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笑了笑被赶车的车把式报了上去。
宁宴后脚也迈步上了马车。
车里还放着茶果点心,热茶果汁。
“吃吗?”
“不饿的。”豆豆摇摇头。
“那就算了。”宁宴撩开车帘,往外看去。
京城依旧繁华,贩卖东西游手好闲的人都在街上。
买卖不好做,但是在京城也不难做,最起码人多。
宁宴正看着,车身突然倾斜了一下,本来行走在路中间的马车,猛地往旁边靠去。
车里的豆豆摇晃一下,磕到了脑袋。
宁宴刚想问发生了什么。
就从撩开的帘子里看见外头一个骑着马的女人从旁边奔了过去
在女人后面还跟着几匹马。
“大娘子没事儿吧!”车把式声音里多了些惶恐。
“没事的,刚才那个是谁呀!”
“荣安公主,除了这位谁敢在京城里这么策马狂奔,就算是中了状元,打马游街的人也不敢这么不管不顾。”
“荣安公主……”
宁宴低声念了一下,视线落在豆豆的身上。
豆豆小身板僵硬着。
宁宴伸出手指戳了一下,豆豆连个反应都没有。
豆豆竟然也知道荣安公主。
京城可真是一个不友好的地方呀!
宁宴叹口气问道:“就没人管吗?咱朝廷不是有御史吗?武死战,文死谏,就没有人跟皇上说吗?”
“这,咱们这样的人怎么能知道,再说皇上似乎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妹妹,骄纵一下……”
“好吧!”宁宴没有继续问下去
这都是天家的事儿。
赶车的车把式能知道多少。
“别怕了。”宁宴拍了拍豆豆的脑袋。
宽慰的话也说不出来。
这事儿,就算豆豆的娘是被荣安公主弄死的,但是作为外室,不早就应该有被正妻找上门的觉悟吗?
再者,豆豆的老爹杨戚,一个驸马,本就没有纳妾的权利。
竟然还高外室,这不是给公主带绿帽子吗?
所以杨太傅都不敢伸手,也不敢把豆豆接回杨家。
公主呢,嚣张跋扈,直接把人搞死都是香意料之中的事情、
对于这种结局,谁都有错。
说不清。
不管是当事人还是官家没有一个人能够说清的。
车把式继续赶车,这次停下来就到了宁宴想要到的目的地,给车把式付了车费,宁宴就带着两个小孩儿往最大的铺子走去。
“小娘子要些什么种子?”
铺子里的掌柜瞧见宁宴随口问了一句
宁宴呢,能够想要什么,自然是想要稀罕的。
“来点儿平时不多见的,向青菜胡瓜茄子就算了……”
“稀罕的,是要珍贵的?”
“不是珍贵的,是稀罕的,南边传过来的,或者胡子搞过来的,咱这边儿没有见过的。”
“这个,成您等一下。”
掌柜蹲在地上翻了好一会儿。
拿出一个灰噗噗的袋子。
袋子里装着一堆形状怪异的种子,如果没有看错,里头还有几颗茶树种子。
可还真的是稀罕呢。
“行吧,都要了多少钱?”
“三两银子您拿走。”
“成!”里头的东西只是粗粗看了一眼,不过,大多都是不认识的。
不认识的才好,长出来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就跟开宝箱一个道理。
付了钱,宁宴又转了一圈,京城再大,如何也比不上后世的。
宁宴转了一圈就没有心思转悠了,
带着两个小孩儿回到院子里。
豆豆心情明显的不好。
大概是看见荣安公主的原因。
“去挖土吧,复杂的事情不适合你,三岁正好玩泥巴的年纪。”宁宴说完,外头响起敲门的声音。
打开门瞧见杜春露。
宁宴笑着让人走进院子里。
杜春露手里还抱着一个簸箩,簸箩上挂着一个针线袋子。
“大娘子,我昨儿做了两套衣服,还有两个小褥子,对了需要洗衣服吗?奶奶说了让我勤快一点儿,我会扫地做饭看孩子洗衣服劈柴也可以的。”
“……”勤劳的人呢。
“跟我来吧!”需要洗的东西肯定有呀!
家里多了两个还不能自理的小孩儿,昨儿夜里褥子就被尿湿三个。
还有尿布,盖着的被子,都得洗了。
宁宴把东西翻出来之后,春露就开始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