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相眉头皱了一下。
乔恒心里一突。
这几日被俞相安慰的,他差点以为俞相真的是一个纯粹的好人了。
想了想说道:“相爷,那做冰的法子是卑职一个本家侄子送来的,而疑似大鸟的东西扔下来的纸张上头写的也是做冰的法子,想要知道那大鸟具体是什么,可以顺着冰块查一下,碍着谁的利益了,就有可能是那人弄来的‘大鸟’。”
乔恒说完,俞相脸上又露出慈祥的笑、
方才的威严就跟看错一般。
只是,乔恒对自己的视力信任的很,刚才绝不是看错。
也是……
如果当朝的相爷真的是那般的温和,又怎么能够坐在这个位置上。
恩威并施,俞相拿捏的倒是恰在好处,俞相离开好一会儿,乔恒额头上的汗水还没有落下去。
至于乔恒嘴里的大鸟。
不过是宁宴弄出来的可以短暂高空飞行的木鸟。
人坐在鸟上面,扔一些纸张简直就是小儿科。
其实呢……
不只是俞相关注着是天上飞的大鸟。
就算是皇上,也没有忽视这个能飞的东西。
只不过,皇上要比俞相更忙,国事儿忙家事儿也忙。
到现在后宫都没有一个能够给他生下皇子的,全都是公主。
到了这个年纪好些个女儿,没有儿子,皇上压力大啊。
没有太子的国家不稳。
皇上将折子批完,时间已经不早了。
只是……
就算累的慌,也得去后宫,寻一些好生养的娘娘们探讨一下人生的真谛。
完事儿之后,呼呼大睡。
皇上也不容易啊!
。
沟子湾里。
生活倒是平静的很。
山上的宅院已经建造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一些精细的活儿,比如院里的摆件假山什么的都得用心雕磨。
宁宴跟陆含章在宅院里 走了一圈。
宁宴眼里闪过满意,这宅院跟后世苏州园林有的一比了。
精致的很,明明是江南那边的特色,但是呢跟北方这些充满豪放特性的山峰融洽在一起。
多了一丝感觉。
两人一起往山下走去。
虽然没有跟浪漫故事里那般,牵着小手,两人 一起走,但是……两人之间的氛围却是多一个人就嫌多的样子。
回到村子里,宁宴就跟陆含章分开了,陆含章往下沟湾的学堂走去。
宁宴则是在村里转悠。
了解一下村里人的现状,对于沟子湾而后的发展,宁宴还是十分有热情的。
沟子湾的日子有一天比一天好了,就连黄婶子都搬了回来,上次严秀秀成亲之前,黄婶子就回到村子里,到现在都还没有离开。
走了几步,宁宴发现沈寡妇家里竟然有人。
靠近一点儿看上一眼。
发现沈凝儿站在院子里,手里还拿着药锅,似乎在煎药……
沈寡妇病了?还是——宁宴在心里胡乱的猜测着。
煎药的沈凝儿发现外头的宁宴,看一下手里的盆子,嘴角微微翘了起来,眼神里多了一丝快意。
伸手就把盆子里的水往外泼去,滚热的水从盆子里浇出来。
幸好宁宴反应的比常人快,眼睛一凝,猛地往后侧了一步,不然……这热水落在身上,岂不是要起一身的水泡,毁容都是轻的了。
“看什么看,就算你是村长,也不能隔墙往别人家里看。”
沈凝儿脸上僵硬一下,随后又变得理直气壮。
宁宴……
宁宴差点气笑了。
她路过这里往院子里看上一眼很正常不过了。
为了这个沈凝儿就泼热水。
刚才沈凝儿脸上僵硬的表情她又不是没有看见。
这些足够证明,沈凝儿是故意的,这人要让她毁容。
宁宴不会去想什么这人怎么这么恶毒,毕竟恶毒的人见多了,恶毒的人是心理不够正常,宁宴并不试图理解这些人。
真的理解的时候,三观扭曲的时候也就到了。
“既然回村子就安安分分的,若是再搞事情,作为村长把你赶出去也是权利之内的事情。”
宁宴淡淡说了一句,说完就离开了沈凝儿家。
沈凝儿抿了抿嘴唇,盯着宁宴的背影,使劲儿扣着手上的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