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当。
不过,吓唬一下还是可以的。
“大娘子,你,你不能杀我。”葛金这会是真的害怕了。脖子上贴着一个冰凉的东西,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都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看不上我哪里,我改还不成吗?”
“……”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那被祸害的人家呢?宁宴虽然经常被发好人卡,但是,也不是好的没有底线。
她不是官府也不是兵王,不需要执法,也不需要为那些被迫害的人主持公道。
葛金没有把魔爪伸到她身上,这条小命也不需要她拿走。
不过,虐待一下还是可以的,三棱锥更是贴近几分。
葛金感觉到脖颈上一疼,还闻到鲜血的味道:“不不不,大娘子,我有钱有很多钱,我可以给你,只要……”
“我不需要你的钱,你如果真的有心,就想想以后该怎么办,还有,让你的那些狗腿子将在我院子那边儿徘徊的人都赶走……”
“那些人我也得罪不起的……”葛金嘀咕一声。
京城纨绔多的是。
他只是其中一个小虾米。
“做不到?”宁宴手里的三棱锥又被掏了出来。
坚硬的很,还泛着幽幽冷光。
葛金哆嗦一下:“可以,可以做到的。”
“嗯!”宁宴满意的点点头。
目的达成,转身就离开。
至于瘫在地上的葛金,跟她们没有关系。
离开尚书府。
荣卿忱开口问道:“你刚才是不是真的打算把他杀了?”
“害怕了?”
宁宴反问。
杀心是动了,但是这个世界的所有规矩对她来说本就是畸形的。
畸形社会有着自己运行的规矩。
也许在这个世界上,葛金的做法是被默认的呢。
那她杀人,在这些混乱的规矩下也是错的。
真是……
多了一辈子的记忆,并不是完全都是好的。
宁宴有些改变,又觉得无力的很。
豆豆这会儿也不说话了,小孩儿一般时候都是很敏锐的,什么时候能够熊什么时候不能,掌握的很好。
回到花枝胡同。
天色变得阴沉下来。
时不时还会打个雷。
春雷阵阵……
“今年是个好年头。”
“如果真的好,也是好的。”宁宴不懂容卿忱为什么听见春雷就说是个好兆头。
不过,有这么一个期盼并不是一件坏事。
有希望才会努力、才会创造出一个有一个的奇迹。
“你把柴草往灶房搬一下,我去对面把小平安抱回来。”
宁宴说完就往对面走去。
容卿忱笑了笑,蹲下身子把院子里劈好的柴搬到灶房。
果然,没一会儿就下起雨来。
京城街道上。
正在提着篮子兜售面包的几个小少年赶紧找了一个避雨的地方。
春雨绵绵,软软。
更是不持久。
将大地表层打湿,就变得淅淅沥沥的。
在雨水里行走并不觉得难受,还有些舒服。
篮子的面包很快就会卖完,毕竟好吃,松软跟以往的点心都不一样。
卖完之后,庞春就往铺子里走去。
步子也轻松的很。
他终于有了一个正当的职业了。
走到宁记大门前,突然瞧见一个有些眼熟的人。
花枝胡同走出去的张混子。
……
张混子平日里没有干过好事儿,这会儿盯着宁记……
庞春从垃圾堆里长大。
童年几乎都是黑暗的。
很容易就把张混子想成不怀好意。
当然,张混子本就没有什么好意。
今儿来这里盯着,就是为了看看吴掌柜什么时候出去,将规律掌握了。
只要掌握了规矩,告诉了焦老大,他就能拿到不少好处。甚至还能跟荣安赌坊扯上关系。
焦老大是放印子钱的,每个月都催钱需要好些汉子。
张混子低头瞧了一眼自己的肩膀肌肉,对自己很满意。
庞春越看张混子越觉得张混子没好心。
想了想没有继续从宁记拿面包出来卖,而是转身就往花枝胡同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