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一个月牙门,宁宴看见玻璃跟戴婆子站在一起,两个人说着什么。
瞧着两人的神态表情,似乎是很熟悉的样子。
宁宴走进去,说道:“来一盆肉。”
宁宴声音响起,玻璃眼睛瞪大,猛地往后退了一步,似乎是想要摆出跟戴婆子不熟的样子。
……
有问题。
宁宴的实现在戴婆子跟玻璃身上停留一会儿。
“大娘子,老身这就去拿肉来。”
戴婆子在玻璃手背上拍了一下。
玻璃情绪稳定下来。
戴婆子往里走去,出来的时候手里端着盆子,盆子里面的肉都是用白水煮熟的。
卷毛嫌弃的瞥了一眼。
宁宴伸手在狗头上拍了一下。
这狗子,好日子过的多了,竟然开始嫌弃白水煮肉了。
是不是得饿上几天,吃一下剩菜剩饭才能意识到白水煮肉是多好的东西。
被拍打一下,卷毛瞬间老实了。
啃了几块肉大快朵颐,尖利的牙齿吃肉的时候还拉出一道道的银线,若是啃在人身上,一口下去,血都喷了出来。
宁宴啧啧两声。
“大娘子,将军回来了,被吕嬷嬷请到了中厅,老夫人还在那边。”琥珀跟外面的人说了两句话,突然走到宁宴身边。
宁宴眯起眼睛。
余光瞥见玻璃脸上的不自然。
还有戴婆子落在玻璃身上,类似于警告的眼神。
将军府的事儿,似乎越来越有意思了。
宁宴伸手在卷毛脑袋上拍了一下:“有正事儿了,别吃了。”
卷毛抬头。
宁宴牵着狗子往中厅走去。
她也想看看陆老夫人是如何逼迫陆含章的。
宁宴走到中厅。
发现厅里多了几个人。
陆守礼跟蝶儿也在这里。
蝶儿落在陆含章身上的眼神,压抑克制,求而不得……
虽然说好花儿总会招惹来一些蜜蜂蝴蝶,但是,宁宴在心里感叹一下。
走进花厅的一瞬间。
宁宴发现她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或者说,是卷毛的功劳。
女眷们齐齐往后退了一步
卷毛内里的本质是哈士奇,但是外在就是藏獒的长相。
瞧着就有威慑力。
宁宴牵着卷毛,寻了一个位子坐了下来。
“说呀,继续说,就当我不在这里一样。”宁宴说着,伸手到了一杯茶水,纤细的手指端着杯子,放在卷毛嘴边。
卷毛用舌头在水杯里添水。
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在花厅里非常有存在感。
宁宴的到来,将方才营造出来的气势都给打破了。
卷毛把一杯水喝完,花厅还是安静的
宁宴只能率先开口:“你们刚才说道哪儿了,婆婆啊,您不是要让陆含章娶俞小姐么,谈得如何了。”
“闭嘴!”
陆含章视线落在宁宴身上。
警告味道足足的。
说完,觉得自己的语气可能太凶了。
陆含章又补充了一句。
“娶你当日,我就发誓,一生一世一双人,若违背誓言乱箭穿心。”
“……”成亲的那一日,宁宴坐在里面。
陆含章的话是给宁有余的承诺。
宁宴也只是从旁人嘴里听见过,现在……这句话从陆含章嘴里说出来。
感觉是不一样的。
有些震撼,有些感动。
还有些不知所措。
陆含章的目光落在上座的陆老太太身上:“所以,娘,您要我万剑穿心吗?”
陆含章的话里情绪起伏并不是很大。
双眸如星,盯着陆老夫人的眼睛。
陆老夫人落在桌面的手抽动一下。
“只是让你娶俞一兮而已,谁让你死了,好好的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的算什么样子。”
陆老夫人反驳一句。
俞一兮也不好继续装哑巴。
“陆大哥的感情可歌可叹,一兮孜然味比不上,一兮愿意退出。”
俞一兮现在若是什么都不说,怕是将来会被陆含章给怨恨死。
倒不如以退为进。
同时俞一兮是真的看出陆含章跟陆老夫人的之间的矛盾了,做母亲的哪有这么逼儿子的。
简直就是闻所未闻。
她跟陆老夫人合作,可真的是上了贼船了
只是……
人就是这么的无可救药,明明知道自己已经上了贼船了,清楚的明白这样做的结果下场,但是……
还是控制不了自己。
俞一兮轻轻叹了一口气。
她早就已经走火入魔了。
与其一个人难受,倒不如三个人一起难受。
“确实,大男人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的,传出去有些不好看,老二不是也没有平妻,娘既然要感谢俞小姐的救命之恩,倒不如让老二娶了俞小姐当平妻。”
陆含章一针见血,直接点出了问题所在。
陆守礼张大嘴巴,对于陆守礼来说,自己什么样的德行自己清楚的很。
俞一兮的名字在男人堆里传多了。
都想知道这样出色的女人到底会被谁收了。
以往,陆守礼可没有想过这些。
但是现在……
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陆守礼往前走了一步:“娘,我觉得大哥说的非常有道理。”
陆老夫人一盏茶直接摔在了陆守礼的脚下。
“放肆,这是给你大哥娶得妻子,你这是要兄弟阖墙。”
“哪儿有娘说的这么吓人,儿子只是觉得大哥说的非常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