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遥冲寒雨拱了拱手,说道:“我们还有要事,就不耽误寒雨姑娘与王兄眼前的良辰美景了。顶 点 x 23 u s就此告辞。”
王渊心下大喜,想着果然是好兄弟,讲义气啊!
寒雨道:“怕不是我薄待了几位?”
庾遥道:“寒雨姑娘乐声悠扬婉转,我也想多听一首,只是的确有事,不宜久留。”
寒雨看了看温苍道:“这位温公子也要一道儿走么?”
幼薇道:“我们来时一起来,自然也要一起走。”
寒雨会意,起身施了个礼,笑道:“小女子在此恭送诸位贵客。”
庾遥、幼薇和温苍头也回地就走出了房门。
小丫鬟原本守在门口,见他们出来得这么急也吃了一惊。
“诸位客观,这就要走么?”
庾遥作揖道:“有劳引路。”
小丫鬟道:“旁的人到了时辰哭着喊着不想走,口口声声想与我们姑娘多说几句,您几位竟然不等姑娘撵客就自己走了?”
庾遥故作不经意地问道:“你是说之前那位闯过六关的人?”
小丫鬟道:“可不是么?看着像个体面人,谁知道……真是笑死人了!”
庾遥道:“既然如此不舍,他后来可常来?”
小丫鬟道:“奇就奇在他们几人后来再没现身过了,我们春红姐也奇怪呢,总是惦记着,那几位大爷出手实在是阔绰。”
庾遥道:“如何阔绰?比王公子如何?”
小丫鬟道:“王公子自然是难得的出手阔绰的恩客,园子里的姑娘们没少受他照拂。只不过那几位大爷对我们姑娘真可谓是一掷千金,再阔绰也是没有的了。”
幼薇道:“听说你们园子里都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寒雨姑娘更是冰清玉洁,那人竟然一掷千金?”
小丫鬟道:“可不是么?那一日我们姑娘已经撵客了,可是他们就是不走,还说若能再听一曲不惜万金呢。不过我们姑娘行事全凭一己好恶,也断然不会因为他们加了银钱就坏了自己的规矩。”
庾遥从怀里掏出几颗金豆子,放在小丫鬟掌心里,说道:“若是他日那几位爷再来求见寒雨姑娘,还请姑娘你设法告知。知音难觅,那样文武双全的人才我们也想认识一下。对了,姑娘如何称呼?”
小丫鬟将金豆子牢牢攥在手心里,说道:“奴婢小晚,多谢公子。”
这一夜已折腾了太久,庾遥、幼薇和温苍都已十分疲累,回到了庾府便分头去休息。
醉境直连梦,朦胧暗自猜。
行阶方识雨,讯客始知雷。
清晨,王渊披头散发、衣冠不整、疯了似地冲到了庾府,十几个小厮都拦他不住。
“庾兄,庾兄救我!”
直到他冲进了内院,才被晰儿、朦儿截停。
“你是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敢打扰长公主殿下?不想活了吗?”
“别跟他嗦了!直接绑了!交由长公主处置!”
和咏见晰儿、朦儿气势汹汹,仿佛即刻就要鹰捉小鸡一般将王渊收拾了,连忙站出来说道:“两位姐姐,这位王公子是少爷的好友,来者是客,虽然唐突些,也断然没有绑了客人的道理啊,还请两位姐姐高抬贵手,容我去跟少爷回禀一声,再做计较吧。”
王渊见她二人凶神恶煞,心里也慌了,说道:“两位姑娘,我是来向庾驸马求助的,不想扰了长公主的清净,实在是该死!两位姑娘发发慈悲,让我先见庾驸马一面吧,之后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和咏又道:“两位姐姐还请让个路,容我过去通报。”
晰儿怒目而视,喝道:“不行!这个时辰长公主还未起身,怎么能放你们过去?”
正在彼此胶着之际,突然听得一个清朗又慵懒的声音道:“这天刚放亮,就在院子里吵?是琢磨我和长公主平日太轻纵你们了是吗?”
众人回头一看,原来是庾遥和温苍,各持一柄长剑站在不远处。
原来庾遥和温苍这几日都是早起练功,忽然听到奴仆们吵嚷不绝,不得已走过来瞧瞧到底出了什么事。
那王渊看到庾遥犹如看到了大罗神仙一般,两眼放光,直愣愣地扑了过去,紧紧地抱住了庾遥的腿,口中念念有词:“庾兄救我!大慈大悲观音菩萨啊!”
庾遥道:“王兄,这是怎么了?快起来再说。”
温苍帮着庾遥将王渊扶了起来,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
庾遥点了点头,对众人说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了,下去吧。”
晰儿、朦儿还愤愤不平地多瞧了几眼,别的小厮们听了这话瞬时便散了。
庾遥书房内。
温苍将房门紧紧掩住,一回身,只见王渊又跪在了地上,拉着庾遥的衣角不撒手。
庾遥扶起他,说道:“王兄,这里没有别人,究竟出了什么事,快点仔细说来,大家有个商量。”
王渊这才坐了下来,说道:“昨夜你们前脚刚出了胭脂醉,寒雨姑娘便话里话外都是撵客的意思,我软磨硬泡才多呆了片刻,然后便悻悻地回了府。可是今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开封府的一个少尹原是我父亲的门生,好意派过人来提醒说寒雨姑娘昨日后半夜突然失了踪,春红姐四处央告,惊动了不少权贵,最后全城搜寻都未寻来踪迹。来报信的人说胭脂醉的人都可以作证,我是最后一个见到寒雨姑娘的人,只怕是脱不了干系啊!”
庾遥和温苍听说寒雨姑娘离奇失踪都吃了一惊