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子真的打算开慈幼院?”
“不可以吗?”
“……”容卿忱没说话。
这种好事不存在不可以的情况。
只是,觉得不可思议罢了,往常慈幼院都是由官府或者官员经办。
其他人做善事,要么城外施粥,要么给寺庙捐款。
做慈幼院的还是头一个呢。
“大娘子仁义,是我等不能比的。”
“……”仁义个鸟蛋。
她一点儿也不想仁义,但是也不想做亏心事。找补一下而已。
宁宴说完,猛地站起来。
发现原本已经离开的顾箴言又回来了,还藏在窗底。
这家伙……
“你给我过来,不是让你离开?则年又跑了回来?”
“你,你要把这里弄成慈幼院?”
“嗯,你有意见?”
“没,没有,我也是个孩子,我想来这里。”
“……我弄得慈幼院跟之前的那些垃圾聚集地不一样,在这里会时不时的分派任务,若是玩不成任务,会可口饭菜。”
“……”
顾箴言皱眉。
宁宴继续说道:“你对这个院子有感情,想过来也可以,但是每天必须完成指定的活儿,可能是拔草,可能是看顾老人孩子,也可能是出去当小伙计,能接受吗?”
“出去当伙计?”顾箴言瞪大眼睛。
要知道伙计这事儿也很难得呢。
若是能去当伙计,自然是求之不得了。
“是的。”
“那我要过来,这房子本就是我的,你要做慈幼院,我送给你,但前提是让我在这里。”
“……”还说院子是他的。
宁宴自然知道顾箴言说的都是实话。
不过呢……
地契大概是被人坑走的,心里放不下来所以搞出这么多事端。
最终呢,便宜了她。
终究是让她间接收益的。
在这个时间存活的时间越长,宁宴越觉得自己心肠柔软。
“可以。”宁宴点头。
“大娘子您真是个好人。”
“嗯,我知道。”宁宴这次已经能够平淡的说出这句话了。
平淡到理所当然。
“……”这次顾箴言没话说了。
说自己是好人的还真是第一次见呢?
“那我帮着您把院子整理干净。”
“可以。”顾箴言这样,宁宴还求之不得呢。
“大娘子,你打算怎么弄?”
“明儿找人把破旧的屋子修缮一下,再盘上炕,还有被子褥子都得准备着。”
“这么好……”
顾箴言抿了抿嘴唇。这弄得不是慈幼院是天堂吧!
“你以为我这里什么人都要吗?”宁宴轻笑一声,她这会儿是好人又不是冤大头。
这年头没有机械,需要的是人力。
这些人落户这里之后若是还敢做一些不地道事情……
就把薛先生接过来,当场表演一下小手术。
……
胆子再大能不怕死?
能不怕在肚子上开刀?
当然先决条件是薛先生能保证不搞出人命。
若是真的搞出人命,那就是罪过了。
“……”顾箴言想了想那几个条件,说是慈幼院不过是给没活路的人一个活络。
大概那些五毒俱全又喜欢偷奸耍滑的不要。
顾箴言对于宁宴的计划一无所知。
宁宴并没有在这边儿呆多久,晌午吃饭之前离开了院子。
在街道的饺子摊子上。要了三份饺子。
讲真的,用鼻子想也知道家里的杜春露肯定又开始烙饼了。
也不知道这丫头为什么这么热衷吃饼。
难不成真的很好吃?
她也吃过,并不觉得如何好吃呀。
饺子蘸着醋,吃了两大碗,摸了摸微微鼓起来的肚子,宁宴满意了。
刚回到家里。
杜春露就迎面走了过来:“大娘子,今儿又有人找你,就是上次那个男的。”
“哪个男的?”
“上次下雨时候来过的。”
“……”俞殷岩还没有放弃。
话说,丞相的儿子不想着接丞相的班,作下一任的丞相整日往这里跑是什么意思。
“什么时候来的?”
“刚走不久!”
“还好回来的晚。”宁宴拍了拍胸膛。
这模样若是被俞殷岩看见了,指不定多难过呢。
当然,难过不难过宁宴是不会理会的。
休息一日,宁宴就是找人修缮城北那边儿买来的院子。
修缮的人都是专业的。
所以用的时间也不长,缺瓦的地方补上瓦,院子里的树也修剪了一下,倒座房清理干净。
把能够回收利用的床桌凳子重新的修补了一下。
期间,顾箴言每天都会过来帮忙。
几日的时间,宁宴也跟顾箴言混熟了。
知道顾箴言是一个可怜的。
亲爹在他七八岁的时候霸占家里的钱并且休了顾祎,攀上高枝,去了葛金的小姑姑。
葛金的小姑姑跟原来的男人和离了。
还带着两个孩子。
顾箴言宁可扔下自己的孩子,也得跟葛小姑在一起。
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所谓的爱情。
不过,就算是为了爱情也不能把顾家的家产霸占了呀!
顾箴言的父亲长得好看,是个外地人,当年是入赘顾家的……
结果,啧。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知道这些之后,宁宴也明白了顾箴言为什么这么执拗了。
不过……“你不是说你没亲人了?我听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