策,恐大雍今后海祸之乱恐愈演愈烈矣!”
“够了!”马文面色铁青,站起身来。马权真这位天子动了真怒,不自主地退了一步。
马文却不打算放过马权,勃然作色道:“马权,朕平生所恨,就是这些不遵教化、私通外国之人!”他来回在签押房中踱步,步伐越走越急:“大雍朝自建朝以来,何曾亏待过百姓,这些刁民匪贼不思国恩,反忘恩负义。而你,非但不进言让朕与以惩灭,反而还要助长他们这等祸国之风否?!”说到后来声色俱厉,竟然是大发雷霆。
马权还待再劝,但马文的耐心早已消磨殆尽,说罢饮尽杯中之茶,阴沉着脸道:“文翰还在主薄衙等着你,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对了,今夜朕召集诸官与你接风洗尘,无论怎么说,你也是大雍的亲王!”
马权愣愣无言,心头一时百感交集,望着捧在手里的瑞兽貔貅,呆立在一旁。
“还不退下!”
马文最后又是一击,彻底击碎了马权对这位大雍天子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