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吧回吧,早点儿回去,给有余做两身新衣服。”
“那是肯定的。”做衣服是不可能做衣服的,虽然能够控制针线,但是毕竟不擅长。
走出村长家,瞧一眼外头等着的陆含章。
问道:“怎么没回去,在这里干等着不冷吗?”
“不冷的。”陆含章摇头,这点儿冷算什么,往年在西北打仗的时候……
收回思绪看向宁宴,陆含章问道:“就这么想当村长。”
“可不是,你可别看不起村长这个职位。”
“……”村长有什么好当的,还真的有些看不起,陆含章发现自己对宁宴的想法是越来越不理解了。
不过,不理解归不理解,也不会刻意的去反对,开心就好。
“你大棚那边儿是怎么计划的。”
“当然是上交国家了。”宁宴说着耸耸肩。
陆含章总觉得这句话吧,有些不应景,但是到底哪里违和却也看不出来。
索性随着女人胡乱说。
在一个小村子里护住一个人对于陆含章来说简单的很。
小年的时候天放晴了,天空蓝的就跟被水洗过的一样。
然而,到了腊月二十九的时候,天气又突然的阴沉起来。
二十九晚上雪下了一尺后。
县城到沟子湾的路也被挡住了。
不过有心的人照样可以行走。
年头这几天,村里是乐闹的很。
沟子湾过的顺当几个,但是下沟湾,上沟湾以及几个相连的村子却有些艰难。
大过年的就死了好些个刚出生的婴儿跟刚迈入五十岁的老人。
这些人原本是不应该死的,但是呢?
天寒地冻的,没柴火供暖,没有衣服御寒,冷飕飕的睡上一晚上半夜就发起烧来。
发烧不怕,只要好好伺候着吃点儿药慢慢也就好了起来。
只是,事情哪里有这么容易。
吃都吃不饱,衣服都没的穿,哪儿能有什么好的伺候。
这不,雪后的三天每天都能看见沟子湾的人背着粮食往外边儿走。
沟子湾富足的名头越来越响亮。
好些个外村人都想娶个沟子湾的姑娘或者把自己姑娘嫁给沟子湾的小伙子。
就连宁宴这里也没有漏过去,还真有要给宁有余当后爹的。
当然,宁宴呢是不可能看上的。
这也是后话。
腊月三十的晚上,宁宴跟着徐氏还有贾婆子三个人坐在一起包饺子。
现在的徐氏越发端庄了。
虽然是装的,但是呢,有些东西装的久了就到了骨子里头了,那个时候也不算装的了。
这样的徐氏跟着宁谦辞一起去宁城,宁宴还是放心的。
宁城里头也带着一个宁字,不得不说这也是是一种缘分。
宁宴包出来的饺子跟徐氏还有贾婆子抱出来的不一样的,单面有褶,朝向同一边儿。
徐氏是中间一捏,两遍的褶朝着中间。
沟子湾的人包出来的饺子大多出都是徐氏这样的。
而贾婆子呢,两只手捏几下,饺子两眠都有褶。
这么一来,竹箅子上的饺子形状就多了。
宁有余看看这个,看看哪个,脸上露出笑来:“娘,以后过年是不是也要吃饺子。”
“是啊,得吃饺子。”宁宴点点头。
拍拍手,把手心的面拍下来,再用手帕擦拭一下,手上没有面粉了,摸着宁有余的脑袋揉搓一阵。
把宁有余头顶的包子揉乱之后,伸手一推就把人推到陆含章跟前:“去,给小孩儿梳头去。”
“……”陆含章瞥两眼宁有余的头发。
扔给宁宴一个你开心就好的眼神,带着宁有余走出堂屋,领回自己房间里。
从妆镜前头的小抽屉里摸出梳子,正打算给宁有余梳头发。
就听见小孩儿的询问声:“陆大,你为什么要在房间里挂着这么多头发”
宁有余说着还指了一下木椽子上挂着的一把头发。
陆含章:“……”不想说话。
“坐好了,别动。”陆含章对宁有余的问题避而不答,而且还光明正大的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