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让人不寒而栗的诡谲。

“很好,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动则已,动则如风,速度倒也快狠准。”

他看向白无忧和管弦鸣,那双桃花眼此刻被灯光笼罩着,瞳孔泛着淡淡的琥珀色,森冷,阴毒,一种透骨的冷:“没有谁能在杀了我的人之后全身而退。”

“大哥,你想怎么做,还击吗?”管弦鸣看到他的神情,知道他是被激怒了。

“现在这种情形,便是他们对我们一系列动作的反击和警告,警告我们不要插手朝政,不要跟他作对。”白无忧很快冷静了下来,身为军师,他很快分析起了目前的情势。

“夏侯策目前还在防疫,他舍身去密县,自然是为了捞取功劳清明,此刻对付他得不偿失,等他回来,威望正加,而且,太皇太后并不想动他。”

“那就这样算了?”管弦鸣不服气地吼道,“这个该死的夏侯策,不能就这么算了!”

白无忧蹙眉,“我这些日子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不过,夏侯策为何在这时候动手?若是光只是我们散播些谣言,不至于让他如此狠吧?还未如何动作呢,他不至于如此一网打尽。”

萧清城敛眉,“父王那里呢,我听得他最近似乎在密县那边有些动作,到底做了什么?”

白话,却见侍卫再度冲进来,急报:“世子,出事了,王府失火,王爷差点被烧伤,王爷宠爱的婢子知秋也被烧死了

——”

“我父王呢?”萧清城此刻反而冷静了下来,他已经不意外宣王府也会出事了。

这次明显不止是冲着他来的。

“王爷受了点惊吓,但并无大碍,书房被烧毁,损失许多东西。”

“被烧毁的是书房重地。”白无忧蹙眉,“看来这事情是针对你们父子二人的。”

“最近我父王在密县做什么?”萧清城忽然问道。

白无忧一怔,“只听闻王爷派人去了密县接触了几个乡绅,到底做了什么,未曾多问,仿佛是跟密县防疫的事情有关。”

“哼,此事恐怕因他而起!无忧,你先去爱晚楼那边收拾残局,我回府看看。”

“大哥,那咱们这事不报仇了吗?”管弦鸣问道。

萧清城回眸,目光锐利如刀,“你先好好养病,报仇的机会有的是!”

说罢,他抬脚大步走了出去,急匆匆赶往宣王府去了。

这晚上的宴会自然散会了,白无忧说王府失火,萧清城赶回去了,其他人虽然心中奇怪,也纷纷慰问,一个个乘月而归。

这天晚上,京城似乎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连狗吠都不曾闻,似乎被血腥气惊吓了。

人们禁闭房门,不敢开门。

这天晚上不知道多少人死亡,出事。

萧清城这边赶回宣王府,五城兵马司的人也在,正帮忙隔离开防火带,并通知附近人家小心火烛。

萧清城懒得理会这些人,随便应付了几句,便直接去见宣王。

宣王今晚正躺在床中,脸色难看,额头上盖着手巾,唉声叹息。

床边站了些人,有宣王的妻妾,还有子女等人,更有宣王的心腹内侍郑玄。

旁边宣王妃正在掉泪,哭道:“那书房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值得你拼命进去,疯了似的,若非人拦着,你莫非要闯进去么?”

宣王妃不过不到四十的年纪,雍容华贵,温柔可亲,只是不能遇事,今日便吓坏了。

宣王神情不善,怒道:“妇人懂什么,那书房中自有许多重要之物,本王早说让府中小心火烛,你看,不注意结果——”

“父王!”萧清城冷声喊了一句,皱眉打断了父亲的呵斥,走了进来。

“世子!”

“给世子请安。”

“大哥,你可回来了!”宣王次子萧明瑾见到他进来,当即走了过去。

其他人也仿佛见到主心骨一般,纷纷把目光转向他。

宣王见到萧清城这个能干的嫡长子回来了,神色也放松了许多。

“母亲,不要哭了,好在父王并未有事,烧毁些房子还可以再建,时候不早了,您跟弟弟妹妹们先回去歇息吧,我留在这伺候父王。”萧清城轻声安慰着宣王妃。

宣王妃摇头:“我留着照顾你父亲吧。”

“不用了,你去歇息吧,我有话跟城儿说。”宣王道。

宣王妃见状,点点头,说道:“你劝劝你父亲,如今便是不要命了么,今晚你没见到,他一个劲儿想闯进生了火的书房去,真是魔怔了。”

萧清城柔声安慰母亲:“母亲不要担心,父亲当时只是着急罢了。二弟,还不扶母亲回去?”

“是。”萧明瑾忙扶着宣王妃出去了。

萧清城见人都离开了,走到床边,目光沉沉地看着宣王。

宣王轻咳一声,在他的目光下颇有些不自在起来。

旁边伺候的内侍郑玄道,“世子,今晚府中起火,怕不是那么简单。”


状态提示:男人间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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