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小儿刚学会走路一般。
需要被木屐护着。
宁宴被陆含章这么照顾着,心里不爽的很。
难不成这几个月都要这么度过?
都说女人怀孕就是十个月的小公主,但是,当她被这么当成公主照顾的时候,还真有些受不住啊!
废了极大的耐心,从薛先生门口回到自己家里。
刚一走到院子里,就被浓郁的爆炒兔肉给熏的弯腰欲吐。
紧接着,腰肢被人搂住,整个人被抱着走出了院子。
回头看一眼陆含章。
陆含章慌乱的盯着自己的手。
“你,你没事儿吧!”
“没事的!”宁宴笑笑,看着陆含章就跟看傻子一样。
男人怎么就这么傻呢,以前可没有发现。
“你等等我们从后院回去,你房间的门关好,就闻不到兔子的味道了。”
“嗯!”宁宴点头,被陆含章抱了起来。
翻越墙头,跳到后院里,捂着口鼻走到房间,关上门窗。
夏日里,关上门窗还有些难受。
陆含章拿着扇子,一下一下的给宁宴扇风。
等确定宁宴睡着了,才起身往外走去。
走到灶房,把大黑锅洗了四五遍,和上面擀面条,知道宁宴吃不了兔子肉,就把灶房剩下的鸡肉给用了
鸡丝面弄好了,端到房间里
瞧见床上的女人睡得并不踏实,赶紧把手里的碗放在桌子上。
拿着扇子继续忽闪。
眼里呢,也带着傻子一般的笑。
摇晃着扇子,听见一声‘咯吱’的声音。
陆含章回头。
对上宁有余的视线。
小孩眼睛黑漆漆的。
看人的时候多了一丝莫名的压迫感,跟他小时候一样一样的,不愧是他的崽子。
陆含章在心里嘚瑟一下。
轻轻走出房间:“干什么?”
“我娘怎么了?”宁有余看一眼床上睡着的宁宴,到底没有大吵大闹,跟着陆含章走出院子
小声问了一句。
陆含章嘴角又露出笑容。
“你要有个弟弟或者妹妹了,开心吗?”
“……”宁有余瞪大眼睛,嘴巴也张的圆圆的。
防备了的豆豆,防备了平安
现在有一个要从娘的肚子里钻出来的。
“……”这可怎么防备。
难不成要娘把孩子给打掉。
不可能,不存在!
虽然想要独占娘的宠爱,但是……
宁有余被养的圆鼓鼓的脸蛋上多了一丝委屈。
大人怎么都这样,不跟他商量一下,就给他弄了一个弟弟或者妹妹。
可以不要吗?
“你不开心吗?”陆含章见宁有余的表情,脑子卡壳一下。
说完……
才发现,他呢,一直都知道宁有余是他的儿子,所以所有的态度都是基于亲生儿子的基础上做的。
只是呢,孩子并不知道
或者……
想到村子里那些二嫁女人,再生孩子之后,后爹的态度……
陆含章一阵黯然。
闭上眼,带着宁有余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跟你说个事情!”
“嗯?”宁有余态度算不得好。
“我是你父亲。”
“我知道”这个还用故意的强调一下吗?
宁有余承认,陆含章这个后爹不错,这么长时间下来,他都没有发现陆大不对的地方。
陆含章差点儿就扶额了。
“我说的是亲爹。”
“……你今天也要吃药?”宁有余反唇讥讽!
陆含章没辙,坐在镜子前面,把胡子用药水给撤了下来。
拉着宁有余站在镜子跟前。
如出一辙的脸……
就跟一个模具加工出来的作品一样。
“你,你怎么跟我这么相似。”宁有余嘴巴再次张大,今天受到的刺激太多了。
为什么这么相似。
他年纪虽然小了一点儿,但是呢该有的常识还是有的。
除了亲生的孩子,哪里有这么相似。
那问题又来了……
既然是亲生的。
前些年日子艰苦的时候,这人去哪里了?
再看陆含章的时候,眼里就多了一丝抗拒。
陆含章叹一口气,将胡子贴在脸上,对上抗拒又陌生的小眼神,心里有些酸涩。
“你知道的,我是你父亲!”
“我不知道!”宁有余说着又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